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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放鬆之後,雪兒才發現這個新的殿堂亮如白晝,四周完全都是冰壁,就連地下也是,踩在上面居然不滑,這令雪兒很是驚奇。

“司徒風。”

“嗯......”軟噠噠的趴在她肩上的男人輕輕哼了一聲。

“剛才那些到底是什麼?怎麼還會噴火?”

“在我家的大殿裡面的,當然是我的手下......”

“哼,沒正經的,我不背你了。”

雪兒一氣,胳膊一松,司徒風慘叫一聲,滾到了地上。

“我死了......”俊美卻面色蒼白的傢伙閉上眼。

“你死吧,死吧!省的一張嘴那麼討人厭。”雪兒沒好氣的說著,她方才就覺得背後又鬆了許多,知道他是有些恢復不需要她也可以行動......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所以她才抖他下來的。

司徒風躺在地上,睜開一雙桃花眼兒,笑嘻嘻地看着她。

“好狠的心,怎麼說我也算你的恩公。”

“胡扯,剛才要不是我,你就被你的手下撕成小塊塊吃掉了!”

說得雖然狠,但雪兒還是蹲在司徒風的身邊,檢查他滿身的傷口。傷口的確很深,讓人不由焦心,雪兒輕輕地摸了上去道:“很疼吧!”

司徒風暗暗咬牙,要說傷不痛是假的,但是他卻格外不希望寒卿雪覺得他這般沒用,連一點痛也忍不住。

唉......要說自己也從來沒有什麼故意要裝能幹的想法,偏偏在她面前,他不願落於人後......

“沒事兒,俗話說小傷怡情,偶爾受傷沒什麼所謂,家常便飯罷了。”

“少騙人了,分明痛得都打顫兒了還裝。”雪兒抬頭看着司徒風,卻不料那男子也在看着她,目光中沒有話語中的調笑,卻有一種格外的認真平和。

四目相對,有什麼東西,似乎在緩慢地流淌着,雪兒乾咳了一聲,別過頭去:“司徒風,來我給你包紮。”

經方才一戰,她外面的衣服已經髒的不成樣子,雪兒掀起衣服,露出裡面雪白的裡衣,牙齒咬住一邊,手上一用力,“嘶......”的一聲,撕下來一大塊。

雪兒挑着司徒風身上受傷的地方,扒開碎裂的衣裳,一圈一圈輕輕地纏了起來。

弄了大半天的時間,也算是基本上都包紮上了。雪兒擦了擦汗水,一屁股坐在司徒風的身邊,這一坐,居然在也不想站起來了,原來方才自己也幾乎是用盡全力,現在全身都是又酸又麻,虛脫無力。

“司徒風,我們到底要怎麼出去啊?你不是說出口在這一邊嗎?怎麼到處都這麼危險......”雪兒歪過頭看着正沉思的司徒風,那深深的眼眸中不知飄着什麼思緒。

“嗯......”

“你說話呀?大尾巴的色狼,我們怎麼出去,這裡又冷死人了,我都要成冰棍了。”

“冷呀!正好,你可以坐到我身上,兩個人比一個人暖和。”司徒風露牙一笑

“切......懶得理你。”雪兒習慣了他的態度,只是揮了一下手而已。

“小雪雪,我們休息一下吧!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好嗎?”司徒風看着前面光滑的冰牆,目光有些遙遠起來。

“什麼故事啊?你就是個色狼,要是講你哪些光輝的採花歷史,我可不聽。”雪兒偏着頭,臉上一片戲謔。

司徒風微笑了一下,沒接話茬,他依然看着前面:“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上有一個花仙,她名叫月妖雪,乃曇花仙子,西王母命其掌管舞靈,其人美麗善良,舞姿非凡,竟是引得天上三尊為其傾心,卻沒想,西方天界霸主,黑暗神,張狂肆虐,害了天宮眾生,也誤了仙子本人,仙子最終墮入凡塵......而三尊......”

雪兒聞言,心下大震,她不想聽,她不要聽,她不想知道關於那個曇花仙子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西王母的判罰,那夢裡的地獄之火焚身的痛苦,直入靈魂。

“你不要再說了,這些我沒有聽過,也不想聽。”雪兒的身體僵直,心裡似有一個大窟窿嗖嗖的往裡灌着涼風。

司徒風轉過頭,看着她:“真的不要聽她的故事?”

雪兒緊繃著臉:“那是別人的人生而已,我的人生掌控在我的手中,所以不要再去想什麼前世今生,忘了那一切好了。”

司徒風嘴角一牽,古怪地看着她:“喂......這個只是傳說嘛!你幹嘛這麼大反應?小雪雪,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就是曇花仙子,而我是那三尊之一吧!傳說不過是傳說,說來放鬆一下神經就好,別信以為真。”

微微笑着,司徒風將搭在機關上的手慢慢地取了下來。

她記得一些,但是又不全部記得,而且她真的很不願意想起那些回憶。一千多年了,一千年來,他在一個又一個肉體中轉圜輪迴,他記得她的一顰一笑,皺着鼻子俏皮的模樣,記得三個人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時光。

若不是這些,一千年的歲月,他要怎麼熬得住?然而這所有支持他心靈,讓他咬牙忍耐一次又一次的轉生,一次又一次找到她,卻又一次又一次失去她的回憶,對她而言,卻恐怕是不願回顧的不堪。

也罷,一千年了,這一千年來,他終於等到詛咒解開的一刻,這一世的她,或許終能一起白頭偕老。

然而偏偏一切都偏離了方向,魔展鵬的出現並不在他的預料之中,但是三尊降世,每一個人都在尋覓她,過去的那些世里,也有其他二位找到她在先的例子。

或許......魔展鵬也是同類,誰知道呢?每一世,他們要怎麼出生,都在某些冥冥掌握者的受眾。

其實,便是連他,也在這一世里讓前生記憶蟄伏在這個身體里許久,在那相當長的一段昏迷時,他才想起了一切,那曇花密典讓他練來,竟是恢復記憶的引子,與雪兒掉到這裡,那是早已有的安排,而且這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苦難,所有的機關......

竟是一千年前他自己為自己設的......

簡直是個笑話,不說也罷!

司徒風瞄了一眼自個兒傷痕纍纍的身體,自嘲的一笑。

“司徒風,都傷成那樣了你還有心情笑啊!快點想辦法出去啊,我冷死了,而且......”雪兒微皺這眉頭:“你的傷太重了,必須要趕緊找大夫處理才成呢。”

原來她一直那麼著急出去,也是在擔心他!

司徒風心情頓時好了許多,笑得十分風情地看着眼眸如水的雪兒,手換了一個地方按去,瞬時一個黑色的刻着曇花的盒子出現在他的手中,曇花的香味瀰漫開來。熟練的打開盒蓋,裡面放着一枚只有小拇指大小,淡紫色的鑰匙形狀的東西......

雪兒好奇的湊了過來:“咦,好漂亮啊!這是什麼,打開出去的門用的?”她將這鑰匙形狀的東西拿了起來,仔細的撫摸着。

司徒風看着欣賞鑰匙神情愉快的她,沒有女子不喜歡漂亮的東西,然而再漂亮的東西,又哪裡比得過她?——就這樣吧!看看命運的路到底會讓她選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