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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白九妤令我大為震驚。

“那時我尚未恢復行動,怎麼可能是我?”白九妤微微嘆氣,“我們狐族善於變化,他見到的“我”是由別人幻化的,你還對那人有過莫大恩情。”

“白四清?”我疑惑的問道。白九妤的話瞬時令我想起了當年因為產崽遲歸而掉隊了的母狐白四清。當年我偶然路過塗山一族在昆崙山中的那處廢棄村落,結果發現了白四清母子,我不忍坐視不理便千里迢迢的將它們送回了塗山,也就是在那時我第一次了公羊倚風和妲媚兒。

白九妤點了點頭,“那賊人在陣中徘徊了兩日先我而出,那時族中眾人已經醒轉,賊人奸詐,手指另外兩具賊屍以俠義救人者自居,族人不明所以便以禮待之敬為賓客。而那賊人也並未傷害族人,只是藉著眾人四處尋找我的下落之時翻找那本古籍。”

白九妤的話雖然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卻非常可信,因為御劍道士先前肯定與白九妤爭鬥了很長時間,又在陣中困了兩天,修為自然有損,塗山眾人蘇醒以後他自然不能一一趕盡殺絕,那樣也不利於他尋找那本觀星秘術。

“三哥修為不精,不然的話以他的讀心之術一定能識破那混蛋的陰謀。”我苦笑搖頭。

“三叔雖然嗜酒貪杯,卻並不昏昧,當時便發現賊人與那兩具賊屍所穿道袍雷同,且注意到那兩具屍身的傷口乃輕劍所致而非那賊人所佩重劍,疑惑之下兵行險着窺其神識,曉得了賊人心中所思便與之虛與委蛇,藉機尋找於我。”白九妤一直稱呼黑三常為三叔,而我和金剛炮都稱呼他為三哥。

正如白九妤所說黑三常這個老東西雖然喜歡喝酒,一天到晚暈暈忽忽的,但是到了關鍵卻並不糊塗。他識破了那道士的陰謀之後並未馬上說破率眾圍攻是明智的舉動,不然的話那御劍道士必定會惱羞成怒再起殺機,而缺少了白九妤的狐狸們自然不會是他的對手,到時候損失就會更大。

“我的師兄前往遞送請柬的時候見到了塗山正在張燈結綵,可有此事?”我伸手拿起了茶壺,白九妤見狀急忙伸手接過茶壺為我倒上了水,我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開春時節乃我塗山一族婚嫁之期,張燈掛紅三月不摘,我族天性如此,眾所周知。”白九妤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乎低不可聞。她之所以如此害羞是因為春季是狐狸發情的季節,這個話題有點曖昧所以她才會感覺羞澀。

“白四清為要變做你的樣子退還我送給你的那些東西。”我急忙開口岔開這個令人尷尬的問題。白九妤的話令我心中逐漸明朗,心情也大為好轉。

“當時我並不在場,後來據三叔講述,你那師兄前去之時正是白晝,道法無法施為,自然敵不過那賊人。三叔恐其知曉真相之後被窺測在旁的賊人所害,便令白四清變做我的模樣退還舊物並於木盒之下暗留字跡將其譴走,希望他可以及時醒悟等到夜間再度回身來救,可惜你那師兄一去鴻鵠,也未通知你前往援手。”白九妤神情蕭索緩緩搖頭。

“你跟我來。”我憤怒的站起身拉着白九妤的手走了出來,穿過大殿來到了觀氣軒,金剛炮和慕容追風的里傳來了金剛炮挑逗孩子的聲音,自然還沒休息。

“那個木盒子呢?”我敲開房門劈頭蓋臉的沖金剛炮問道。這傢伙為了怕我觀察到自己骨頭的氣息一直使用一個現代的鐵盒存放着那些東西,而原來的那個木盒自然是被他藏起來了。

“啥意思?”金剛炮見我拉着白九妤過來興師問罪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你從塗山帶回的那些東西當初是用什麼盛的?”我看着這個一臉橫肉的笨蛋又有了抬腳的衝動。

“一個木頭盒子,讓我給扔了。”金剛炮回憶了半天終於想了起來。

“扔哪兒了?”我抬高了聲調。

“火車站的垃圾箱里,咋啦?”金剛炮隱約的感覺到自己又闖禍了。

“睡吧。”我長長嘆氣拉着白九妤轉身就走。金剛炮已經不是頭一次闖禍了,我都已經習慣,甚至是麻木了。

“他擔心我知道你婚嫁的消息之後承受不了,就一直瞞着沒有告訴我。”回到房間我再度點上了香煙,“他沒有換掉盒子的話,我一定可以發現三哥留下的字跡趕過去殺掉他。”

白九妤聞言抬頭凝視着我,許久之後方才重重點頭。凝水雙眸之中飽含着柔情與委屈,很明顯她先前以為我得到了消息卻沒有及時前往援救。

“後來怎麼樣了?”我不無心虛的轉移了視線。我之所以感到心虛是因為自己先前並不相信白九妤真的能夠一直為我守身相候,不然的話我在知道了此事之後就會親自過去探察真相而不是報復似的將所有東西退還給她。看來自己真的是小看她了!

“那賊人似乎對你師兄頗為忌憚,很是畏懼其再度折返,因而在我床下找到那本古籍之後便匆忙逃走,我恢復行動之後返回村落見族人無傷方才放下心來治療傷勢,奈何心情哀傷之下傷勢幾度惡化久久不愈,你差人送還信物之時我苦撐起身勉幻化卻又無話再對君言”說到現在白九妤也終於明白我當時之所以未能前往援救並不是出於厭煩或者遺忘,而是我壓根就沒得到消息。

“如果不是我送你的那本觀星秘術,你們塗山也不會遭這無妄之災。”我搖頭苦笑,“那三個道士見過載有我和牛金剛炮二人資料的卷宗,他們是根據我們的行蹤找到那裡的。”

“他們為何如此在意那觀星之物?”白九妤展顏問道。看的出來她現在的心情較之先前輕鬆了許多,二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原來只是一場誤會,既然真相已明,隔閡自然消弭。

“那本書本來就是他們門派里的東西,是我從一處古墓里拿出來的。”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既然如此自當還給人家。”白九妤通情達理的過了頭。

“他如果跟我好言相求,我自然會還給他,可是他們的手段實在太過卑劣,前往我工作的偷我的資料,到我老家騷擾我的父母,還跑到你那裡去下毒行兇,最最不該的是他殺了我的狗,你說我能就此善罷甘休?”我挑眉怒道。

“三個賊人已經被我斬下兩人,剩下那人早已逃走,人海茫茫重山萬里,我們何處尋他?”白九妤面露無奈。

“他們在塗山有過停留,不知道可曾留下線索?”我緊張的盯着白九妤,據陳明強先前所說十八分局早就追殺他們了,不過一直沒有找到人,最後還給剩下的那個攆國外去了。

“印度。”白九妤眉頭微皺說出了一個國家名稱。

“印度?你是如何知曉的?”我一聽也是眉頭大皺,白九妤從未出山自然不會知道印度這個國家。

“三叔在埋葬那二人的時候發現了他們身上的行文。”白九妤的話令我微感疑惑,不過微一思考便知道她所謂的行文應該是護照證一類的東西。

“那行文呢?”我急切的問道。

“不見了。”白九妤搖頭說道。而她的回答也基本上在我意料之中,那個御劍的道士那時候已經被十八分局追殺了,自然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

“這得找到什麼時候?”我嘆着氣掐滅了香煙,印度可是大國,人口有十幾億,僅次於中國,這讓我上哪兒找去。想到此處不由得暗暗埋怨起了十八分局,追了半天給人追外國去了,這還不如不追呢。

“我擅自出山已違古訓,族中事物無人料理,族人也無人照顧,實不能再度蹉跎。”白九妤無奈的說道。她們塗山一族留有古訓,族長不能隨便出山,她這次出來已經破了規矩,自然不能再陪我一同尋找那個道士,儘管她心裡很想那麼做。

“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你不需分神,明日便起程回返吧。”我想了想開口說道。

白九妤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神情略顯失落,很明顯我催促她離開的舉動令她感到了難過。

“除你之外塗山女子尾數最多者幾尾?”我將煙盒中的最後一顆香煙抽出點燃。

“七尾。”白九妤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問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幾人?”我站起身拉着她的手走出了掌教卧室。

“三人。”白九妤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拉她出來,卻並沒有出言發問。

“何人品行最善?”我拉着她穿過大殿再次來到了觀氣軒,揮手解開了龍騖風房間的禁錮,帶着她走了進去。

“白七靈。”白九妤疑惑的打量着房間里的諸多物件。龍騖風的房間一直被我們當作密室寶庫使用,裡面存放着大量的法器和各種稀奇靈物。

“挑一件趁手的兵器,留以防身。”我伸手指了指放有數十把長短不一的劍形兵器的懸架。

白九妤聞言感激的抬頭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過去,她所用的兵器已經丟失,自然需要隨身兵器。不過她之所以如此歡喜卻並不是因為得到一把寶劍,而是我表現出的關切和關心。

我見她走向懸架,轉身拿過一白布包裹走向了放有靈物的幾排木架,快速的將諸多有着助長靈氣效果的靈物放進了包裹。

“我不要。”白九妤見狀急忙離開劍架走了過來。

“這不是給你的,你帶給白七靈讓她潛心修行早齊八尾,三年之後我當再赴塗山助她抵禦天劫!”我將包裹捆好遞給了白九妤。

白九妤茫然的接過包裹,微一思索便明白了我的深意,連連點頭喜極而泣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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