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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突然像變了一個人的龍烈血,孫銳高有些楞住了,做他們這一行的,化妝變身的本領是必須掌握的,說真的,他自己有時為了執行一些特珠任務也曾自己化妝潛入過金三角,不過看着現在的龍烈血,孫銳高還是沒有辦法把眼前這個人和先前的龍烈血聯繫起來。

在中午的時候,賭石就差不多結束了,在和龍烈血回到這裡以後,一方面,孫銳高動用他所掌握的力量繼續關注着季登的行蹤,接照以前的經驗來看,季登這次在瑞江起碼還要呆一天的時間,好方便他收集情報,只要季等還在國境線這邊,孫銳高就不怕他跑了。另一方面,龍烈血回來之後,就向孫銳高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現在要化妝,需要一點工具!”

三分鐘後,孫銳高慎重的把一個箱子放在了龍烈血面前......

十分鐘後,孫銳高看到的就是龍烈血現在的這幅模樣,一張放在這裡毫無出奇之處,甚至還有些“地方特色”的面孔——低矮而突出的眉骨,格顯肥厚的質黑色嘴唇,不大不小的眼睛,粗重野性的眉毛......

“怎麼樣?”龍烈血“憨厚而粗野”的笑了一下。

孫銳高圍着龍烈血仔細的轉了兩圈,“從外形上看,已經看不出任何的破綻,不過......”孫銳高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自己在箱子里翻了翻,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瓶子里有一些液體,孫銳高小心的用鐵子把浸泡在液體中的兩片薄薄的東西捻了出來,分別放在龍烈血的眼睛裡。

“你的眼睛太亮了,這下好了!”看着龍烈血變得混濁的眼睛,孫銳高滿意的點了點頭。

孫銳高沒有問龍烈血為什麼化妝,倒是龍烈血先說了,“在季登離開瑞江地時候。我要和他一起過去。”

“季登這個人很精明,他不會無練無故的就把你帶到武令彪的地盤上的!”孫銳高看了看龍烈血,已經大概猜到了龍烈血化妝的目的,“而且,在那邊,你也很難找到接近他的機會,他的身邊隨時都跟着一大群人,在金三角。像季登這樣着背景有關係地人物,無論在誰的地盤上,他要是想殺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的話,就是在大街上,他也敢照着你的腦袋開槍!”

“我有辦法讓季登自願把我帶到武令彪的地盤上!”龍烈血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他心中的那個計劃大膽而瘋狂。但仔細斟酌一個,在金三角那塊陌生的地盤上,那確是最可行,最安全着最有可能接近武令旗地方法之一。

聽龍烈血這麼說,孫銳高也不再堅持,他皺着眉頭想了想,最後提醒龍烈血,“接照往常的經驗來看,季登會在明天回去。這邊的對面是金三角的敢猛特區,最近敢猛那邊的軍隊內部好像有些問題,他們軍隊的司令和副司令在爭權,現在局勢已經有些緊張,搞不好會大打出手,你自己小心一點。”

季登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離開了瑞江,在季登離開瑞江後地半個小時,收到最新情報的龍烈血也緊隨着季登的腳步離開了瑞江,踏入了那一塊神秘莫側的土地——金三角。

瑞江與金三角只是一江之隔,莫卡大橋的這邊是瑞江。莫卡大橋的另一邊,就是塔甸,對於很多住在邊界的本地居民來說,到橋的另一邊去轉轉,就像住在農村裡的村民到鄰村去看看一樣平常,兩邊的邊防人員都不會過問,也不需要什麼簽證和出境證之類地東東。就是政府發的邊民證,也沒有幾個人會帶在身上,特別是這邊山裡的一些少數民族。有的根本就連國家概念都沒有。

跨過莫卡大橋,龍烈血來到江那邊的時候,以龍烈血現在的這副模樣,那邊檢查站的塔甸軍人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讓他過去了,太陽正毒,龍烈血倒是打量了一眼跨着步槍,坐在檢查站裡面納着涼地那幾個手臂上掛着“gsia”臂章的“塔甸軍人”年紀最大的那個看樣子也只是二十一二歲,年紀最小的才十二三歲,穿着拖到膝蓋處的淡綠色軍裝,人剛剛比他背的槍高一點,還抹着鼻涕,眼睛圓溜溜的盯着用摩托或自行車掛着東西來往的那些小商販,看到那些運水果的,他就衝上去拿幾個來“嘗嘗鮮!”......

這哪裡是什麼軍人,分明是還沒長大的小孩!龍烈血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不過嘆氣歸嘆氣,龍烈血可沒把自己當成什麼救世主,在金三角這片土地上,像這樣十多歲就扛起槍的娃娃兵那真是數不勝數,別看他們年記小,這些娃娃兵也是最不能惹的,動輒,他們就能把槍口對準你,並且毫不猶豫的掃動板機。在過來這邊的時候,孫銳高曾反覆告誡過龍烈血,在這邊,有三樣東西是極度危除的——毒販,軍閥,娃娃兵,這些娃娃兵多數都是各批軍閥的“烈士遺孤”在父親死了以後,無力活口,就只有接過父親的槍,穿上父親的軍裝,子承父業做起了軍人。

過了橋,是一片茂密的樹陰,在這些樹陰下,路邊有幾個小商店和賣水粉的小攤,在這些小攤前,停着幾輛馬車和拉人的三槍摩托着路邊有一堆堆的散開的馬糞,被太陽曬得發著光。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馬糞的味道,幾個赤裸着上身,戴着一頂草帽。穿着拖鞋的車夫懶洋洋的靠在馬車裡打着盹。

龍烈血隨便一招手,一個機靈的小夥子騎着他的那輛三輪摩托車“吱”的一聲就停在了龍烈血的面前,龍烈血坐上,“去霸街!”

“到霸街四塊錢!”

龍烈血點點頭,開車的小夥子喜形於色,摩托車發出一聲歡快的輕鳴,掉頭就開去。

在金三角,漢語是標準的地方方言!雖然身在異國,但這裡的很多人的祖先都來自zh國,龍烈血一身當地人地打扮,就連當地的口音也學了個十足。現在又改變了外貌,也沒有人會懷疑他什麼,此刻,就算是小胖站在他面前,恐怕也沒有辦法把他認出來。

通往霸街的路是用土夯的,四米多寬,剛剛勉強夠兩輛汽車通過,路的兩邊都是樹。一片片的野芭蕉和野甘蔗在路邊瘋長,三槍摩杜是zh國造的。小夥子開得很快,龍烈血坐在後面,小夥子的襯衣被風吹得往後飄,風吹到龍烈血地臉上。微微着一絲涼爽的感覺,聽孫銳高說,自己現在臉上戴着的這個東西是用什麼高分子仿生記憶樹指做的。國內某科研院所弄出來的寶貝,薄薄的一小張就是一輛小轎車地價錢......

到霸街有幾十里路,路上還有兩個卡哨,在路過其中一個的時候,龍烈血還交了20元的人頭費,所有到霸街地外地人都要交這個人頭費。

霸街最早只是一條街,而現在。那裡已經發展成一個小鎮,那個地方雖然不大,但在整個金三角,那裡卻赫赫有名,一個賭,一個色,成為那裡的兩大支桂,每天被吸引到那裡的人,可謂絡繹不絕,僅僅是到那裡玩的人的人頭費。就成為敢猛獨立軍的重要經濟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