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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舍靜室之內,驚聞師尊令自己去了外衣,裘芷仙頓時大驚,俏目圓睜直直的看着老祖,目光中儘是驚恐懷疑之色。

卻也難怪,要知她可是剛剛受過大難失卻元貞,對這男女之事本就較常人要敏感的多,適才於老祖獨處靜室已是羞怯不已,更何況老祖現在更要她除去外衣,如此怎不令其驚恐?怎不令其懷疑?

反觀綠袍被這美徒兒以此等目光頂看,心中也覺頗不自在。雖因穿越此界後多與那正邪仙魔周旋,時日久了氣宇言談中自平生一股威儀,幾分氣度。但骨子裡的前世性情,有時也要影響其一二。就如現在,被芷仙這樣一絕色少女用如此懷疑驚懼的目光注視,一時間他也直有己已化身狼人,欲欺凌少女的感覺......

心中苦笑,面上卻強自持住一副威嚴面孔,綠袍低喝一聲:“芷仙,胡思亂想些什麼呢?要你去除外衣,只為方便天一真水敷遍全身,方便為師拍你周身九處要穴,以真氣助你化開吸收真水。要知那天一真水乃天下奇物,舊日里有一位異類成道的散仙金須奴修為法力是你的百千倍不止,為脫本體轉化人身也用過這真水易體,以他那麼高的修為尚須去盡周身衣物不敢怠慢,何況是你?雖然你與他又不同,只是以真水補益真元無用易骨脫胎,但若沒有為師相助,以你現在的功力想要化開真水卻也絕無可能。”

“啊?”聽得此言,裘芷仙又是羞愧不已,疑信參半。一會想原來師尊並無他意,卻是自己一個女兒家想得歪了。轉念又思這師尊說的是真的嗎?難道不去外衣那真水就敷用不了?自己......總之是思緒雜生面色通紅,唇角動了幾下也不知該如何回話,窘迫萬分。

綠袍見其確是窘迫,再思及此女遭遇也是心生憐惜,好端端一位大家閨秀橫遭此等惡難窘境,以其書香出身家教之嚴,要她當著自己一大男人面前脫衣露體確也是難為她了。便輕嘆一聲道:“罷了!既然芷仙你為難,那此事就暫且作罷!修鍊之事無須着急,先慢慢練着,待為師回去後就給兩位女性道友傳信相求,看她們哪位有時間可來我百蠻山一趟,到時候請她們幫你敷用化解真水也是一樣。不要急,想必待接到為師的飛箋傳信,她們也絕無推脫之理,來的一定很快。走吧!咱們出去。”

說著話老祖轉身就走,行至門口時還搖頭惜道:“可惜你那四師姐的道力稍還淺了些,若勉強助你化解真水的效力未免要失去大半,有些暴斂天物,不然讓她出手你我師徒就無須這等費力了。”

“師尊......”忽背後芷仙一聲輕呼,喊住了已拉開室門正要撤去禁法的綠袍。回身一看,就見這女子屈膝盈盈跪倒,羞愧不已輕聲說道:“是弟子之錯,不但枉費師尊一番苦心成全之意,反倒不識好歹連番猜疑恩師。弟子含愧萬分羞愧無地,不敢再讓師尊為弟子之事平欠人情。若是師尊肯恕不罪芷仙,芷仙願厚顏再請師尊成全,就以師尊所說之法用那真水吧!”

“哦?”綠袍點點頭,知道這女徒兒面薄,便也沒再多說只道了句:“你想好了?”

“弟子想好了。”芷仙抬起俏臉,絕美的面容儘是一派堅毅之色。

“那好,現在就開始吧!去了外衣按圖解十二幅打坐運功,收斂雜思一念不起。”綠袍沉聲吩咐道,回手帶上了房門。

裘芷仙點點頭,銀牙暗咬起身去了外衣,只着一件褻衣五心向天坐在了室中的木榻之上。

綠袍抬步過去,低頭看時,就見這女徒兒確不愧絕色。,一身的肌膚如雪樣膩,體態窈窕修短合度,着一件淺綠色褻衣,香肩玉背盡裸眼底,令老祖看了心中也不由一熱,生出幾分異樣之感。

但老祖畢竟不是為此,故心下雖有異動,但仍能持住本心,探手入囊把那溶匣取劍時回收的半滴天一真氣取出,大開瓶口望空一揚,那空中半滴真水便化為九滴漆黑如墨的小水珠,悠忽飛去分別打在芷仙背心臂腿等九處大穴之上,滴滴溶入。

那真水本是至寶,裘芷仙只覺九穴先是一涼,隨即散布周身,通體生涼骨奇癢頓生,頓覺難耐之極。隨即,更有兩隻大手撫在背心腿臂,炙炙發出無窮熱量,頃刻遍布周身緩解那股奇癢,全身骨節都已酥麻,似冷非冷似熱非熱舒服之極。若非心頭強持一線清明,暗咬下唇怕都險些呻吟出聲。

但即便如此,芳心羞怯玉體舒泰之下,一時間芷仙也有些心旌搖搖,卻是神思迷惘涉及遐想,絕美玉靨紅得直是嬌艷欲滴。

幸好背後的綠袍早知會有此變,因以真水補益真元雖不及脫胎換骨,但怎麼說也是以後天之法補先天之虧,最易招惹內魔,加之真水入體頻生感應,芷仙一尚未築基有成的凡俗女子抵抗不住也不奇怪。便用從奇書上新近學得的清音叱耳之術清聲一喝道:“守本心,定雜念,百思不起一念不生,運功默行。”

這清音剛一入耳,芷仙頓覺腦間一清,遐思頓去本心全回,也顧不得回思適才自己心中那些遐想,顧得羞怯,只依師尊的吩咐持住本心,按着平時習練的過程便擺出了第十二幅圖解的姿勢。說也奇怪,此時再練圖解,就覺以往那百般努力也擺坐不正的坐姿,現在卻一坐就成,丹田內自發聚攏出一股氣機,隨着坐姿便自行開始游轉周身來。且氣機通行經脈快慢全由一心,一片坦途再無往日那連提不聚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一個周天行過,那十二圖解的坐姿卻已被芷仙練成,氣機流動自發運轉,已是關口皆過。

綠袍收了按在芷仙身上的大手,知道其大功已成,觀其一身的玉骨冰肌較適才更是涼滑膩白,內蘊寶光,便可知這女徒的真元已補,稟賦更厚,論資質卻更在那外間眾徒之上。

不過回思適才手觸其身的那股銷魂滋味,老祖也再不敢多看,就怕再看下去一時忍不住鬧出什麼失態之事來,那便有些趁虛而入,好說不好聽了。於是轉身他行,到窗口處卻向外間眺望起來。因此室有他布下的重重禁制,故他在內外望無礙,但在外向內觀之卻只是一層迷霧,看不清室內情況。

如是,約過了一刻鐘後,就聽那榻上的裘芷仙徐徐呼出一口長氣,已然收了坐功回醒過來。這俏女子一睜眼,已看到老祖背己站在窗前,再低頭看看自身,粉面頓時羞紅,忙拿起旁邊的衣物穿上,含羞帶怯下得木榻行到老祖身後,紅着玉靨躬身施禮道:“師尊,弟子的十二圖解已練通順,謝師尊成全大恩。”

“嗯!”綠袍轉過身點點頭,說道:“半滴天一真水盡補真元,那圖解築基自再阻礙不得於你。現今你的資質已為眾弟子之首,此後練功需得勤勉,爭取早日趕上你那幾位同門,後來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