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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至今,凡是跑腿兒的都是速快的,沒誰會弄兩隻烏龜去報信,我和金剛炮追蹤的這兩個人雖然都是淡紫修為,速卻着實不慢,我一直追到了八十里開外才看到了前面的人影兒,根據對方的凌空動作來看這個人應該是闡教無極觀的道士,因為他用的身法是鴻鵠掠影,怪不得跑的如此迅捷。

以有心攻無心總是容易得逞的,悄然靠近之後便出手封點了他數處氣穴令他癱倒地。

“想要活命就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不將其立刻殺死自然不是為了折磨他,我為的是逼問我想要的信息。

“你想知道什麼?”對方是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長的很是白凈,穿着一件嶄的藍佈道袍,此時已然嚇的渾身顫慄了。世間本來就沒有那麼多的好漢,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大多數人選擇的都是屈服。

“逆天神器什麼時候丟失的?”我不無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聽大師兄所說是月圓之夜遭了竊。”藍衣道人知無不言。聽他這個意思他並不是常駐古城的大弟子,只是聽到風聲之後趕過去幫忙尋找的。

“當時是釋教的僧人臨職?”我皺眉問道。道人所說的時間跟我先前猜測的時間是吻合的。此外我之所以猜測當時是和尚當班是因為我知道四教弟子分別負責看守三個時辰,這些先前和黃梅真人的交談他曾經提起過。

“是的。丟失的很是蹊蹺,據聞那些僧人並沒有擅自離開,交班之時便不見了蹤影。其他三教都懷疑是釋教的僧人監守自盜,所以沒有準許他們擅自離開,而是派了其他三教的人出來稟報消息。”藍衣道人的話解開了我的疑惑,紫氣古城裡聚集的那些人以道士居多,和尚很少,出來追趕的也僅有幾個僧人,先前我還一直納悶為什麼。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點頭笑道。雖然和尚之有不少鑽寡婦門子的和勾引徒弟的**之輩,但是整體來說佛門還算是清凈的,這麼多的紫氣高僧不可能串通起來偷盜逆天神器。而且和尚們通常是比較恪職守的,他們當值的那三個時辰本來就是操蛋的三個時辰,一般人都睡覺。當初把這三個時辰分給他們,也是因為他們不斤斤計較,所以要說是和尚們偷走了逆天神器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既然不是和尚,那就只能是教主了,一般人不可能從僧人的眼皮底子偷走逆天神器。選擇和尚當值的時候將逆天神器弄走也符合教主的作風,因為教主一直不太喜歡和尚,他看來闡截道三教是一根藤上的三個瓜,有着難以割捨的同脈之情,再不濟也是自家兄弟。可是他對佛教就不是這種看法了,吃齋念佛不幹活的佛教他的眼裡就像是滾進瓜堆的禿瓢葫蘆,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你現要去哪裡?”我收回思緒出口問道。

“奉師傅之命前往長白山去請四目虎王。”藍衣道人急忙回答。他口的四目虎王是截教的一位弟子,倒不是這隻老虎真的有四隻眼,而是雙眼之上長有兩撮黑毛,以望遠見長,相處可遙視千里,古時的千里不是個准數,只是形容看的遠,看出一千里那是扯淡,看個幾里應該可能。邀請四目虎王過來自然是為了尋找我和金剛炮。

“你看我像不像偷走逆天神器的壞人?”我笑瘧的湊近了藍袍道士。

“不太像。”藍袍道士違心的說道。事實上他內心已經認定是我偷走了逆天神器,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之後,看問題就很難客觀了。

“我剛才是想殺你的,但是我現改變主意了,你也別去找什麼虎王了,回去告訴你師傅他們別再追了,逆天神器真的不是我偷的,再追下去惹煩了我,我可要下狠手了。”我沉吟片刻改變了主意。這個傢伙回答的挺令我滿意,所以我便決定暫時留下他的性命。事實上我欣賞的是真正的硬漢子,膽小鬼也不是令我很討厭,我厭惡的是裝硬漢的膽小鬼,遇到這類人我是絕對不會留情的。

“謝謝,謝謝。”藍袍道人急忙沖我點頭道謝。荒郊野嶺我要殺他猶如碾死一隻螞蟻,放他也不過舉手之勞。

“快走。”我延出靈氣解開了他被封點的穴道。

“後會有期。”藍袍道人死得活如釋重負,轉而回身飛掠。

“對了,那個去了東南方向的道人是去尋找何人的?”我猛然想到一事。

“紫陽觀三聖真人。”藍袍道人頭也不回的狂奔而去。這叛徒當的真他媽乾脆,知無不言,這樣的人我還真不捨得殺他。

“操,還想找師傅來對付我?”我搖頭冷笑,轉而縱身離開這裡,回到與金剛炮約定的地方。

我耽擱的時間已經很長了,沒曾想金剛炮耽擱的時間長,疑惑之間捏訣東望,現金剛炮正東南里之外向回奔掠。

見到金剛炮無礙,便轉頭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龍潭附近的情景,眾人此刻仍然向潭搬扔石塊,石塊入水之後會越沉越慢,這一點與重力加速是相反的,水越深浮力越大,因而那條孽龍可以水下安然躲過石塊的扔砸,潭水的深也遠超眾人所料,因而眾人要想填滿也不是一日之功。

很快的那個藍袍道人便掠了回來,指手畫腳的比划著向驢臉老道講述着什麼,御起天視之術現那個老道一臉的凝重,而藍袍道人則面露驚恐的比划著,不問可知一定是添油加醋的將我說的十分的厲害,不然的話那老道人不會如此緊張凝重。

人都是這樣的,被人打敗了之後不會說自己如何不濟,只會說對方如何如何厲害,以此遮掩自己的無能,這個藍袍道人肯定也是這麼回事。

藍袍道人講述完畢之後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什麼,驢臉老道抬手示意眾人不要喧嘩,轉而手指東南方向說了幾句什麼,眾人聽後情緒很快平息了下來,接着開始搬石填譚。

就我一邊進食乾糧一邊看着下方的眾人搬運石塊的時候,金剛炮終於回來了,根據他沮喪的神情,我第一時間判定出事了。

“怎麼了?”我將沒吃完的餅子放回了包裹。

“***是無極觀的人,我追了三多里愣是沒追上。”金剛炮沮喪的坐了下來。

“那糟了,那個人是去找師傅的。”我頓時皺起了眉頭。無極觀的鴻鵠掠影並不遜色於我們的御氣凌空,加上二人都是淡紫修為,因此金剛炮追不上也情理之。主要的是金剛炮不會講究策略,如果像我那樣悄然上前暴起突襲或許還有希望,他肯定是揮舞着鳴鴻刀大呼小叫的讓人家站住。

“哪個師傅?”金剛炮摸出煙草開始捲煙。

“咱倆的師傅,三聖真人。”我捏訣東望,現那道淡紫靈氣已經里外了,這傢伙受了驚嚇肯定是沒命的飛奔。

“啊?那咋辦?”金剛炮驚恐的皺起了眉頭,不過捲煙的手指卻並沒有停止動作。

“紫陽觀往返有個四五天就夠了,咱不能從這呆了,必須離開這裡。”我皺眉說道。如果那個無極觀的道人真的請動了師傅,那可是紫氣巔峰的高級修為,觀氣千里毫無問題,我和金剛炮總不能一天到晚捏着隱氣訣。因而好也是笨的方法就是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金剛炮點頭同意,捏起煙捲點燃,狠抽幾口之後撇掉了煙蒂,二人抽身上路。

雖然能夠聞嗅氣味的蒼狼已經被除掉了,我和金剛炮仍然不敢徑直南下,因為正南方是塗山的繁衍地,再南便是青湖孤島,青湖孤島的正南才是兕鼠所的黃庭洞府,黃庭洞府我們先前曾經去過,那裡有着陰陽並處的玄妙構造,從那裡修行事半功倍。因而我和金剛炮將那裡定為了我們的藏身之所。

此外黃庭洞府吸引我的不僅僅是那裡奇特的地理位置,還有其他三個原因,一是那裡有着一前一後兩條通道,我和金剛炮不至於被人瓮捉鱉。二是那裡位於山峰之下,高聳的山峰可以遮掩掉我們的氣息。第三便是要拿走那裡的暮血作為我的兵器。

由於擔心殃及無辜的塗山一族和囂黑麟等人,我和金剛炮繞了個大圈子才兜回了黃庭洞府附近的山峰,路過距離黃庭洞府不足里的一處懸崖時,懸崖下方傳來的悲鳴聲令我忍不住停下了身形。

這處四周都是懸崖的危險地方我先前曾經來過,這裡是鬼母琵琶的所,老八溫嘯風先前服用的斷魂草就是從這裡獲取的。

疑惑的掠到近前,猛然之間從懸崖邊的樹叢之躥出了一隻黃毛巨物,嘴裡拖着一隻垂死的麋鹿。

凝神細看,現那隻黃毛動物比家豬要大上許多,腿短嘴尖,眼小須長,鼻尖之上有着一個長達三寸的紅色犀角,不是兕鼠還能是誰。

我不但能確定這傢伙是兕鼠,還能確定它就是我們先前遇到過的那一隻,因為它們的氣息完全一樣。

這傢伙應該被鎖住了才對,這怎麼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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