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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人類軍事史上罕見的,卻沒有流血的慘案。老法里坐在柔軟而寬敞的航空座椅上,痛苦地捂着臉,垂務頭。耳畔傳來胖子一聲又一聲興奮得近乎於某種影片里最後**時的叫喊。“下一個!”

在艦隊離開海德菲爾德,前往貝塔,19公共星系滿霞星雲走廊,與已經等候在那裡準備參與演習的匪軍艦隊及斐揚第三十二集團艦隊匯合的這入個小時行程里,一個又一個衣着筆挺的將軍走進了推演室,然後穿着褲衩走出來。

在正式離開黑斯廷斯,成為胖子的管家時,法里對這個能騙得瑪格麗特死心垌地的傢伙,並沒有太深入的了解。

所有-的了解,都來自於!$科。

可是,,如果那些呆板的j$科說的都是真的,那麼,現在在這裡的應該是一個成熟穩重意志堅定百折不撓,立下了無數讓人炫目的功勛的勒雷聯邦英雄和查克納共和國英雄,而不是一個想出讓一幫將領打賭輸了脫衣服的混球。

老法里用手使勁地揉着太陽穴。甚怕就連黑斯廷斯也不會想到,這個混蛋竟然用這種方式,開始了他融入這些斐揚將軍們的旅程。

透過手指縫,老法里看了看客艙,隨即發出一聲無奈的呻吟。

一百二十一名斐揚最傑出的將領,此刻還穿着衣服的,只剩下了最後六位女性。

一幫老少爺們,全都光着膀子,露着毛茸茸的大腿”。幸好,他們中的大部分都穿着藏藍色的軍用內褲。一個人坐在了老法里身邊。老法里微微扭過頭,看了一眼。

光着身子大大方方坐下的,是第十個走進推演室的上將阿爾貝托,梅迪納。這位老朋友今年已經五十五了,依然保持着年輕士兵一般精壯的身材。看這一臉白鬍須的老家伏的嘴臉,似乎對只穿着褲衩這樣的事情有些隱約的興奮,而不是窘迫。“這胖子以前真的只是一個機修兵?”梅迪納咬着一根粗大的雪茄。

“不服氣?”老法里上上下下找了半天,也沒看見梅迪納身上有哪個地方能帶着雪茄。“別找了。”梅迪納道:“我脫衣服的時候拿出來的。”

他嘆了口氣:“我是不是真的老了,玩了這麼多年的戰術,竟然被一個機修兵玩得團團轉!”老法里笑了起來。梅迪納的那一局,他也看過。在黑斯廷斯麾下的這些將領中,梅迪納絕對是一個天才橫溢的人物。

他早年跟隨黑斯廷斯南征北戰,受軍神言傳身教,獨立指揮之後經常有神來之筆。尤其擅長舌l中取勝,在推演方面,絕對是大師級的人物。

所以,當連續九名將軍都被胖子扒光了衣服之後,正處於極度憤獫和震驚的將軍們,就請求梅迪納出手了。

走進推演宣的時候,梅迪納還是那副老帥哥的模樣。

只不過,在開局之後,這老家伏的衣服和臉,很快就給丟光了。

在系統隨機分配的那場由雙方總計六個裝甲師組成的中小型戰役中,梅迪納被胖子層出不窮的偷襲,伏擊,佯攻,引誘,耍了個團團轉。

雖然輸了,但所有人都承認,那絕對是一場精彩到極點的對抗。雙方你來我往,各出奇謀。

只不過,那個胖子比梅迪納更狡猾,也更猥瑣。他從一開始就避免和梅迪納正面對決,而是用他那種讓前面幾位將領都為之發瘋的襲擾戰術,把一支支營團級的部隊,變成了一條條繩索,纏絲般綁在時手身上。這是一條帶刺的繩索。

無數藍軍部隊,以神出鬼沒的路線,環環相扣的計劃和遍地開花的局部戰鬥,向梅迪納指揮的紅軍部隊發動攻擊。

他們拚命拖延紅軍的挺進速度,蠶食紅軍的兵力,襲擊紅軍的指揮系統。這樣的亂戰,別說指揮,就光是看,已經眼花繚亂暈頭轉向了!

紅軍剛剛掙脫一根綁在身上的繩索,胖子馬上又給你纏上兩根。到最後,紅軍部隊走走不動,追追不上,跑跑不了。後勤通路被掐斷,前進部隊被襲擊,指揮所被端掉...”“那股有力都使不出來的難受勁,讓外面看的人都快崩潰了。

說梅迪納被玩了個團團轉,一定都不誇張。可是,如果不是擅長亂戰的梅迪納,恐怕揍個人根本支持不到戰役結束!

也是從那一局開始,在場的將軍們,全都收起了他們的憤怒,開始認真起來,真正把胖子當做了一個他們想要擊敗的,也是必須仰查的對手!

“覺得他怎麼樣?”老法里笑着問道。

“是個混球!”梅迪納咬着雪茄,惡狠狠地罵道。隨即,又笑了起來:“不過說實話,老爺子的眼光還真夠毒辣的,這麼個天才他都能找出未!”這麼做,會不會太過火了?”老法里上下掃了梅迪納的身子一眼。這有什麼?”梅迪大模大樣地坐在椅子上,一點都不在乎過上過夏的服務員的暮光,不時速迎上去眨下眼睛“咱們這些人,以前誰沒在軍營里光着屁股跑步受罰?誰沒在戰場上光着屁股曬太陽?幾十年沒機會這麼幹了,今天一脫了制服,渾身都自在。”

“你可真是個暴露狂!”老法里笑了起來,搖着頭,喝了一口酒。

“說實話,我們需要脫掉我們的衣服。”梅迪納斂去了臉上的笑意和玩世不恭,注視着客艙中的將軍們:“逕十幾年來,我們的軍隊越來越呆板,僵化,越來越像一個有着輝煌過去的老頭。可是,那些盲目的驕傲,自大,還是在這個群體中不斷的滋生。”“還記得我們年輕的時候嗎l?”梅迪納看着老法里。老法里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方:“那是一個熱血沸騰的時代。”

“很多年輕人,在進入這支軍隊的時候,也是那真的富有漏*點。““”梅迪納嘆息一聲道:“可是,當我們的軍隊,變成了一個只為政治和利益服務的機器,再也沒有捍衛自由和榮譽的政情,看不起那些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盟軍,仗着自己擁有更強大的力量,藐視一切的時候,他們的血,也在冷去。幾年下來,就成了一幫庸才!”

梅迪納狠狠嘬了一口雪茄,把頭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日光幽幽:“為什麼李佛的主張在軍隊里那麼有市場,為什麼那些年輕的基層軍官如此容易受到蠱惑,是因為他們的熱血沒有地方拋灑,他們害怕自己充滿勇氣的胸膛變得冰冷。”

“於是,李佛引誘了他們,偷換了自由與杠榮耀的概念,讓他們在這種掙扎中,看見了一條他們更嚮往的道路。”梅迪納認真地看着老法里:“我們必須醒過來!”“用脫光衣服的方式?”老法里揶揄道。

“沒有比這個更直接的辦法了”梅迪納自嘲地搖了搖頭,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覺得,就算是老爺子親自來干這件事,也不一定比那傢伙幹得更好。看看這個客艙,還有什麼比一百多個只穿着褲衩的將軍更讓人清醒的呢?”

他悠然地翹起一支大毛腿:“況且,肯太族有一句古語說的好,澡堂子里的朋友,比宴會中的朋友更坦誠。”

“現在進去的是誰?”老法里抿着酒,鈄眼看着梅迪納。“弗里斯上將”梅迪納笑了起來:“好像他過了,就是幾位女將軍了!”

“你最想看誰進去?”老法里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帶着一絲壞笑,像個偷了糖的孩子。

梅迪納毫不猶豫地把目光投向了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美麗女少將:“洛克薩妮少將,這可是咱們斐揚軍中著名的美人兒,大家想看她的課體,不是一天兩天了。”老法里嘿嘿地笑了起來,沖梅迪納舉起了酒杯。兩個老不修愉快地碰杯。“五分鐘,我贏了!”

當推演室的大門再度開啟,過六十的弗里斯上將光着隱約可以看見肋骨的身體從堆滿了衣服的房間里走出來時,客艙里,一個穿着大紅內褲的黃髮中年人叫了起來,這個厚嘴唇的傢伙欣喜若狂地拿着一個電子文件夾,挨個兒讓輸家在賬單上摁指紋。整個客艙,一片叫罵,笑聲和嘆息聲。弗里斯的失敗,已經意味着斐揚將領們全軍覆沒。那個胖子,簡直一個人就能頂一個集團軍的參謀部!

似乎是因為大家都脫光了,將軍們這時候的表情,反而沒有了先前的局促和羞惱。氣氛也遠比大家衣冠楚楚聊正經話題的時候熱鬧得多。“下一個是誰?”一名平時看起來正直稿重的中將,一臉迷糊地問道。帶着壞笑的眼睛,卻直往幾位女將軍哪裡瞟。“洛克薩妮!”一個人叫了起來。旋即,整個客艙都響起了“洛克薩妮”的叫聲。

那位美貌的女少將,抿着嘴角,掃了一眼光豬將領們,踩着搖曳的步伐,向推演室走去。

門關上了,可是,外面的推演屏幕,卻遲遲沒有動靜。

將軍們面面相覷,互相交換着眼神。

一格中將倒了一杯威士忌,走到推演室門前,靜靜地等待着。

片刻之後,門開了。

穿着一條大象內褲的胖子,耷拉着腦袋,腆着白花花的肚子,出現在眾人面前。“,老子忘了這樁兒!”鬨笑聲,口哨聲,叫聲四起。整個客艙,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在瑪格麗特,安蕾和老法里喜悅的日光中,中將將手中的酒,塞到胖子手裡,笑着和他碰杯道:“歡迎你的加入,田行健將軍!”第二更送到,拜求月票!後面追得太緊了,距離一直都澈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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