“如玉!如玉!你沒事吧?”風瀾急匆匆地跑來,看到如玉後臉色好了許多。
她發現他似乎很疲憊的樣子:“我沒事,你怎麼了?”
“快去看看他們吧!”他真的是盡力了,可······
“壞了!”她一拍腦門,想起還有在祭壇重傷昏迷的夏冬晨等人。
腳下生風,拉著風瀾就往祭壇而去,眾人皆是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有辦法嗎?”如玉仔細查檢查了他們的身體,外傷已經被風瀾治好了,可這帶有腐蝕性的暗之力已經深入大腦,他們的神智不清昏迷不醒。
成了活死人倒是好的,若是再不抑制,恐怕命不久矣。
“暫時沒有辦法,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等我進階之後,或許會有辦法。”
“需要多久?”
“這個很難說啊······最快也要五年。”還好他已經到了要突破的時候,不然最快也要等個千八百年呢。
看到風瀾眼裡閃過的自責,如玉忙安慰道:“沒事的,風瀾。”
“我們先把他們冰封住,放進風瀾玉里。”溫如玉發現現在已經可以自由控制風瀾玉里所有的東西了,放人進去也只是一個意念之間的事情。
待到他們都消失後,在場的百姓們皆是驚呼神蹟,這就是他們的公主啊!
“公主!可有辦法讓我們的國主醒來?”說這話的是吳晗,一臉方正。可千萬別被他的臉給騙了,如玉可是在茶樓裡見識過他的嘴皮子功夫的,是個演戲的人才呢。
“暫時沒有。”如玉無奈地搖頭。
只見那吳晗對著公主,變戲法般地捧著屬於君主的玉璽以及兵符,跪下道:“那請公主主持事宜,早登大寶,帶領我們保衛家國!”
聲音鏗鏘有力,毫無在茶樓裡的說書樣子,但同樣的感染人,他這一聲下去,所有的百姓們皆跪伏在地。
齊齊高聲喊道:“請公主主持事宜,早登大寶,帶領我們保衛家國!”
“這是皇上讓我轉交給鎮國公主的傳位詔書,他曾說,若他出事,便將此詔書交予您!”
溫如玉被這一下子給弄蒙了,摸摸胸口的風瀾玉,突然想起了夏冬晨的狐狸似的痞痞的笑。
原來,你早就算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既然是你的意願,那麼,姐姐幫你,也幫我自己,也為了百姓們安居樂業,將黑暗勢力一網打盡!
“公主早登大寶,帶領我們保家衛國!”
“好,我接下了。”
鄭重地接過玉璽和兵符,用內力傳聲,保證在場的每個人都聽清楚她說得每個字:“我夏如玉,在此立誓,定要將黑暗之師一網打盡!還你們一個錦繡江山!”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
······
五年後
“李將軍,已經是最後一仗了,他們的老巢在瓔幹國的最南邊的邊境小城——費城裡,竟然我們疏忽到這種程度,連在自己國土上有支這樣的黑暗軍隊出現都不知道······”
溫如玉在帳篷裡拿著剛剛王虎送來的情報,王虎已經成為了一名出色的情報頭子,刺探情報的事情都交給他和他手下們去做,顯然蝶溪谷在這一方面是很有一套的。
將黑暗奇兵打得節節敗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歸功於蝶溪谷的合作。
當然了,溫如玉便是蝶溪谷的頭目,在這兩年裡,她充分發揮了她的聰明才智,將武林勢力與軍隊有序地合併起來,戰鬥力提升了不止一倍。
一直到現在,明天就是最後一戰了,她倒要看看這牢不可破的費城是怎麼擋住她的超級火炮的!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不過,量他們也掀不出什麼花來!”李龍已經成長為一名優秀的將軍了,可這性子還是有些急躁。
想來要提點提點他了:“你呀,這性子要改改了,還好你上頭有個主將管著,不然啊,指不定出什麼亂子呢!”
“在說我什麼啊?”
一道打趣的聲音響起,但抹不掉他性子裡的冰冷。
“舅舅!你來了!”溫如玉的眼睛亮了起來,這五年,最該感謝的還是這個舅舅。
要是沒有溫霖茹的幫忙,恐怕她也得不到蝶溪谷的全力相助,那些武林人士不服她的也不少,但溫霖茹率先做了主帥,他們倒也沒有太多的怨言了。
“我是說啊!李龍這個性子不好,要是沒你監督著,指不定出什麼亂子呢!”
“谷主教訓得是!我以後一定改,一定改!”雖說如玉當了這瓔幹國的皇,也間接成了半個襄垣國的皇,但蝶溪谷的人都稱她為谷主,這是個改變不了的習慣。
“這仗打完了,玉打算幹什麼呢?”溫霖茹支開了李龍,又開始了和自家外甥女討論——與其說是人生大事,還不如說成婚姻大事。
如玉真心知道他要說什麼,立刻打住:“舅舅!我長大了!我自有打算,不勞舅舅費心——”
“我看那小子對你念念不忘地,別以為我不知道,天天翻你帳篷的是誰。”他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
“這個······”溫如玉臉一紅,這個他都知道了?
“那個······”
“玉啊,雖然他這算是二婚,但對你的心可是從沒有變過,難道你還不能原諒他嗎?”他開始做思想工作。
“不······”
“你這是原諒還是不原諒啊?”
“我是說,現在還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那什麼時候是時候?”溫霖茹臉一板,不悅起來。
“打完仗。”
“你保證?”
“保證!”
看見自家外甥女一臉大義凜然的模樣,點頭道:“這我就放心了,舅舅我走了?”
“快走吧!”
時間會磨平一切,五年了。
當初的愛啊恨啊,都隨著時間都流走了。但胸口裡總有一根刺堵著,她很在意,那天發生過的一切,不是說不在乎就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