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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程孝宇搖了搖頭,他恨自己的無能,恨社會的不公,卻也很清楚這就是現實,因為一口氣將老大拖下水的事情他不會做,也絕對不會讓老大去衝動冒險。

熊威看了看程孝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是看透了,這社會就是這樣,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大宇,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能忘記嗎?那口氣你咽得下去嗎?”

程孝宇從沾滿血跡的沙灘褲內掏出玉溪煙,先給熊威領來的人分發了一圈,然後與熊威二人點燃,煙霧繚繞之中程孝宇嘆了口氣:“咽不下去又如何,要報仇也不要用這種方式,老大,聽我的,我不贊成你這樣。”

說實話,程孝宇挺自責的,正如同當初他因為初窺神奇左手能力體能大量流失進醫院之後,熊威也很自責沒有照顧好這個兄弟一樣,程孝宇此刻也是一樣的心情,這短時間忙着賺錢忙着打開大宇維修的渠道,忙着與裴裴談戀愛,忽略了熊威離開後的生活,看現在這個樣子,熊威做什麼不言而喻,先不管今日自己所遭遇的事情,必須將熊威拉回來,不能讓他在這條道上越走越黑。

熊威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望着步行街上的人來人往,輕聲說道:“走,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有些事我跟你好好談談。”說著摟着程孝宇走到幾個兄弟的跟前說道:“猴子,這件事就是我自己的事,今天受點累,查一查我要知道都有誰。”

“沒問題。”猴子點點頭,將手裡的東西統一遞給一個人。

熊威拍了拍他的胳膊,沒說什麼拉着程孝宇走到步行街的一家普通運動品牌的店鋪,店內的營業員看到一身社會氣息的熊威和身上還隱隱有些血跡的程孝宇,臉色一變以為有什麼麻煩。

“這個,這個,都給我裝上。”熊威從褲兜里拿出一疊錢,隨意的扔在櫃檯上幾張,該有六七百塊,然後拎着東西拉着程孝宇打車到了一家裝修很講究的洗浴中心。

“威哥,您來了,這是?”吧台的服務員顯然都認識熊威,並且他在這裡似乎相當的熟,很快就與程孝宇光着身子坐在池子旁,熊威招手讓一個搓澡的過來,指了指程孝宇身上的青腫,看得出來這裡並不單單只是洗浴,搓澡對於跌打是相當有研究,拿出來藥酒在程孝宇的身子上拍打揉搓一陣之後,還真別說隱隱的疼痛消失了,青腫也淡了不少,幾處劃破皮的地方也都沾上了防水葯貼,都是專業跌打損傷的東西,十幾分鐘後,程孝宇已經能夠靠躺在水池中,與熊威看着電視吞雲吐霧。

這個時間裝修豪華的浴室內並沒有幾個人,空曠的除了牆上電視的聲音之外,就只有嘩嘩的流水聲,另外幾個搓澡的正在清理收拾浴室內一應設施。

在程孝宇洗澡的時候,熊威接了一個電話,此時與他談的正是電話中的內容:“你小子可以啊,從小我就發現你與老二不同,他是表面上裝得膽子很大,實際上膽子小的可以,每次出去偷魚摸蝦或是跟別的村子孩子打架,他準是一遇到事跑的最快的。你不同,別看每次我都在前面,可你小子從來就沒有一次在我之前跑過或是停手的,今天的事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你在火車站這一片也出名了,都知道大宇維修的胖子是個兇悍的傢伙,以後估計敢找你麻煩的不太多了。”

“那就好......”程孝宇咳嗽了兩聲,之前離開的搓澡工已經拎着兩瓶冰紅茶走進來放在池子邊,他趕緊拿過來一個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激烈高強度的運動過後,抽煙剛開始是享受是緩解,可到了後來則是難受。

熊威對着那搓澡工點點頭表示感謝,待到他離開之後嘆了口氣說道:“這社會,這世界,要麼有權有么有錢最低標準也要有拳頭,否則你永遠只能是居於人下無法享受尊嚴的活着,白吉安那傢伙我調查過了,有錢有權有身份有地位......”

“我們會有錢的,你聽我的,千萬別虎了吧唧的跟着人家賣命,到最後都不知道命值幾個錢,有多少混社會的,一百個都混不出來一個,難道你想蹲笆籬子還是想每天提心弔膽的活着,我不想你這樣。”程孝宇知道熊威有很大一部分是不願意看到自己憋屈才對白吉安產生那般的仇恨,他有自己的方式,他不希望熊威用這樣的方式。

熊威看了看四周,將頭湊到文昊的耳邊說道:“這四年我在酒吧什麼都沒有學會,就學會了一樣東西,什麼是舍什麼是得,什麼是等價交換。我的命可是很金貴的,可不會為了你小子傻了吧唧的丟掉性命,享受這社會享受一切該享受的,我必須擁有享受的權力。”

程孝宇知道老大變了,這一個多月讓他變了,說不上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人對於物慾的渴望無可厚非,在物慾縱橫的今日,又有幾人能夠清心寡欲不被吸引。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程孝宇明白了自己勸不了老大,正如當如兄弟倆也勸不住老二一樣,在洗浴中如同自己家一般,上下對其都格外尊重,到了包房後漂亮的小妹妹穿着暴露,嬌媚媚的在你身邊哥哥的叫着,按摩的時候偷偷上下其手,要不是程孝宇此刻正處於熱戀當中期間又接了裴裴的電話詢問,面對着這樣的誘惑早就跟着老大一樣離開包房摟着小妹妹去享受。

這是屬於老大對權勢的理解,程孝宇能夠理解卻不能完全苟同,不過他也知道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道路的權力,也許老大說的對,他不會傻到真的事事都去拚命,在都市混了幾年,連這點道理都不懂的人早就被這社會所淘汰。

最後老大跟程孝宇交了個底:“這件事,就算有白吉安的份,也不是不能辦,只不過代價稍大,這小子對社會人是敬而遠之,不得罪也不深交,我跟的人在春城是一號人物,報仇雪恥還辦不到,但要個有保證的安然無事還是做得到。”

程孝宇明白老大的意思,不管對張曉岑還沒有有心思,以後別出現在白吉安和她的生活當中,否則而這面子到時候也不管用。

“要雪恥,我也會憑藉自己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