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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章巧了些277章只是開始<\/a>

紫萱看丁陽沒有答話,看向剛到的芳菲微微一笑:“今天和丁夫人&#39>真得很有緣啊。”她把“丁夫人&#39>”三個字咬得極重:“剛剛分開不久就又見面了——丁夫人&#39>是來尋丁將軍的?不過,丁夫人&#39>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就算我們兩個人再熟悉,但禮不可廢;且我們相熟,你也不能對王爺視而不見吧?少字實在是有些尊卑不分了。”

一句尊卑不分讓芳菲的臉色猛得變白,心裡更是五味雜陳。近四年以來,她天天謀算的就是丁大夫人&#39>的位子,當真是日想夜想,頭髮都要為此而變白;如今她終於如願以償,卻沒有半絲的開心。因為她要的不只是自己能成為丁大夫人&#39>,還要高高在上俯視朱紫萱的落魄才能讓她有揚眉吐氣之感。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她依然要跪拜在朱紫萱的腳下,原本已經讓她心裡極不舒服,勉強還能壓下去,因為她的姐姐是貴妃、大殿下將來是皇帝:只要等下去,她就有把朱紫萱踩在腳下的一天。可是,半天不見,朱紫萱再立到她面前時,那身郡主的服飾幾乎閃瞎了她的眼,讓她霎間有種大喊的衝動。

她近四年的處心積慮,她每天每夜的努力謀算、奮力向上在朱紫萱面前算什麼?事實就擺在眼前,不管她如何努力也追不上朱紫萱,不管她如何謀劃也踩不下朱紫萱:半天啊,半天之前朱紫萱還是縣主,還是個在京城有很多權貴之人為難的縣主,一個很有可能性命不保的縣主;但是現在呢?朱紫萱不但無性命之憂,還成了郡主!

芳菲在心中大喊,為什麼老天爺如此偏心;她真得不知道朱紫萱為什麼會如此走運,一路的平步青雲,而她的努力、她的心血在朱紫萱這身郡主的服飾照耀下什麼也不是;就算她成為丁大夫人&#39>又如何——剛剛還向朱紫萱炫耀的她,現在想做得就是給自己兩個耳光。

她實在是太丟人了。

難堪、不甘、還有莫名的憤怒差點讓芳菲失去理智,差點兒。她聽到了紫萱的話,目光移向晉親王和錢天佑、水慕霞後,垂下頭去掩住了她眼中所有惱與恨:“臣妾見過王爺,見過郡主,見過錢國公。”

一品夫人&#39>又如何,就算她不必給水慕霞行禮,可是水慕霞理都不理會她,並不同她見禮她敢喝斥一句嗎?一品夫人&#39>在眼前這些人的眼中那是一文不值啊:這種念頭在芳菲的心中生出來,就咬得心越來越痛。

晉親王自然不會理會芳菲,哼都懶得哼一聲;錢天佑就彷彿是耳聾了,更是看也不沒有看芳菲,倒是盯着地上的連翹不放:“你,倒底是何居心?又是何人支使,是不是就是為了刺殺郡主而來?還是說你們要刺殺的人不只是郡主一人,還有我和晉親王?”

咬傷了芳菲的不是紫萱的郡主之位,也不是眾人對她的不理不睬,而是她的嫉妒;嫉妒不但咬得她遍體是傷,而且還讓她把手緊緊握起,從而使自己的指甲刺破了她自己的手心:不如此,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撲過去把朱紫萱衣飾都扯下來丟地上;不止是要丟地上,她還想去狠狠的踏幾腳,踩爛那些被朱紫萱穿用過的、代表着身份的東西,才能讓她舒服。

可是,她知道不可以那麼做,因為那些服飾是朝廷所制,她當真那麼做得話就是冒犯皇家,蔑視朝廷;那樣的大罪,就算她姐姐是貴妃也保不了她的,因而她拼盡全身力氣才能讓自己的腳釘在地上。

芳菲聽完錢國公的話馬上抬頭:“錢國公,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的丫頭不過是不小心跌了一跤,怎麼會有刺殺一說?而且,我們也剛剛才知道輔國縣主被封為郡主的,豈會早早準備着來刺殺郡主。”

錢國公眼都不眨:“你的丫頭?”他當下一腳踢向連翹,不過他認真練武的時日尚短,根本不可能把人一腳踢開,因而他大怒:“你個死丫頭是不是想看本國公的笑話?我想踢你出去力氣不夠,你不知道要滾一滾的嗎?你不滾是不是?不滾是不是?”一面問一面一腳又一腳的踢過去:“國公問你話也敢不答,說,是誰指使你衝過來的,是不是你的主子?”

連翹沒有想到錢國公居然下腳一點也不容情,痛到後來還真自己用力滾起來,如此還真就少挨了幾腳,就算是被錢國公踢中也不是那麼痛了,於是她滾得更加賣力。

錢天佑卻不肯放過她,追着踢她就是問她指使她的人是不是她的主子,大有不問出答案來勢不罷休的樣子;他現在的力氣已經比離京之時大多了,要知道晉親王三不五時的“指點”於他,他想不長力氣都不成啊。

連翹被打得怕了,再加上痛和滾來滾去腦子也越來越迷糊,開口求饒中就說出:“是,婢子是奉了我們夫人&#39>之命才過來的,為得是......”她的話沒有說完,錢天佑一腳踢過來讓她痛得把話咽了下去。

錢天佑終於不理會繼續往前滾動的連翹,任由她滾向前去反而看向芳菲:“你是她的主子?”

紫萱淡淡的代為回答:“當然了,連翹可是丁大夫人&#39>首屈一指的心腹之人呢;不是心腹事丁夫人&#39>還真不捨得讓她離開身邊。”她看向芳菲:“唉,雖然說原本在丁家你沒有害死我,可是如今還不放過我,實在是毒辣的過份啊。”

“我說過了,我沒有讓她們來害人,一切只是意外罷了。”芳菲倒也不懼。怎麼說她如今也是一品的誥命,還有個貴妃的姐姐,有什麼能讓她怕得?她梗着脖子看向紫萱,不想在紫萱面前失了威風,更不會因為紫萱成為郡主她就要小心奉承。

郡主?!哼,那也要看你能做多久。她在心裡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紫萱伸長了手指,長長的喜登枝花樣的銀指套讓她的手指顯得越發修長,正正點向的就是芳菲;她是故意把指套亮給芳菲看的,因為這可是宮制之物豈是平常誥命能有的東西?她手指輕輕一動,指套上的小小寶石便折射出萬般奪目光彩來:“不要說連翹已經供認是你指使——嗯,你應該還有同謀吧?少字”她的目光在丁陽身上一轉收回。

“就連你自己不也供認了?這裡可有幾十上百的人聽到了,你剛剛不就說了嘛,你不知道本郡主已經是郡主,還以為本郡主是輔國縣主,因而生出什麼膽大妄為的念頭來也不足奇。”她說著話手指緩緩收回:“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你自己都會說漏嘴,可見老天爺是有眼的,你還是少做孽的好。”

說完也不容芳菲開口,她笑着迎向芳菲噴火的目光:“對了,我還忘了問你,那兩位道長可為你做過法事沒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如今還是不是個妖孽啊?”她說著話後退幾步,就好像是害怕的樣子:“剛剛被嚇到,如今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