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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眉打量着眼前的這個老嫗,發現她的年紀應該在六十五六,樣子與尋常老年婦女沒什麼不同,她擋在中間,我只能停下來,一時之間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擋住我。**《》

呂平川見她擋住了我的去路,皺眉用蠻語問了一句,那老嫗急忙用蠻語急切的說著什麼,一會兒指着躺在玉床上的年輕人,一會兒又抬手指向東北,到最後直勾勾的盯着我,用雙手的食指做了一個十字架的形狀。

蠻語我是一點都不懂,自然不知道這老太婆指天畫地的說了些什麼,她最後做的那個動作我也不明白,只知道她肯定不是想表達紅十字會或者耶穌。

呂平川聽完她的話,眼睛裡立刻有了光彩。

“呂族長,她說了些什麼?”我皺眉問道。這老太婆到最後直盯着我就表示這件事情跟我有關係。

“小道長,這裡不是待客之所,請隨老朽前往正殿。”呂平川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抬手邀客。

“哦。”我點頭同意,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此時並不擔心這些人給我設圈套,只是不明白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走出草屋,金剛炮正在緊張的踱着步子,見我出來頓時鬆了一口氣。

“走吧,呂族長邀請我們去正殿。”我沖金剛炮招了招手。

金剛炮聞言急忙拿起我們的行禮,二人跟隨着呂平川一行人望北側大殿走去。

大殿是棟三層石質建築,呈寶塔形狀,二層三層是什麼所在我不清楚,只知道一層是議事大殿,大殿正北供奉着一尊三丈高的巨大石像,石像是一座塗彩仿真人物像,身穿寬大的布袍,須髯垂胸皆為純白,挑眉瞪眼神情凶煞,頭上白髮左右雙分,額頭左右各有一處巨大的肉瘤凸起。

“呂族長乃炎帝之後?”我收回視線出言問道。這個石像無疑是炎帝像,先前在陝西155團執行任務的時候我曾見過羌族祭祀炎帝的活動,所造石像與眼前的這座十分相似。

“小道長博才。”呂平川間接承認了,轉而抬手示意我們在左側就座,他本人也並沒有登上正中的族長座位,而是陪在了我們下首。這是極重的禮遇,他一做出這個動作我就知道他要有求於我。

我笑了笑沒有開口,這時候我是無需說話的,他會主動開口。

果不其然,呂平川等到族人為我們端上茶水之後便再度開口,

“小道長,可否將先前經過詳說於老朽知曉?”呂平川抬茶敬客,他所用的禮節都是最傳統的禮節。

我端茶回禮,將先前的經過簡單的向他重複了一遍。他兒子現在還無法開口,他自然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呂平川聽完我的敘述之後久久沒有開口,面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片刻之後沖眾人下達了戒備的命令,並派出了六支隊伍前往支援隸屬於本族的六個小部落。

“呂族長,若無旁事,我們兄弟二人便要告辭了。”我出言說道。他當著我們的面調動下屬族人令我非常的不適,我們是外人,不應該知道這些。

“小道長,請問先前背負犬子前來耗時幾許?”呂平川終於話歸正題。

“一個更次。”我沉吟片刻開口說道。呂平川問這個話肯定有他的目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女大夫先前跟他比划著說的應該是他兒子受傷的時間在今天白天,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背負着一個人在一天之內行進三百里。

“二位道長如此年少,法術便高玄如斯,老朽極為欽佩。”呂平川由衷的出言稱讚。

“慚愧,慚愧,敢問呂族長,貴族乃炎帝之後,緣何久居這偏遠蠻荒?”我略微謙遜並趁機岔開話題。這個呂平川和他受傷的兒子所表現出的禮節禮數都是裝不來的,這需要長時間的養成和熏陶。

“實不相瞞,先祖乃炎帝十四子伯夷,當年舉族遷至此地乃是為了藉助此地豐饒銅脈和烈焰地火為禹帝冶煉治水青銅器皿,而今已然在此繁衍生息,也未曾感覺此處如何偏遠。”呂平川點頭說道。

呂平川的一席話令我茅塞頓開,騰衝一帶的確是火山密布的地方,我和金剛炮先前曾經遇到過很多火山,呂平川所說的烈焰地火指的就是火山的岩漿。此外雲南也是中國曆朝歷代的銅錫主產地,在這裡冶煉青銅器的確是最佳地點,先前孫麻桿發現的巨大煙囪也應該是古人冶煉青銅時殘留下的產物。

伯夷這個人我自然也不陌生,舜帝最先想禪位給他的,結果他堅辭不受並推薦大禹,大禹繼位以後伯夷就成了他治水的得力助手。此外根據史書記載,伯夷一支在後來綿延出了齊,呂,申,許四姓分支。眼前的這些紅衣人是姓呂的,而先前白四娘被孫麻桿發現的時候身上攜帶的佩玉上的‘齊’字應該是她的姓氏,如此看來另外兩個族群應該分別姓申和姓許。

時至此刻我更加能夠斷定這四個部落所使用的法術是銅鼎天書,因為大禹九鼎極有可能就是在這裡冶煉鑄造的,銅鼎上的律法和法術也是一併熔鑄在銅鼎上的,伯夷很可能會給自己的後代留下一些保命的法術,因為如果沒有法術根本無法在這種險惡的環境下生存下去。此外他也擔心自己的子孫學全了法術會為非作歹,因此便將四種法術分別傳給了四個部落的先人。

“呼呼呼呼~~~”金剛炮不喜歡我們這樣沉悶的談話,坐的久了竟然打起了呼嚕,響亮的呼嚕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呂族長,貧道師兄弟此次前來是為了尋葯煉丹,偶遇令郎垂危便義氣施援,如今已然將令郎送回,貧道也就不再久留了。”我抬手推了推金剛炮,金剛炮哼唧了兩聲茫然無覺。其實我推他這兩把也根本沒有用力,我的目的不想將其推醒,而是做出離開的姿態讓呂平川說出正題。

平心而論我非常想知道自己的這些猜測是否正確,但是我不能出口詢問,不然的話就是居心叵測。

“小道長仗義出手將犬子送回,呂氏一族自當給予酬謝,萬請小道長在此盤桓數日,容老朽略盡綿薄謝意。”呂平川開口留客。金剛炮的鼾聲在此時起了巨大的作用,包括呂平川在內的所有人都對我們露出了歡迎的神情,金剛炮能在這種場合睡着,就表明他心中無愧。

“呂族長,實不相瞞,令郎的情況恐怕已然回天無術,貧道冒昧施法暫留他的魂魄就是想讓他與眾人辭行,貧道法術低微救不得令郎性命。”我搖頭說道。呂平川一味相留肯定有他的用意,如果他想讓我救他兒子的性命,那就真的是強人所難了。

“小道長慈悲,族醫先前便發現犬子被人施法留住了魂魄,如若不然萬不能苟延至今。然族醫有回生之道,只要道長能將犬子魂魄留至十月......”

“呂族長,你這是在為難貧道。”我離座站起打斷了呂平川的話,我還以為那女大夫先前比劃個十字是什麼意思呢,弄了半天是十月份,現在才是陰曆的二月,等到十月黃瓜菜都涼了。

“小道長莫急,是老朽無狀了,但今日天色已晚,便在這裡歇息一日,明日再走也不遲的。”呂平川面帶慚愧。

“呂族長,實不相瞞,以貧道現今修為要留令郎八月陽壽實是不能,並非貧道狠心袖手。”我搖頭說道。封魂訣如果能長時間的封定魂魄我當年早就用它來留住王艷佩的魂魄了,即便我現在修為較之先前大有長進,卻也只能勉強封定一個對時。

“小道長厚意,是老朽得寸望尺了,萬望暫留一晚,也容我等為二位道長準備些乾糧食水。”呂平川再度出言相留。

“老於,咱就呆一晚唄。”金剛炮醒的還真是時候。

“如此這般便叨擾了。”我沉吟片刻開口說道,我和金剛炮這半個多月睡的不是山洞就是草窠,今天就讓他睡個安穩覺也好,此外我們攜帶的乾糧已經耗盡了,的確需要補充。

“如此甚好,敢問二位道長是哪一教的道人?”呂平川面露喜色。

“我們師兄弟二人乃通天座下。”我出言說道。

“震岳,快給二位道長準備肉食酒水。”呂平川急忙吩咐先前那紅衣男子給我們準備晚飯,呂平川自然知道截教門人不戒葷腥。

“多謝呂族長,敢問族長,族內可有沐浴之所?”我出言問道,這半個多月以來我一直沒有洗澡,蠻荒之地的湖泊大多寄生有螞蝗,金剛炮不怕那東西,我卻打心眼裡討厭。

呂平川聞言急忙命人將我們帶到了一處石灘水池邊,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這裡竟然還有溫泉,想來也是,溫泉大多集中在火山地帶,這裡有溫泉再正常不過了。

“老於,你不想學銅鼎天書?”金剛炮趁機在溫泉里搓洗着自己的衣服。

“不想。”我搖頭說道。銅鼎天書記載的法術雖然玄妙,我卻並不垂涎,一來隨着我靈氣修為的增長,本門法術也會越發厲害,根本無需去學習他人法術。二來銅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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