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屋頂上的如玉感受到一陣涼風襲來,朝著來人看去,屬於歆琦的聲音響起:“如玉!”。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如玉看到他眼裡明顯的炙熱,有些不舒服地偏過頭,這樣的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懷瑾一直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芊溪。
“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他想了很久,終於想通了,這次是下定決心,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呃!”手上傳來對方的掌溫,想要掙脫卻怎麼也甩不開,要是用內力震開又怕傷到了他,詫異地看向他:“有,有什麼事?”
“嫁給我吧!”隨即從懷裡掏出早已買好的雕花玉佩,放進她的手裡,“我喜歡你,從第一眼就開始喜歡你了。”
“什,什麼?”
手中的玉佩還是溫熱的,帶著男子的一顆火熱的心,握在如玉的手中,竟然如此的沉重又燙手。
“你確定?”如玉被這個平時冷冰冰,又帶了點邪氣的男子搞糊塗了,他們的交集似乎只停留在那個夜晚,玉蝴蝶覺醒時的那一晚。
怎麼會這麼突然?如玉有些接受不了。
殊不知,在清韻書齋裡奏響的那一曲春江花月夜已經讓這個男子的心永遠地記掛上了,時間越久越香醇。這塊玉佩就是當晚他路過玉器店鬼使神差般地買下的,本來還說服自己,這只是哄女人開心的必備之物,哪知,自己的心就此沉淪。
“我哪裡讓你喜歡了?”
“你的一切一切我都喜歡,我都記在心裡,你的裝睡時的調皮,你周旋時眼裡閃動的智慧,以及你的狠戾,你與我同樣是生活在黑暗中,卻依舊保留了一顆純潔的心。這顆心,是我追求的光源。”而你,是我今生的救贖。不管是有多難,只要你點頭,橫亙在我們之間的一切我都願意為你掃平。
原本在痛定思痛地結束一段戀情,此刻有一個男人說愛著自己,哪怕是她從沒有想過的人,可是他眼裡的真誠,他心臟的跳動,所有的一切是那麼真實,一切來得猝不及防。
“對不起,我••••••”
“你放不下那個人?”
如玉沒有說話,但是眼神裡的不捨還是讓歆琦看出來了,他的眸子暗了暗,什麼也沒說,打橫抱起女子,飛簷走壁,一眨眼的功夫便落在了露煙閣內,沒有人發現他們。
“你!”
“噓——”示意身邊的女子仔細聽房裡的動靜。
怎麼可以沒經過她的同意就隨便動手動腳的!如玉從回憶中回神,剛想一掌拍過去,卻聽到房裡傳來溫潤的聲音。
“我喜歡你,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聲音嘶啞,充滿qingyu。
粗重的喘息聲,燭火昏暗下,女子暢快地**。
充斥著如玉的耳膜,這一切就好像要門外的她聽個夠,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沒想到,這麼快就進入最後一步了。
“潤••••••”歆蘭這個時候才知道,這個一直以來冷清的男人原來也有這麼火熱的一面,緊貼著他的身體,抱緊了絕不放手,做著古老而原始的運動。
“小妖精,我從不知道你有這麼迷人。”
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傳進如玉的耳朵。
“卡擦!”
心底有什麼東西裂開來了。
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瞭如玉掐進肉裡的小手,沒有反抗,這更讓他欣喜。
將眼底的一道暗色深埋,就是要讓她明白,這個男人並非她的良人,儘管這屋裡的女子是他的妹妹,他也不想多加干涉,只要是妹妹要的,他絕對會送到她的面前,哪怕是用不正當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再說了,這也是溫潤的自制力太差,隨便用點小計謀就美人帳下了,不要怪他,他這也是為了他們好。何況,他是真心愛著溫如玉的,他保證,就這一次,以後再也不讓她痛苦,再說父親也同意了,就算折斷她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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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這樣妥當嗎?”軒轅瑾總覺得這事情不靠譜,他是極其敏感的,很多時候第六感比女人還準,百里潤將自己的替身放在了卿玉閣,替他在和那個女人纏綿。
“雖然沒什麼問題,可是我總覺得會出故障。”
“不會,我剛剛已經通知卉了,不會讓她發現的。”卉的辦事能力他是放心的,這個懷瑾最近要辦喜事,看來是有點婆媽了,勾唇一笑,繼續他們未說完的話題。
三日後就是拍賣會了,他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既然是要“收購”掉卿玉閣,自然要有所行動。調動能夠調動的力量,這個在初期已經完成了,花鼓樓與如玉樓兩大勢力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集結整合完畢,各自做好各自的準備工作。
現在要做的僅僅是等待三日後的到來。還有一個地方,就是其他勢力對於卿玉閣也是虎視眈眈,本來是要提前將危險扼殺的百里潤,對於夏冬晨沒死,還是耿耿於懷,一擊不成,第二次就很難。幸好最近探子來報,夏府一切正常,想必聰明的話,就不會干涉。
“叩叩叩!”
“進來!”
“主人”
“我先出去。”軒轅瑾看到是肖卉來了,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起身離開。
等軒轅瑾走後,一向冷清的肖卉眼裡多了一道意味不明的光:“主人,她什麼都知道了。”
“••••••誰洩密了?”在她的眼裡,百里潤看出了本不應該有的釋懷,與她相處多年的他隨即瞭然,可是,這麼做的後果,她難道不知道嗎?帶著最後一絲猶豫問,“為什麼是你?”
“因為,我愛您!”今天哪怕是她這條命交代在這裡了,她也要說出來,主人的心裡到底有沒有她的位置,哪怕是一點點,她都死而無憾。
“愛?••••••哼!暗衛不需要這樣的感情。”原本看到卉眼中的炙熱之情生出的那一絲觸動都化作了烏有,如玉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他難以想像,他的玉兒到底在受多大的痛苦,捂著胸口無法呼吸。
聲音冷冽無情,瞬間將還抱有一絲希望的肖卉打入冰凍的深淵裡。
“主人,屬下願意領罰!”雙膝跪地,卑微地帶著最後一絲期盼,她聲音顫抖著問。
“••••••離開!”終是不忍心,看在相處十年的份上,放她走。
“是!”
握緊拳頭,掩藏在美眸裡的暗色終將會爆發,默默站起身,轉身離開。
這個男人無情地踐踏了她十年的情意,自己得不到,那麼,別人也休想得到!
肖卉忘了說,如玉已經看到他和歆蘭在一起了。當然,不是她忘了,而是不想說。
好戲要看到最後,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