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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來世,你如何尋我。-<>-”我苦笑搖頭。

“先前只是言明心跡,與你相遇,今生足矣。”許霜衣的聲音轉為了平靜,她已經四十多歲了,懂得在最快的時間內平和自己的情緒。

“戰事終結之日,我會讓你永生不死。”我話鋒一轉從悲傷的氣氛中解脫了出來。

“花開有時,花落有期,無須為我延壽,你飛升之日我便回返蠻荒靜心終老,即便途生變故亦無須逆天救我。”許霜衣平靜開口。

“何出此言。”我眉頭大皺出言追問,許霜衣的這句話令我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我且問你,這些年來你可曾忘記過我。”許霜衣轉頭回望答非所問。

“不曾。”我正色開口,男人不應該優柔寡斷,但是男人也不應該昧着良心說話。

“緣何不曾。”許霜衣追問原因。

“就是不曾。”我搖頭回答,我只知道我沒有忘記她,至於為什麼沒忘,我還真的說不清。

“你可知我為何不服那駐顏靈物。”許霜衣平靜的問道。

“你先前曾經說過。”我出言說道,許霜衣所謂的駐顏靈物是十年前我送給她的那枚凝脂果。

“我先前曾經數次相助於你,你自忖虧欠於我,因而不曾相忘,那日你助我平定族中內亂已然還恩,倘若我服食那駐顏靈物,你我之間將相平不虧,如此一來你心中內疚之情定然消弭,相忘之期亦不遠矣。”許霜衣平靜開口。

許霜衣的話令我無言以對,她說的是一個很難理解的心理,簡而言之就是她不想讓我忘記她,所以她就讓我一直欠她的,這種想法有些陰暗,卻也足見她用心悲苦,女人的心思還真不是我一個老爺們能夠猜得透的,儘管我一直自以為很細心很善於發現。

就在我低頭沉吟之際,本來坐着的許霜衣猛然之間站了起來,“前方有一黑鶴,鶴上有人!”

許霜衣的話在瞬間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站起身側目遠眺,果然發現在前往十里之外的空中有一隻體型巨大的黑鶴,鶴上坐着一個中年紫氣道人,黑鶴的飛行高度要低於我們乘坐的金翅大鵬,因而我們是低頭俯視它的。

這隻黑鶴的氣息我曾經見過,葉傲風在二十年前曾經騎乘過它,但是此時黑鶴的背上坐着的卻並不是葉傲風,而是一個只有紫氣的中年道人,中年道人其貌不揚,駕鶴技能也不嫻熟,黑鶴飛行的並不穩定。

“他是何人。”許霜衣出言問道。

“不認識。”我搖頭說道,葉傲風的黑鶴怎麼會成為一個普通的紫氣道人的坐騎,這一點令我很是疑惑。

“如何處之。”許霜衣轉頭問道。

“射他下來,留活口。”我沉吟片刻收回了靈氣屏障,根據黑鶴的飛行方向來看這個紫氣道人是負責傳遞消息的。

許霜衣聞言立刻沖腳下的金翅大鵬低聲吩咐了幾句,後者再度提升了飛行高度並加速飛到了黑鶴的上空,隨後收斂羽翼悄然俯衝,與此同時許霜衣開弓放矢,將恍然無覺的紫氣道人從鶴背上射了下來。

由於我先前曾經吩咐留活口所以許霜衣的這一箭是射向那紫氣道人右側臂膀的,此等傷勢自然不足以致命,因而那道人從鶴上跌落之後立刻改以凌空身法試圖重新攀附鶴背,金翅大鵬見狀不待我們出言吩咐便凌空探爪將那身在半空的道人抓了起來,金翅大鵬和老鷹的捕獵習慣是一樣的,都是抓脊柱,脊柱被抓那紫氣道人只能哀嚎不已束手待斃。

紫氣道人離開了鶴背之後那黑鶴徑直飛向東方,沒有片刻的停留,很明顯它與這個紫氣道人並不熟悉。

金翅大鵬快速的落於地面,轉而抬頭上望,許霜衣見狀抬手示意金翅大鵬去追擊那隻黑鶴,金翅大鵬得到主人的同意立刻歡快的騰空追擊,金翅大鵬是凶禽,鶴類是它們的食物。

“你們是何人。”那道人落地之後試圖反手從背後抽出了長劍,但是他脊柱受損軀幹無法彎曲,只能呻吟作罷。

“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饒你不死。”我駐足斜視,曾幾何時紫氣在我的眼中猶如神仙一般的存在,但是現在他們在我眼裡如同螻蟻。

“哼。”那道人冷哼轉頭,貌似有幾分骨氣。

“你們的軍隊為什麼要撤退。”我出言問道。

“哼。”道人再度冷哼,許霜衣見狀不待我做出動作再度開弓將那道人的左側大腿射了個對穿,那道人頓時再度哀嚎。

“放肆。”許霜衣在開弓射箭的時候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出手乾脆利落,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她是蠻荒族長,對我柔情不表示對別人也會留情。

“你們的軍隊為什麼要撤退。”我再度發問。

“我一個傳信之人怎會知道此等秘密。”那道人本想冷哼,見許霜衣再度取出了箭矢頓時改了口,硬漢是值得尊敬的,但是硬漢也不是好當的。

“你軍主帥是誰。”我轉而換了另外一個問題,這道人就是個跑腿兒的,上層的決策他不知道也正常。

“國師挂帥,葉真人令行。”道人見裝不成硬漢乾脆來個竹筒倒豆子,他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測,葉傲風和馬凌風的私交很好,倆人合力與我作對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此次你帶有何等信件。”我出言問道,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情是不會在這時候起飛送信的。

“沒有信件,只有口信。”那道人開口說道。

“想活命就休要撒謊。”許霜衣見狀再度發箭,頓時洞穿了右側大腿,她是個聰明人,知道這類人不可能傳什麼口信。

“劉將軍差我回去催促制敵鐵器,此語屬實,絕無相欺。”那道人哀嚎着交代了受命的事情。

“再讓我遇見你定殺不饒。”我略顯失望的開口說道,費了半天勁抓了個催地雷的。

那道人見我肯手下留情頓時掙扎着向叢林深處挪去,他受傷頗重,一時半會兒難以自由行動。

許霜衣見狀打起呼哨召喚金翅大鵬,片刻過後金翅大鵬回返,雙爪抓着那頭奄奄一息的黑鶴,金翅大鵬捕捉鶴類自然毫不困難。

就在此時,黑鶴的左爪上的一個小巧的信筒引起了我的注意,快步上前從中掏出了一卷薄紙,鋪展觀看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

上面寫的是‘末將劉晶光萬死上拜,國師先前所差之僧侶不肯受命出戰,盡皆離營而去,請國師速譴有能之人前來助陣定心,’

“為何發笑。”許霜衣見我無故發笑忍不住出言問道。

“葉傲風派和尚來打仗,結果和尚都跑了。”我將手中的迷信遞給了許霜衣。

“這領兵將軍名為晶光,焉有不光之理......”看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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