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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己對於張小雪將白九妤領錯了房間感到不滿,但是也怪自己先前把話說清楚,因而匆忙的穿好衣服打開了房門。

打開房門,門外站着的正是白九妤和張小雪,平心而論我此刻渾身疲憊頭腦也不甚清醒根本就沒有長談的想法卻又不能再讓白九妤回去,更不能跟她說是張小雪領錯了房間,只能將錯就錯的打開房門請她進來。

“小雪,幫我和白族長沏壺茶。”我沖準備告辭的張小雪說道。張小雪來到紫陽觀已經數年了,彼此早就熟絡,說話也就很是隨意。

張小雪點頭退了出去,伸手帶上了房門。

房間只剩下我和白九妤兩人,氣氛頓時變的尷尬,我伸手拉開桌旁的椅子請白九妤坐下,轉而從床頭拿過香煙點燃,考慮着如何開口。

其實男人跟之間如果從未有過超友誼的關係或許還能做上一段時間的朋友,之所以不能做永遠的朋友是因為男人跟女人之間壓根就不可能有什麼純粹的友誼,這一點是由雙方生理上的差別所決定的,沒誰能逃脫的了。如果兩人曾經有過超友誼的關係那是絕對無法在結束這種超友誼之後回到單純的友誼狀態。說簡單點曾經的情人分手以後是無法再作朋友的。

而我和白九妤就屬於這種情況,曾經有過的接觸,分開之後再次共處一室便感覺無比的彆扭,曾經的舉動現在不能做,曾經現在也不能說。二人皆是沉默的坐着,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場面異常尷尬。

這種沉悶和尷尬最終被前來送茶水的張小雪打破了,我拿過張小雪端來的茶壺給白九妤倒上了茶水,這才掐滅香煙開了口。

“塗山前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第一句話就直接切入了正題。白天剛剛埋葬了溫嘯風令我的心情非常的沉重,也就沒有心情去拐彎抹角的東拉西扯。

“三個使用飛劍的賊人進到了塗山,使用下作手法制住了族人,騙走了你當年送給我的那本觀星古籍。”白九妤未經思索便作出了,很明顯的她已經猜到了我會問她這個問題,已經事先想好了如何回答。

“你們塗山有着特殊的屏障,怎麼進去的?”我抽出香煙點上了火。

“三叔酒後誤事,被人跟蹤。”白九妤伸手握着茶杯卻並沒有喝水。黑三常嗜酒如命,經常瞞着白九妤往外跑我們也都知道,所以說這傢伙喝多了被人盯了梢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據我所知那三個賊人之中只有度過了天劫,他們怎麼能制住你們那麼多人。”我出言追問。先前宋雨已經跟我說起過那三個御劍道士的情況,因此我知道他們三人只有一人度過了天劫。而塗山除了白九妤之外還有黑三常和另外幾個比較強硬的好手,按理說不應該輕鬆被人制住。

“他們進入塗山之後並未進入村落,而是先行尋找到了上游水源投下了可以令人昏睡的藥物。”白九妤抬頭看了我一眼,發現我在注視着她轉而低頭下望躲開了我的視線。不過她之所以躲開了我的視線並不是因為問心有愧,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你們那麼多人不可能同時飲水,你喝了沒有?”我彈了彈煙灰。白九妤所說的下藥一事應該屬實,因為那幫觀星御劍的道士壓根兒就不是好東西,兕鼠洞府里的那個死老鬼能用春宮圖陪葬,他的晚輩門人下藥迷人也就不希奇了。

“他們所用藥物並馬上起效,當我發覺溪水有異時已經為時過晚,族人大多神志不清昏昏睡倒。”白九妤輕聲答道。

“戰況如何?”我皺眉問道。白九妤的話間接的說明了她當初沒有喝那灑有蒙汗藥的溪水,所以她發覺受人暗算以後肯定會跟那三個御劍道士比拼爭鬥。

“正如你先前所說,三個賊人之中只有一人修為尚可,其他兩人皆不足道,我那時短劍尚在,以一敵三亦不落下風,”白九妤開口說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白九妤在應對天劫的時候承受了大量的天雷,所以度過天劫以後靈氣很是精純,尋常的淡紫修為很難是她的對手。之所以在幽冥禪院表現失常是因為她飢餓勞累在前,兵器不合用在後。這就像把一個狙擊手餓上半個月再塞支步槍讓他打靶子的道理是一樣的,打的准才怪了。

“我與之爭鬥許久終於去其左右,本以為可再斬賊首,卻未曾想他身上竟然穿有不畏刀兵的貼身蝟甲,因而最終制敵不成反被其蝟甲所傷。”白九妤說著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我凝神一看,果然發現在其左手的手心部位密布着一些幾乎微不可見的細小紅點。

“他穿的哪裡是什麼蝟甲,你還記得我們三人當年路過你們村莊的時候帶的那條白首狼犬嗎,他穿的就是我那條狼犬的犬皮,”我氣憤之下鼻翼疾抖,腦海之中再度浮現出了白狼慘死的情景,“早晚有一天我要剝了他的人皮!”

白九妤聽到我的話大感驚訝,見我如此的憤怒,想要伸手相撫以示安慰,最終猶豫着縮回了手。

白九妤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她的個性沒有王艷佩那麼強,我的話雖然令她感覺到了疑惑,但是她並沒有開口詢問。

我冷靜下來之後將白狼後期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跟她講述了一遍,她這才明白白狼跟她當初見到的已經不一樣了,身上的皮毛由於服用千年參籽而產生了變異,不但刀劍不傷,在其憤怒時還可以豎起禦敵。

“後來怎麼樣了?”我扔掉了手中的煙頭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水已經涼了,些許涼意令我心頭怒火稍減。

“我被那銳刺刺傷之後麻痹異常,行動越發艱難,自然斗他不過,只得且戰且退將他引進先祖布下的陣法,以免他傷了我的族人。”白九妤輕聲說道。

我點頭示意我理解她的作法,塗山被大禹布下了障眼陣法,進山需要四進三出二環一拐,一旦走錯就得重頭再來,非常的麻煩。白九妤的這個舉動可以很大程度上的為族人的蘇醒爭取時間。至於被白狼的皮毛刺傷之後會產生什麼後果我卻並不知曉,因為白狼扎誰也不會扎我的。想到此處心裡再度大感傷悲。

“我將其引進陣法甩脫之後便周身麻痹無法行走,無奈之下只得現出原形藏於草窠暫行躲避。”白九妤說到此處面色微紅,顯然很是介意自己的狐狸之身。

“你什麼時候恢復行動的?”我收回思緒開口問道。

“五日之後,你的那位師兄離開不久我便恢復了行動。”白九妤回憶着說道。

白九妤的話令我感覺到了哪些地方出了問題,端起茶杯微一沉吟便想到了問題出在哪裡,金剛炮去送請柬的時候塗山正在準備辦喜事,而且她還見過白九妤並帶回了那些東西,可是根據白九妤所說,那時候她還在草叢裡無法行動,這兩人說的怎麼會差距大?

“他跟我說他去的時候你正在準備婚嫁,可有此事?”我放下茶杯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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