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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足了口糧踏上歸途,加之秩序大調整,整個叢林區域很平靜,似乎成為了雙方對峙的楚河漢界,在沒有完全蓋棺論定之前,這片區域擁有了多少年都不曾擁有過的平靜。

一路打出來的威風,中國陸軍特種部隊這幾個字喊出來就有威懾力,沒人明說,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招惹這個國度千萬別踏過他們的底線,否則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夜幕之下,在對接了信號之後,駐守邊境的駐軍鬆開了一道口子,程孝宇等人連同獵鷹特種大隊重新踏上了自己的國土,那肩膀胸口臂膀頭上的國徽可以重新佩戴。

偷渡客們懵懵懂懂的被送走,他們經歷了一場人生劫難,也給這本就亂局的環境增添了一抹別樣的風采,沒有他們也許程孝宇也能與小金將軍會面,但有些事情未曾發生,誰也不知道結局到底是什麼。

龐彬親自來證明程孝宇的身份,並從他的手裡接過關於西南毒主動提供的兩份資料和一個承諾。

程孝宇直言不諱自己做了決定,退一步換取西南毒的承無*聊*破,波及幾個省的巨大網絡將會影響到老百姓的正常生活,當權者掌權者掌舵人都會將穩字高高懸掛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進行破壞,在有選擇的狀況下,穩字還會擺在最前面。

一戰揚名的程孝宇在龐彬這裡首先印證了勝利的果實,崇尚儒家中庸之道的國度,鮮會見到正叟府的激動澎湃,這一次,沒有讓程孝宇等到一切都結束,也沒有讓這份榮耀變得輕描淡寫,而是很有魄力的在他剛回來之際,就將多了一顆星的肩章給他更換掉,至於說功勞,大家心知肚明,至於是打着公家旗號還是私人利益旗號,並不重要。

程孝宇梳洗了一下,更換上軍裝,佩戴上新肩章,以中校的身份離開邊陲的軍營指揮部,龍行虎步之間,正好郭梅也換了一身幹練的裝束走出來,就在任務闡述完畢之後,她提到了關於程孝宇的事情,上司沒有給她答覆。

本是滿心疑問,此刻看到一身軍裝的程孝宇,疑問是沒了,疑惑更多,縱然是軍人又如何,就可以隨便的結束人之生命嗎?況且對方在境外的表現,當不得一個軍人該有的風度。

軍人,是神聖的,郭梅覺得程孝宇玷污了這份神聖。

似乎是讀懂了郭梅投射過來的眼神,程孝宇邁步走過去,居高臨下的望着郭梅問道:”覺得裁這樣的劊子手怎麼配穿上這身軍裝是嗎?”

“是!你不配!”郭梅一仰脖,很硬氣的回答。

“其實,我也覺得自己與軍裝有些格格不入,偉大正義好無缺憾的完美形象也早就印在了我的腦海中,從小到大,我們學過的每一篇軍旅課文,都在告訴我們,軍人是驕傲,是這個國家為之立足的根本,那份光輝萬丈的形象不允許任何觸碰,對嗎?”程孝宇很平靜的問道。

“不管你是誰,這都不是你丟掉基本人性的理由。”郭梅哼了一聲,引得程孝宇哈哈大笑,在笑聲中緩步走開,這個問題,答即錯,無標準答案更加無正確答案,違心的說在有選擇的境地中,我寧可犧牲掉自己可以創造更多價值的生命去換取在當時毫無作用的生命,可笑,滑稽。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伊旬園,願意駐足觀看就看一看,願意借鑒就停下腳步,別猥褻別人的思想信仰,更加別試圖用自己都無法評定有多高的思想試圖去影響別人,不管到什麼時候,多一點謙恭和理解,做人會成功一些。

道德,這個詞彙在有些人的心中,重於泰山,在有些人的心中,一文不值。

覆蓋幾省的巨大網絡頃刻之間坍塌,在過往已經抓到的枝葉之上又深入了一些,更為大的蛀蟲冒了出來,一個個的官員落馬;一個個巨大的銷金詹被挖掘出來,地下黑暗的交易被掐斷。一些無關痛癢但卻在老百姓心中如同毒瘤般的存在,被徹底的清除,老百姓拍手稱快,這讓那些辦案人員不禁感嘆,多數國人的要求真不高,他們的思想領域要求也不高。

伴隨着大規模的清剿活動,一直活躍在邊境諸省的巨大偷渡組織和販賣人口組織被一窩端,涉案人員多達二百餘人,全部緝拿歸案,成為建國以來破獲的最大偷渡和販賣人口案件,轟動全國。

沿着這條線繼續深入挖掘,解救了相當多被販賣出去的婦女兒童,每天央視跟蹤報道,國家給予了足夠的關注,這條更容易被老百姓關注的大事件將之前的和黃賭毒案件逐漸壓了過去,那一張張茫然、痛苦、青澀、悟懂的被販賣}亥童的臉頰,深深牽動着全國老百姓的心,無數的人拍手稱快,每一個被送回家的7亥童,辦案警察都會受到最隆重的感謝,說是夾道歡迎夾道相送一點也不為過。

很多只是負責相送的公安機關部接到了老百姓自發從來的錦旗,看着他們臉上限中那真摯的感激之色,不少民警都被感染,覺得頭頂的國徽重了許多,覺得身上這身警服沉了許多。

一個個立功受獎的部門、個人,各種媒體爭相進行報道,鮮紅的旗幟下鮮紅的心,專題報告會在媒體的關注下正式召開,馬勝男和郭梅都是受邀的功臣,那些披上國旗的犧牲英雄更是這次會議上主體鮮紅的心。

主流媒體記者開始進行正規訪問,披紅授勛,郭梅從頭看到尾,卻發現這裡並沒有那個人,部隊的立功受獎代表也都到了,他怎麼沒來……“他不會來的,或許我現在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了,這不好的容易被罵的狗血淋頭的事,總要有人來做。”馬勝男雙眼迷離。

不管她們如何不認可程孝宇的行為,並不能否認程孝宇立下的功勛,作為參與者之一,她們很清楚程孝宇等人在整件事中起到的作用,要是他都沒有資格來立功受獎,似乎在場的人都沒有什麼資格來享受無數人的掌聲和鮮花。

烈士公墓。

郭梅和馬勝男來為在這一次犧牲的烈士送行,一系列莊嚴的儀式過後,穿着整齊的她們離開了墓地,卻在山下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道身影,馬勝男和郭梅都無法忘記這道身影。

一瓶好酒,一塊好鹵昧。

“喝吧,總要來送你們一程的,你們叫什麼我不知道,我叫什麼你也不知道,不是不能救你,只是那樣的程孝宇就是替**做事的程孝宇,少了幾分談判的資格,用生命來換取一點前後距離的差異,我為你們感到不值,可卻必須這麼做,別怪,怪我也不在乎。或許有,或許沒有,那一天你們會看到自己犧牲所換來的那一點點距離,挽救了多少生靈。”

程孝宇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然後將酒瓶倒轉,灑在墓碑前的地面上,點了幾支煙,分別擺放到墓碑的台階之上,沒有鮮花的鮮艷,卻有着鮮花不曾擁有的一份特殊情意。

“略……走了,以後說不準什麼時候能夠再來跟你們喝上一杯,不以忙為借口,不願意想起來罷了!”打了個酒嗝,程孝宇叼着煙離開,對遠處的馬勝男和郭梅視若未見。

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後,馬勝男給那句話續上了一句她認為終結的話語:“不是不願意想起來,而是生命中有着太多次無奈下的痛苦,背負着,背負着……”

這一刻,馬勝男和郭梅都覺得,自己似乎看輕了某些東西,而有些沉重的東西卻在此刻,躍於心上。

一系列的案件破獲還在繼續,一系列的新聞報道還在繼續,一系列的宣傳攻勢還在繼續,一系列的行動還在繼續……境外與境內,兩個世界兩塊天空,沒幾個知道外面是什麼樣子也不會去關心,無論是金將軍還是西南毒,誰死誰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該有的白色恐怖還在繼續。

程孝宇不是裝逼的低調,而是真的能夠沉下心來,在很多很多都想要認識他見見這位一戰成名悍將的人尋找中,帶着他的團隊,重新返回到了工作崗位之上,去繼續完善那很有可能會一定程度影響到未來史冊記載的行為一一編著維修指南模塊。

童毒回來後就獨自離開,境外的西南毒她還要去找,在那之前,境內的一些傢伙她要去報仇,跟着程孝宇走了這麼一遭,身上背負的內部通緝犯身份沒有了,又可以在西南地域內自由行走,一些對不起或是出賣過她的人,該寢食難安了。

虎狼、崔小辮、大奧、周雷,四個傢伙好好的享受了一番西南風情之後,崔小辮和周雷開始跟着虎狼和大奧進行訓練,保命的根本就是一條一一自己變得無限強大。

至於黑木,繼續着他的同步影子生活狀態,看着笑話,喝着茶抽着煙,時不時莫名其妙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