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金三刀帶著賭坊的人的屍體回去安置了。我讓福全送孫大美回家,駕車馬車帶著武達的屍體直奔武家。
我發現我就不能出快刀鎮,只要一出去,肯定能帶個屍體回來。
到了武家,敲開大門,亮出屍體。武家的門童嚇的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的進屋喊人去了。頓時整個武家大院開始喧鬧異常,一群人衝了出來,把我重重包圍。
“林正,到底怎麼回事?”一把冰冷的刀指向了我,是武家的掌院護衛黃威。
“不是我殺的,我沒那個本事,是我好心把人撿回來的。”
“哼,你是怕明裡比武打不過,暗算的我們少爺吧。”
“真不是,我要見武老爺。”
這時剛好武老爺老淚縱橫的從院子裡走出來,走到武達屍體前,心疼的哭了起來。
還是他老練一些,先吩咐人把屍體抬回去安置,又客氣的說:“把林少請進內府。”
說著十幾把刀伸向我的脖子,駕著我往內院走。
老爺子站定在內院,家丁把我團團圍住。但我心裡沒鬼,不慌,把事情的整個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他們如果不信可以去現場看看,還可以找金三刀對質。
當然我也誇大了我對武達的好心。
老爺子聽到武達倒賣人口的時候顯然十分激動。他縱橫快刀鎮這麼多年,為人仗義,樂善好施,是個俠義的人。自己養了個兒子,居然做出這樣讓鄉里鄉親不齒的事情,讓他情何以堪。
“不用啦,我看了那個刀口,知道是何人所為,真乃天意啊。”
說著他身體晃動了兩下,竟倒在院子裡。
一時間院子裡的人又亂成一團。我看也沒我什麼事情,悄悄的閃人了。
回到鋪子裡我二話不說,倒頭就睡覺下,感覺今天一天太亂了。
中午了王雙也不來叫我,下午我起來,看見王雙已經在院子裡了,顯然福全已經告訴了她來龍去脈。
“怎麼樣,如願了吧。”
她指的應該是武達一死,柳月兒不用嫁的事情。
我嘿嘿一笑。
“怎麼樣,這刀還學不學啦。”
“學啊,為什麼不學。你想武達那麼厲害,還是被人一刀把心都挖了出來。我肯定要學點東西,保住我們林家血脈。”
“喲,確實覺悟了。這樣吧,我們從結果出發,我交給你練習十三刀刀最後一招。”
“這麼快?前面的我都還沒練熟。”
“沒關係,你只要練會了最後一招,前面的十二招你自然就全部會了。”
“為什麼吶?”
“因為你要每次練第十三招前,都要把前面十二招全部打一遍,才能調動你渾身上下上下每一寸筋骨,每一個氣穴,才能讓刀以最大的力量飛出去。”
哦,頓悟了,其實就是看誰把刀丟的遠,那直接學飛鏢不就完了嗎?
26
我讓福全送了十斤牛肉去柳家,其實只投石問路,意思很明確:武達已經死了,是不是可以考慮下世侄我?
福全回來後告訴我說牛肉收下來,還叫我今天晚上去喝酒。
喝酒?還晚上?難不成是直接送入洞房?
我那個美啊。
盼到天黑,我恭敬的敲門,柳叔開的門。進屋一桌子菜,只是不見柳月兒。
“林少,來,咱爺倆來一杯。”
酒過三巡,柳叔見我坐立不安的,也就不遮掩,直接把話挑明:
“林少啊,你對月兒的心,我是知道的。這個本來吶,”他嘆了口氣,“可是現在吶,”他又嘆了一口氣,“所以,現在我想想吶,”他又嘆了一口氣。
“哎,林少,怎麼說吶。你看你啊,這一表人才,事業又是上升期,何患無妻啊;再加上柳月兒這也是剋夫的命啊,與你來說大不利。”
“叔,別說了,我全明白了。”我誠摯的看著柳叔,“我真的一點都不嫌棄月兒,真的,我明兒就來提親。”
“不,不,不,你誤會了。怎麼說吶,這個事。”
“叔,你直說,沒事。”
“月兒懷裡武家的孩子。”
我一下五雷轟頂,不知所措,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回到鋪子裡我才緩過神來,到處找酒喝,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蹲在院子裡哭,像條狗一樣趴著。
破滅了啊,絕望了啊,事情怎麼會這樣?
此時,天空飄雪下來,今年的第一場雪啊。
看著漫天的白雪,我嘴裡喊著柳月兒,竟然模糊的睡著了。
在醒來,渾身一絲不掛的躺在被窩裡。暖暖的,香香的。
我一個轉身,是一個女人的身體,潔白如玉,滑潤生光。
再一看,魂被嚇掉了,是王雙!
什麼?是王雙?
我一個激靈從床上站起來,感覺特別冷,又鑽回被窩。
“別亂動,暖氣都被你弄跑了。”
我嚇得不敢動了。她翻身過來,看著我,我的目光都在她明晃晃的胸部。
“昨晚看你哭的像條狗,怪可憐的,所以本姑娘可憐你,就把你給睡了。”
我嗯了一聲,還是不敢動。
“我原來以為你很威猛,誰知道也不咋滴。”
“什麼?我不咋滴?那春月樓的姑娘有多少都。。。。。。”
我想爭辯,但感覺暴露了什麼。
王雙淡然笑了下。
“行啦,往後你就是我的人,往後就由我來罩著你。”
我有點害怕,又有點害羞,抓起褲子就往我屋跑。
福全正在打鐵,看著我光著屁股從王雙房子裡出啦,憨憨的笑了。
院子裡的雪地上,留下了我一排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