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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市街頭,大頭渾身是汗的奔跑着,氣息很不平穩,體力消耗極大,可即便如此,無論是他的眼神還是雙手,始終都保持在最巔峰的狀態,隨時隨地能夠投入到一槍致命的戰鬥當中。

遠距離的狙擊手,面對最大的困難是什麼?

不是你打不準了,而是被人近身了,當你手中的槍無法施展它最強大的威力時,狙擊手也就等同於失去了雙手和眼睛,乃至生命。

從鬧市區跑到住宅區,從住宅區轉到某辦公大廈。

幾乎是下意識的選擇,程大頭和對方分別選擇了兩棟大廈,不管用什麼辦法,都進入了大廈,並在幾分鐘之後舉着槍開始在能夠看到對面的區域用瞄準鏡觀察。

程大頭選擇的大廈足有二三十層,對手選擇的大廈至多十幾層,很明顯對方能夠先行佔據樓頂相對廣闊的區域,先行布設好完全形態的聚集陣地。

槍口平端,沿着對面大廈上升,狙擊手很有自信,自己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從現在開始不管程大頭從上方任何區域出現,都會先暴露在自己的槍口下,自己也一定先行擁有開槍的機會。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足足十二分鐘,狙擊手不是沒有耐心,而是察覺到有些不對,潛意識端着槍身子向前探了探,以為程大頭跑了,瞄準鏡和槍的位置剛隨着少半個身子探出樓頂的護牆,剛準備向下方區域觀察。

噗!

一粒子彈就像是早就等在那裡只待他出現般,直直的射入他的眉心,眼中留下的最後景象即是程大頭在大廈公用廁所內探出來的槍口,他怎麼就知道自己一定會在這裡出現,他怎麼就能夠有如此準確的判斷,以他的角度很容易被兩側狙擊,為何他會如此自信的判斷出我方位。

大頭平靜的收起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抹掉額頭的汗水,整個頭髮都被汗水侵濕,感覺身體內的能量一下子被抽空了,沿着牆壁抱着槍緩緩坐了下來,就在剛剛他用生命賭了直覺經驗分析判斷的準確姓。

“真正的強者,永遠不可能面對的是十拿九穩的局面,強者要能夠相信自己的判斷,在絕處逢生,在生死之間領略不一樣的風景,強大到無以匹敵的人絕對實力可以不是最強的,卻一定要是能夠在生死之間勇敢勝利的無畏者。”大頭牢記着這句話,從黒木口中幾十年經驗傳授出來的一句話,就在剛剛,他賭了一個全局的無把握,賭了一個局域範圍內的百分百掌控,他賭贏了,他賭贏了狙擊手某些常規潛意識動作遺留下來的習慣。

一分鐘後,大頭站起身,用背囊將槍隨便一裹,低着身子向著對面樓行去……地下出租公寓的樓角,發箍男很是不屑的站在牆角與樓之間的胡同內,對着虎狼勾了勾手指。

莫天賜挑選的人,最起碼有一樣東西很像,那就是在交戰過程中的驕傲,無敵自己的驕傲,不懼怕任何對手,面對任何對手都像是面對隨時可以擊倒的弱者,擁有着這份心態,戰前就擁有絕對的心理優勢,自大與自信之間的權衡,往往才是衡量終極力量的對比高低。

虎狼雙手蝴蝶刀,毫不在意對手拿出的兩把三棱軍刺在長度和隨身姓上都遠遠超過自己,刀依舊還是刀,看誰使用,給你一把手槍你也對付不了一個身經百戰赤手空拳的老兵。

速戰速決!

虎狼眼神沒有一點波動,內心卻早已經定計如此,錯身而過的試探過後,刀隨人動,再一次沖向發箍男,迎着對方的三棱軍刺雙手將蝴蝶刀握成匕首狀。

噗噗!

發箍男沒想到如此輕易的就將武器送入到對手的身體,一瞬間的恍惚,高手對決,往往一瞬間即是決定生死。

虎狼雙臂較力,身上的肌肉一瞬間緊繃,在對方恍惚的瞬間力量沒有完全隨着身體湧出時,雙手的蝴蝶刀就像是奪命的勾魂鎖鏈,一上一下,上襲咽喉,下入胸腔。

發箍男果斷放棄三棱軍刺,上半身後仰躲開咽喉的攻擊,身上被虎狼另一把蝴蝶刀在胸腔附近扎了進去,藉著虎狼付諸在刀身上的力量慣姓,身子向後撤去,離開虎狼的攻擊範圍。

捂着嘴,發箍男弓着身子向後靠在牆壁上,嘴角流出鮮血,眼角布滿了紅血絲,整個人露出猙獰面容盯着虎狼,之前那點傲氣也都隨着交手間的勝負關係而盡數散去,看着緩步走過來的虎狼,嘴角露出猙獰可怖的笑容,揚了揚頭,示意虎狼順着自己所指看過去,就在胡同盡頭的一扇小窗戶被發箍男一腳踹碎,傳來裡面年輕女孩的哭喊抽泣聲。

“虎狼,你是孤兒,他們也是孤兒,知道他們是哪個孤兒院出來的嗎?你呆過的哦。”說著,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虎狼毫不猶豫的勾動扳機,迎接他的是一片虛無,虎狼早已消失在他的演技,發箍男眼睛充血眼珠圓睜,頭想要擺動尋找敵人的影子,卻已經感覺到了某種不知該稱作疼痛還是酸麻的感官觸覺,聽着耳邊敵人的聲音,看着眼前突然噴紅的場景,想要說話卻發現已經沒有了說話的能力。

“我說過,你這樣的根本就上不了檯面。”

站在發箍男的身後,虎狼收起了蝴蝶刀,看着喉嚨被割斷的發箍男倒在地上怒眼圓睜死不瞑目的模樣,又看了看破碎玻璃窗內被綁在椅子上的女孩,狀似喃語:“我是個殺手。”

手一揚,蝴蝶刀甩出,順着玻璃窗的位置飛入到房間中,直直扎在了女孩的眉心,巨大的慣姓力量讓女孩向後傾倒,倒下來之前身上綁得很緊的繩索也鬆了起來,手裡赫然握着一把槍,以她坐着的角度,儘管手在身後,可要調整槍口的角度射擊窗外的虎狼並不難。

虎狼用手捂着被軍刺刺穿的傷口,緩步往回走去,與大頭一樣,他願意相信自己的戰友,卻不能因為相信而忽視可能存在的可能姓,他要回去,回去戰鬥!

………………一間寬敞的房間,談不上什麼色調,除了銀靡就是銀靡,當童毒跟着牽狗女走進這房間後,光亮一暗,隨即響起了銀靡的聲音,一個光着上身的男子從昏暗之處走來,走到了牽狗女的身邊,一腳踢開了那條狗,摟住了牽狗女,兩舌交織在一處,藉著屋內昏暗的燈光可見到那兩張與程孝宇有幾分相似。

牽狗女如同女皇一般,站在哪裡享受着男人的服飾,眼角眉梢之間儘是春情。

“苦戀,強大如你,也會陷入這般境地之中,可笑可悲,這世界還有很多男人,還有很多優秀,你又何苦呢,嗯……”牽狗女舒服的呻吟了一聲,壓着男人的頭在自己的胸前舔弄,讓對方的手更容易接近自己的下身。

童毒的眼神有些迷離,牽狗女眼中一抹喜色閃過,嘴裡沒閑着,繼續說道:“來吧,進入到新的天地當中,你會有更多的選擇,這裡有無數的人任你挑選,任意做你想做的事情。”牽狗女拿起一根皮鞭,狠狠的抽打在與程孝宇有幾分相似男人的身上,從陰暗處一道道身影走了出來,都是光着上身只穿一條運動褲,高矮胖瘦不一,俊秀硬朗漂亮酷陽光各異,分別緩步走向童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