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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哲言一貫和善,自然不會掃興。

全票通過,眾人的陣地從三號包間轉移到了一號包間。

費春最會活躍氣氛,說了一大通激奮人心的話,轉過頭,惹來飛魚那些員工們一陣嚎叫,甚至有幾個激動的抱在一起大哭起來。

裴琬對飛魚的了解不多,不過眼前的畫面太有感染力了,連她也被帶的情緒激亢起來。

鼓舞完員工,費春眼眶通紅的走向謝哲言和裴琬,“裴總,謝總,我老費很感謝你們在飛魚走投無路的時候伸出援手,我敬你們一杯!”

“不行!”沒等裴琬開口,劉玥悠搶先一步攔下了費春遞過來的酒,“抱歉,裴總懷孕了,來之前陸少叮囑過我,讓我們盯着她,不讓她喝酒。”

一不小心把陸凜出賣了,裴琬茫然的眨了眨眼,回過神來,耳垂紅的滴血:“好啊,你居然是他的卧底!”

“陸少也是擔心你,我總不能拒絕他吧?”劉玥悠坦然承認了自己的卧底身份。

“哈哈哈,恭喜了!”費春愣了愣,很快回過神來,爽朗的笑了起來:“是我們考慮的不周到,小楊,去讓前台送幾瓶飲料進來!”

在劉玥悠的監督下,裴琬連冰的飲料也不能碰,只能喝鮮榨果汁。

費春踩在椅子上,肥胖的身體晃了晃,裴琬都忍不住擔心那張椅子承受不住他的體重。

“祝賀飛魚抱上了兩條金大腿!我們所有人都不用擔心下一次發工資是什麼時候了!乾杯!”費春高高的舉起就被,聲音極具感染力,眾人平息的情緒又被調動起來。

裴琬懷孕以後,其實不喜歡喝太甜的東西,只是抿了一小口蜜桃汁。

費春跟謝哲言和裴琬分別碰了杯,胖臉彷彿煮熟的大蝦一樣紅的嚇人。

他眯縫着眼,打了個酒嗝,神色古怪的看着劉玥悠,“劉經理,你怎麼不喝?難道你也……”

“你家陳總可真厲害啊,你們已經住在一起了?”明知道費春是打趣,裴琬依然配合的調侃了起來,“那正好啊,我們可以一起做伴了。”

劉玥悠哭笑不得的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回道:“你還開玩笑!我是來照顧你的,要是我喝醉了,還得你來照顧我!”

“沒事,劉經理你也喝飲料吧。”費春熱情的招招手,立刻有人倒了飲料過來。

氣氛這麼熱烈,劉玥悠不好再推辭,接過了飛魚一個女員工遞來的飲料。

喝了點酒,包間里的氣氛又一次上漲。

笑聲充斥在裴琬耳邊,她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眼前的畫面慢慢變得模糊不清。

不知道睡了多久,裴琬悠悠轉醒,四肢酸軟無力,只能稍微動動手指。

“玥……”她張了張嘴,一開始沒有發出聲音。

她這是怎麼了?

裴琬咽了口唾沫,總算有了說話的力氣,揚聲喊道:“玥悠,已經到陸家了嗎?玥悠?”

她可以感覺到這裡不是陸家,空氣里瀰漫著一股劣質芳香劑的味道,這種東西絕對不會出現在陸家。

可是她的身體彷彿有千斤重,連翻身都很困難,掌心觸碰到了布料,似乎是床單。

她現在躺在床上嗎?

可惜沒有人能回答她,裴琬艱難的挪動着腿,似乎踢到了什麼東西。

黑暗中傳來一聲悶哼。

裴琬立刻警醒過來:“是誰?”

“我……”

沙啞的嗓音似乎在壓抑着什麼,裴琬還是辨認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謝總?怎麼是你?其他人呢?”

“我也不知道……”謝哲言喘着粗氣,艱難的吐出了回答。

“你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馬上打電話……”

說了幾句話,裴琬感覺身體慢慢有了力氣,雖然手臂依然有些發麻,不過可以簡單動一動了。

手機應該在包里,包呢?

裴琬漫無目的的伸手晃了晃,不知道碰到了什麼開光,昏黃的床頭燈忽然亮了起來。

藉著那點微弱的光芒,她總算看清了自己的處境。

這裡到底是哪兒?

看布置,似乎是酒店。

謝哲言正橫躺在床尾,她剛才那一腳,似乎正好踢在謝哲言胸口。

他痛苦的扯着襯衣,呼吸越來越沉。

不對,那不是被她踹的!

裴琬艱難的坐了起來,看清了謝哲言的全貌。

他滿臉潮紅,身體不自然的蜷縮着,下唇被他咬出了血,壓抑的悶哼聲從薄唇間溢了出來。

裴琬不是未經人事的小丫頭,自然看懂了現在的情況。

“你被人下藥了?”

他們,被暗算了!

似乎是受到了感染,一股乾燥的熱意卷上胸口,她無聲的張着嘴,嗓子無比乾渴,很想喝點什麼。

床頭放着一杯水,可是裴琬卻不敢碰。

誰知道裡面有沒有什麼東西?

“謝總,你堅持住啊,陸凜一定會找過來的!”裴琬煩躁的扯開衣領,有種脫光了跳進浴缸里洗個冷水澡的衝動。

看謝哲言的情況,似乎比她更糟糕。

謝哲言的大腦已經徹底陷入了混沌中,他死咬着牙關,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慾望隨時能支配他的身體。

顯然,謝哲言比她更需要冷靜!

裴琬艱難的翻了個身,小心翼翼的下了床,還沒完全恢復力氣的腿一軟,後背撞到床頭柜上,桌上的玻璃杯滾落到地上,轉了幾個圈,滾到了桌子下面。

杯子里的水可是證據啊!

剛才那一撞,疼痛讓她清醒了許多,裴琬深吸一口氣,彎腰準備撿起玻璃杯留下來當證據,眼前忽然有個紅點閃了閃。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蹲下來仔細盯着桌子下面,紅光又一次閃了閃。

這是……監聽器?

以前在夜色酒吧見識過簡思清用的那些高端設備,裴琬一眼認了出來,怒火蹭的湧上腦海。

真的有人想陷害她和謝哲言!

對方放了監聽器,應該是想留下證據,挑撥她和陸凜的感情吧?

她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可是謝哲言明顯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要是再不想想辦法,可能真的要如了那個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