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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文曲星主而成為紫薇星帝?

“他難道奪取了紫薇星體的本源?”秦孤月詫異道。

冉清默否認了。“應該說,是他繼承了一位已故紫薇星體的本源,他繼承了他的遺志。”

“那是他的朋友?”

“想必是的……”冉清默點了點頭。“紫薇星體當世只有一位,所以這幻蝶琴才會與你如此契合,關鍵時刻察覺到了危機,幫你度過了難關。”

秦孤月看着那一架幻蝶古琴,心中想道:“既然這位幻蝶古琴的主人,繼承了紫薇星體,本身又是文曲星主,那實力應該非常可怕才是,為什麼歷史上卻沒有留下名字來呢?”

似乎是看出了秦孤月的心事,冉清默繼續說道:“但是他後來在衝擊星傑階的時候,隕落了。完整的紫薇星體,隕落在了茫茫星域之中,身形俱滅,留下的那一具軀殼,成為了一處神藏,被後來人所得。”

“所以那殘缺的文曲命星本源就是從他的身上取下來的?”秦孤月聽得冉清默說那前任紫薇星體居然是在晉陞星傑階的時候隕落的,一下子就想起那星空之中,自己在突破星魄階的時候,星域守門人給自己說過有一位大成紫薇星體隕落在星辰荒漠中的事情。

難道說的就是他?

冉清默抬起手來,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說道:“本來世人以為,可以從他的屍身上分裂出至高無上的紫薇命星本源,但是紫薇星體不同於其他的命星體質,一旦原來的紫薇星體隕落,很快天地就會孕生出下一個紫薇星體來……”

“隨後原來的本源就會幹枯嗎?”秦孤月眨了眨眼睛,嘆息一聲:“保證天地之間只有一個紫薇星體是這樣嗎?所以他的身體里只分割出了文曲命星本源和文昌命星本源嗎?而且還是殘缺不全的。”

“不,分裂出的文昌命星本源是完整的,文曲命星本源之所以殘缺,完全是因為……”冉清默輕輕拍了拍手邊的幻蝶古琴說道:“他將自己的一部分本源封印在了這一架古琴之中。不然,它也不可能幫助我突破星階,築成文曲星體,知道這麼多的古時秘辛。”

秦孤月聽得冉清默的話,方才注意到,冉清默如今居然也已經是一名星階強者了,上次他閉關時,不過才是通冥境的修士,短短半年時間,就已經成為了星魂階修士,築成了文曲星體,這樣的修鍊方式,比之秦孤月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文曲星體的特性是什麼?”秦孤月不禁問道。

冉清默放下手中的古琴,輕輕在琴弦上一按,回答道:“聞弦音而知雅意……文曲命星的特性可以音傳意,也可以化解殺氣,當然了,最大的作用是,可以洗滌人心。”

“那豈不是說,可以用琴音控制人?”秦孤月一語中的地發問道。什麼洗滌人心,等於是給人洗腦啊!

“可以這樣理解,所以文曲命星的強大之處正在於此。”冉清默說道:“雖然這和吸收了文曲命星本源的紫薇星體,天賦特性南轅北轍,但不得不說,文曲命星特性也並不雞肋,不是嗎?”

“嗯……”秦孤月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打了另外一番念頭。

文曲命星既然可以用音傳意,而這架幻蝶古琴的主人又是一名大成紫薇星體,那會不會是將一些修鍊方法與感悟,編進了曲子里呢?

當然了,前提是得要有曲子傳下來才行。

“呃……”秦孤月看了看面前的冉清默,突然問了一句:“幻蝶琴有曲子流傳下來嗎?”

“有啊有啊……”冉清默笑着回答道:“你剛才聽到的就是一段,總共有五段,分別是‘宮商角徵羽’。”

“還真有……”秦孤月難以掩飾自己激動,看了看冉清默笑道:“彈給我聽聽唄……”

“哼,有什麼好處啊……”冉清默撅起嘴來問道。

雖然閉關回來,改了很多,但是這個習慣似乎沒有改,而且她好像也不想改。

“我過幾天要去一趟東南,你跟我一起去吧!”秦孤月想了想開口道。

“這算是什麼好處啊!”冉清默失望道:“跟你一起去東南,還不是一趟苦差,你肯定又是要去對付什麼強敵了吧?”

“呃?”秦孤月一愣,卻聽得冉清默已自己改口說道:“算了,我陪你去吧,你現在沒有文曲命星本源可以用了,又這般愛惹事,如果幻蝶琴與你離得太遠,要是感應不到就慘了。”

“我……我總不可能老是遇到這種生死之戰的……”秦孤月有些尷尬地說道:“像上次那樣踢鋼板的事情,我還能老是這樣做嗎?星魂階拼星傑階極限,差一點就變成標本封在生機壁障里了!”

聽到秦孤月說差點變成“標本”,冉清默也是一下子沒忍住,笑了起來。“可是你在外面仇家這麼多,那麼多人巴不得你出個三長兩短,如果你不去踢鋼板,鋼板來踢你怎麼辦呢?”

一天之後,東南書院的傳送石陣亮了起來,一身白衣的冉清默,身後跟着同樣一身素衣的秦孤月從傳送石陣里走了出來。

秦孤月有視覺欺騙異能,當然不會擔心被這些分院的弟子看穿,渾身上下的氣息內斂,容貌也隨之變化,換上聖賢書院里使徒的制服之後就變成了一個實力平平,相貌一般的男弟子了。

與一個修為平平,相貌一般的弟子相比,倒是背着幻蝶古琴的冉清默,一身白衣如雪,容貌姣麗,吸引了不少分院男弟子的目光。

但似乎是故意讓這些男弟子死心一般,冉清默也不管秦孤月答應不答應,直接挽住了他的胳膊,兩個人就這樣姿態親密,大搖大擺地從東南分院里走了出來。

這樣的結果,除了踩碎了東南書院一地的眼睛之外,連帶着秦孤月的祖宗八代都被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儒生們給問候了。

“天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從總院來的這麼漂亮的師姐。”

“可惜人家有心上人了啊!”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什麼牛糞,說牛糞都便宜他了!就是一坨屎!”

“對,一坨屎!真搞不懂那麼高貴冷艷的師姐,怎麼會看上這種人!”

還好,這些風言風語,秦孤月是沒有聽到,或者說聽到了裝沒聽到,否則,恐怕川中城這裡的事情一結束,又會有一檔子大事發生了——聖賢書院儒生辱罵當朝丞相。

秦孤月當然沒有直接去川中城,原因很簡單。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川中城,永明陛下也不例外,而且決鬥的一方還是秦孤月的師父上官天琦,說不得他肯定會派人注意秦孤月的行蹤。

此時去川中城,等若是告訴永明陛下自己的行蹤,那麼秦孤月此行,不說沒有意義,至少做事情要束手束腳的了。

所以秦孤月用的金蟬脫殼之計,說是到聖賢書院拜會故人,然後以一尊影魄擬物分身,用視覺欺騙異能化成自己的模樣,呆在藏經司里,自己則搖身一變,用聖賢書院的傳送石陣到了這東南之地來了。

秦孤月選的落腳點,當然就是——雲水山莊。

當秦孤月再回到祖宅的時候,第一個衝出來歡迎他的,當然就是劉旺財了,不,人家現在已經被賜了秦姓,成為秦旺財了。

只見老管家秦旺財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也不管滲人不滲人,就直接往秦孤月的衣服上抹,一邊抹還一邊向哭喪似地說道:“少爺啊,我的少爺啊,你可算是活着回來了!”

秦孤月也不知道是被秦旺財抹鼻涕弄煩了,還是被他這一句話給說糟心了,直接抬起腳來,輕輕在秦旺財圓滾滾的肚皮上踢了一腳罵道:“媽的,我不是活着回來,我難道還死了回來不成?”

聽到秦孤月這句話,一旁的僕人們都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秦榮和秦小天也從祖宅里走了出來,看到秦孤月兩人立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沉聲說道:“恭迎侯爺回府!”

與秦旺財相比,秦小天畢竟是少了一分市儈,多了一分洒脫,此時看到秦孤月身旁站着的,背着古琴的冉清默,不禁眉頭微微一皺問道:“侯爺,這一位姑娘該怎麼稱呼?”

“當然是……”秦旺財如何能沒看到秦孤月旁邊的冉清默,但是他初看時,覺得冉清默與秦孤月的關係很親密,但又不像是……不像是以前蘇溯和千尋雪那樣的感覺,於是他一時間也拿不準,所以選擇性地沒有去跟冉清默打招呼。

誰知道秦小天這個笨蛋,居然一開口就哪壺不開提了哪壺,當即秦旺財就開口說道:“當然是應該叫夫人了啊!”

誰知道秦旺財陪着笑臉,才把這句話說出來,秦孤月立刻就蜷起右手,放在嘴邊咳了一聲,用厭惡的眼神看了秦旺財一眼數落道:“咳,別亂說話,這是我認的義妹,冉清默。你們以小姐之禮待她,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