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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物令我感覺到異常的親切,那淡淡的檀香氣息也是我曾經熟悉的,房間里的一桌一椅,一筆一硯都讓我有着落淚的衝動,這裡是我千年之前住過的地方,我終於回來了。器:無廣告、全文字、更

雜luàn的心情令我很難靜下心來,但是我必須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因為自己此時的軀體靈竅未開,經絡堵塞,強悍的元神和大量的靈氣在腹部氣海胡luàn衝撞,我必須儘快給與引導並再次應對天劫,不然的話我就無法控制靈氣使用道法。

心念至此,便盤坐凝神,摒棄雜念,御氣引導,聚氣沖關。不過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御氣通xue竟然異常的緩慢,空有充盈紫氣卻不敢驟然輸送去疏通經絡。

究其根源無非是自己此刻的軀體太過脆弱,經絡承受不了充盈靈氣的衝擊,這種情況類似於以yào物治療疾病,那瓶治病的yào就在眼前,但是卻不能一股腦的喝下,只能使用點滴一點一滴的緩慢滴入。

這個過程是極其緩慢的,即便自己絲毫沒有停歇,到了天際拂曉之時也只是將沖xue的過程進展了十之三四,如果想要整個完成沖xue應劫的過程,恐怕要到明日此時。

這一發現令自己眉頭大皺,我將回來的日期定在了今天是經過了整整一天的斟酌和猶豫的,我是個男人,我應該以大局為重,我知道自己不可以改變歷史。但是讓我眼睜睜的看着徐昭佩進宮而袖手旁觀,我是做不到的。讓自己心愛的nv人一步步的走入火坑而不出手相救,我干不出這樣的事情。

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我於乘風做人的原則都是不容人負己,己亦不負人。凡事竭盡全力,不管對錯是非,只求無愧我心。沒有能力去阻止的話我只能選擇面對,而今我是帶着紫氣巔峰的修為回來的,我要救她,我一定要救她,不管救她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我都要救她,大不了承擔後果就是了。如果祖師讓我絕情絕義才能金身證道,那我乾脆還是別證那個金身了,一隻狐狸況且知道有愛便有生趣,無愛何戀紅塵的道理,我堂堂七尺男兒難道還不如一隻六竅畜生。

想及妲媚兒便不由得想到了白九妤,這個nv人也是我愛着的nv人,我去救徐昭佩的舉動從某種程度上說是對她愛情的分散和背叛。時隔千年我再次回到這裡,是為了幫助金剛炮和慕容追風尋找續命之法的,與此同時再度修行以窺大道。如果我今天出手救了徐昭佩,我如何在二者之間進行取捨也是個問題。

內心雜念一起,氣息頓時差luàn四撞,情急之下只能摒棄諸多雜念凝神御氣,不管以後怎麼樣,我只做無愧良心的事情,儘力了就沒有遺憾,最終如何還是jiāo由蒼天決斷吧。

儘管紫陽觀的御氣術並不苛求心靜神寧,但是那也是在突破紫劫之後才能達到的境地,我此刻的心情異常雜luàn,心情雜luàn導致的惡果就是沖xue遲緩,按照這個速度等到我沖xue完成,什麼都晚了。

情急之下只能再度兵行險着,加大靈氣強行衝擊經絡xue道,這麼做有着很大的後遺症,那就是我的經絡必然受損,一月之內無法徹底康復。但是此時自己也顧不了那麼許多,無論如何也要趕在徐昭佩進宮之前衝破紫氣玄關,恢復大部分的修為。

身體雖然相對脆弱,但是行氣之法和氣息運行路線我卻是早已經爛熟於心,強行沖開經絡有什麼不良反應我也有着充分的心理準備,經絡受損吐血是免不了的,但是在有所準備的情況下該張嘴的時候就張嘴,該換氣的時候能保證氣息不閉塞,因此即便肺腑劇痛,經絡酸麻,靈氣的運轉速度卻是越來越快。

道法的修行並非一日之功,體質的變化也不是朝夕之間可以改變的,靈氣運轉速度越快,軀體上承受的痛苦就越強烈,但是這種痛苦卻讓我感覺到了歡喜,先前的元神出竅令我產生了些許的恐懼,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令我對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了,而今雖然軀體疼痛難忍,卻讓我有了踏實的感覺,最主要的是這具軀體是我本人的,元神入體之後沒有對本身的神識產生任何的不良影響,兩者融合的極其自然,這一點讓我倍感欣慰。

靈氣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終於在神府之下聚勢完成,就等意念引導,便可破紫沖關。

我見時機成熟便從chuáng榻之上站了起來,走到桌前拿起茶杯漱了漱口,轉而走到mén前伸手推開了房mén。一旦聚氣沖紫必然會招來渡劫天雷,我靈氣充盈,自然不怕天雷,但我不能從家中渡劫,不然這偌大的司空府可就要遭殃了。

公元五百一十七年為梁武帝蕭衍的天監十五年,都城建康便是今天的江蘇南京,此時家父身居司空一職,主掌梁國賦稅,錢糧,學監等民生大計,地位頗為尊崇,府邸極為寬宏,房間八十幾許,僕役三百有餘。

此時天sè尚未大亮,但是家中僕役卻已經早起打掃,此時正是冬初,庭院之中的樹木遭到寒霜侵襲之後掉落的黃葉鋪滿了地面。淺霜黃葉,微顯蕭瑟。

“少爺,早!”諸多下人見我開mén而出,紛紛面lu疑huo的沖我問好。他們之所以面lu疑huo是因為我前世在離家修行之前一直是少爺心xing,每天不到辰時絕不起chuáng,而今距離七點還有兩個小時,換做平時我還在休息。

對於下人們的問好,我並沒有開口回應,而是快步向前院走去,在度過紫劫之前我是無法凌空的,而司空府幾乎是在建康的中心地帶,我必須立刻尋找一處僻靜無人之所承接天雷。

眾人見我並不開口也就各自忙碌着自己的活計去了,在前世我很少搭理他們,他們已經習慣了。

“少爺,您要去哪兒?”就在此時,一個年輕人從後面跟了上來。

“李清,給我備馬!”我轉身沖他說道。這個年輕人是我們司空府管事的兒子,也是我的書童,古時的管事與今天的管家是一個意思。此外南北朝時期的人說話的習慣並不是一直帶着之乎者也,文言格式一般用在正規場合或者是書籍記錄方面。

“少爺,老爺叮囑過了,您今天不能出清彎腰說道。父親知道今天是徐昭佩進宮的日子,他是擔心我貿然行事闖出禍來,這才吩咐下人看住我。

“備馬。”我轉頭怒視着他。

“少爺,您別讓我為難啊。”李清面有難sè。

我冷哼一聲不再搭理他,轉而邁步向前。這個李清行事畏首畏尾中規中矩,並不討我的喜歡。

李清見我面sèyin沉,也不敢過分執拗,急忙調頭跑向了後院,不問可知,是向我父母報信去了。

我見狀不由得加快速度走向了前院的馬廄,走入馬廄之後隨意牽出了一匹黑馬翻身而上,策馬奔出了司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