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西伯利亞的大風,凌厲而刺骨。

安毅走出小會議室,來到外面的走廊里。藉著路燈的光亮,他看到室外的大雪越來越大,整個世界都彷彿籠罩在雪絮中,天地一片混沌,不由停下腳步,從一旁的侍衛手裡拿過軍大衣穿上。

沈鳳道靠了過來,道:“打聽清楚了,奧黛麗.赫本之所以沒有出席晚會後的謝幕,是由於她生病住院了,目前正在大學城總醫院接受治療!”

“哦!?”安毅有些驚訝地轉過頭,問道:“什麼病?嚴重嗎?”

“應該不是什麼大毛病!”

沈鳳道搖了搖頭:“工作人員說奧黛麗表演完畢後,回到後台,沒過多久就臉色通紅,渾身痙攣,昏迷了過去。經過校醫診斷,體溫高達三十九度,估計是帶病演出,表演完畢後終於堅持不住了。”

安毅心生憐惜,想了想問道:“大學城總醫院的醫療條件怎麼樣?”

“這是家五星級醫院!”

沈鳳道打聽得很全面:“奧黛麗應該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療!從中央到地方政府一向重視教育,我們對於大學城的建設一直是不遺餘力地鼎力支持,大學城目前雖然只有七十多萬人口,但已經有九家醫院,其中兩家五星、三家四星、四家三星,全部按照同級別最高標準設計建設。

“大學城總醫院作為南華醫科大學的教學醫院。技術實力非常雄厚,診療設備先進。擁有二十一個臨床科室,八個醫技科室。十二個研究所室,病房六百二十餘間,是西西伯利亞地區醫療實力最雄厚的醫院之一,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安毅微微放心,看了看漫天飛舞的雪花,道:“既然奧黛麗病了。肯定需要好好休息,我就不去打擾她了......”

轉念又想,安毅擺了擺手:“這個小丫頭當初可是把青姐從沉睡中喚醒過來,我曾經答應過青姐。要好好地照顧她,如今既然知道她生病了,於情於理我都該去看看。老沈,咱們輕車簡從去,不要驚動太多人!”

“行,我這就去安排!”

沈鳳道點了點頭,很快就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半小時後,大學城總醫院。

侍衛打開車門,安毅從專車裡鑽了出來,推開侍衛湊上來遮擋大雪的雨傘。對來到身邊的沈鳳道說:“知道是哪棟住院樓嗎?”

老沈道:“我問過了,急診醫生說有軍方的人涉入,根據軍方的要求,病人安排在四號樓的特護病房。目前四號樓暫時被軍方封鎖了,具體情況院方也不是很清楚。”

安毅眉頭微皺:“這麼張揚......是韓玉的人嗎?”

“不清楚,或許是知道奧黛麗和你關係的某個將領吧!”沈鳳道笑着道:“等下我們過去不就知道了?”

安毅沒有說什麼,跟着沈鳳道向前走。兩人穿過一片白雪皚皚的白樺林,看到幾名開路的侍衛正在與執勤官兵爭執。

安毅和沈鳳道走了過去,只聽其中一名軍人道:“我們團長下了死命令。不論是誰來,都不能放行!”

侍衛段成玉跟在安毅身邊已經有兩年時間,知道安毅不願意仗勢欺人的脾性,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和藹一些,道:

“我們老闆是奧黛麗.赫本的朋友,聽說她病了,特意來瞧瞧。也沒其他意思,如果病人需要安靜,我們老闆遠遠看一眼就行,絕對不會打擾她。”

“對不起,軍令在身,我是不會讓你們通過的!”

為首的那名中尉伸出右手搖了搖,態度極其強硬地說:“就算是我讓你們過去,裡面還有三道關卡,你們終歸進不了四號樓!你們還是回去吧,改天來看病人也是一樣的!”

“請問你們是哪個部分的?”另一名侍衛霍錦華問道。

“這是軍事機密,無可奉告!”中尉馬着臉說,“總之,下這個命令的人,你們惹不起!天色已經很晚了,請回吧!”

“軍事機密?”

沈鳳道眼裡容不得沙子,聽到這兒大步向前,怒聲道:“一家面向社會服務的公立醫院有什麼軍事機密可言?一個十五歲生病住院的小女孩,有什麼可保密的?你們到底是哪個部分的?長官是誰?”

見沈鳳道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中尉遲疑了一下,但看到他身上除了軍大衣外沒有其他任何標識,膽氣一壯,大聲回答:“我都說過是軍事機密,自然是無可奉告!我再次警告,如果你們不聽招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哦!”

安毅邁着沉穩的步伐,來到幾名軍人面前:“告訴我,你們想要什麼個不客氣法?”

路燈在雪花的縈繞下,暗淡無光,幾名軍人沒有看清楚安毅的臉。那名中尉見來人越聚越多,心裡有些發慌,聲色俱厲地說:“衝擊軍事禁區,按照法規可以當場開槍擊斃,你們不要逼我們開槍!”

“我是安毅!”

安毅臉色一肅,看向那名中尉:“我現在以最高統帥的身份問你,你是哪個部分的,奉誰的命令在這裡執行軍事任務?”

“啊!”

中尉臉色大變,忍不住驚呼出聲。

幾名正準備舉槍的軍人手一抖,全都不可置信地看向安毅,待眼前的人的臉與記憶中的那位重合後,情不自禁地放下了槍,迅速整齊列隊。

“把他的軍服脫了,下了他的槍!”沈鳳道向出現在周圍的大約一個連的中.央警衛局的官兵下達了命令。

中尉臉若死灰。任由人脫去自己的武裝帶、槍匣和軍裝,沒有任何反抗。

安毅轉向幾名列好隊的戰士:“告訴我。你們是哪個部分的!”

一名上士走出隊列,向安毅敬禮道:“報告總司令。我們是大學城警備司令部的,專門負責大學城的安全保衛工作,屬於師級建制,隸屬中亞戰區指揮,我們司令員是常耀平大校。”

安毅大聲問道:“上士,告訴我你的姓名。還有這位中尉的姓名以及具體職務,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執行任務?”

上士筆直站立着回答:“報告!我叫齊攀,祖籍遼寧瀋陽,四一年五月在蒙古入伍。此前一直在警備部隊服役,今年已經是當兵的第三個年頭!今天夜裡九點半,我們班本來已經準備熄燈休息,但連部傳來緊急命令,要我們跟隨武參謀來總醫院保護一位大人物!武參謀是團部的幹事,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所以我們就跟着武參謀來此地設卡。由始至終,武參謀都沒有人告訴我們是保護誰。回答完畢!”

安毅點了點頭,看向渾身瑟瑟發抖的武參謀:“中尉,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了嗎?”

武參謀吶吶地看向安毅。過了一會兒才道:“現在就算是我想保密也不行了......我們團長交給我的任務,是保護祁公子的安全!祁公子今晚要在總醫院的四號樓做一點兒事情!”

安毅愣了一下:“哪個祁公子?”

“祁公子叫祁俊,是中.央政.法.委書.記、中.央政.府委員、最高法.院院長祁老爺子的孫子,戰區所屬坦克第八集團軍副軍長祁淵博少將的獨生子!我們警備司令部二團長桑瑞中校是祁淵少將的老部下,答應老長官的請求照顧一下兒子的生活......祁俊在大學城的朔方大學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