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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等人自廉親王回來後,對紅袖和沈妙歌笑眯眯的道:“爺和奶奶放心,王妃說了‘王爺臨進宮時吩咐過,她現在病重起不得身,不能待客的。’”

這話聽得紅袖和沈妙歌大笑:“倒是我們太小看了廉親王,他去皇宮當然會把嬌妻安置好;嘿,近來京中病倒的人還真是不少啊。”

韻香和趙氏都抿嘴而笑,把廉親王妃帶給紅袖的東西奉上:“王妃親手做的,給大姐兒的里外的兩套衣服。”

紅袖接過來看過放下:“她總是每個人都想着,如果不是因為廉親王,倒真是應該再多親近她些才好;這進了皇家做媳婦,其實也辛苦着呢。”

沈妙歌看看那針腳細密的衣服輕輕一嘆,沒有說幹什麼;他的這位表姐向來是好的,雖然已經貴為王妃,卻待親眷們還是一樣;廉王妃說過不只一次,她只是大姐兒的姑母,做件衣服那是應當應份的——把沈府的恩情記在心中。

紅袖看着衣服,總要回個禮什麼的,只是她的針錢實在是無法和王妃相比,不如送些小點心過去;想到王妃的“病”她笑了:“你們去時,王妃如何?”

趙氏笑道:“王妃娘娘好的不能再好,還留我們兩個吃了兩杯茶,說了一些原來的事情——王妃很念舊呢。”

紅袖聞言撫掌:“映草兒,你去墨神醫那裡取點葯過來;嗯,如果能和我服下的葯不同最好,連解藥一起取來。”

王妃病倒的事情,現在因為無人去攪擾還無人知道;但是舞霞哪天當真鬧上門去,她不請太醫,說不定也會請太后下旨打發太醫過去:所以,這病就病得像真的才成。

免得被太后和舞霞捉到小辮子,使得廉王妃不得不答應一些她原本不想答應的事情。

映草兒紅着臉去了。紅袖又與趙氏和韻香選些精緻的家做點心裝起來,明兒一早打發她們再去廉親王府。

點心倒還罷了,倒是那葯讓沈妙歌撫掌說妙極。

映草兒不多時便回來,只是她卻和小丫頭抬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小木箱進來:“奶奶,墨大夫說這時他平日里無聊做出來的葯,都有相應的解藥,大半兒都送給奶奶了;”說到這裡她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墨大夫說,怕京中還有需要病倒的人,就不用再去他那裡取那麼麻煩了。”

沈妙歌笑着搖頭:“墨大夫那麼一個冷冰冰的人,也被你這個調皮的丫頭帶壞了。”

映草兒臉大紅扔下箱子跑了出去,躲在門口處就是不肯進來了。

紅袖好笑的打開了木箱,裡面少說也有幾十種葯;她扯了一下沈妙歌:“你說,墨大夫無聊的時候,就做這些個?”想想有些怕怕的:“這要惹到了墨大夫......”脖子後面涼涼的。

沈妙歌也不笑了,看了看那些葯撓撓頭:“神醫嘛,神醫嘛。”卻也不知道他倒底要說什麼。

自此,墨神醫在紅袖的院子越發被人敬重了;他和白逸塵都無人敢隨便調笑:一個用藥,一個用劍,這兩個人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

紅袖揀出一樣葯來包好,和點心放到了一處;而又取了另外一種葯遞給沈妙歌:“墨大夫人還是挺好的。”那是一種讓人生傷寒的葯。

當然不是真得生傷寒,只是看上去癥狀很像罷了;而真正讓人得傷寒的葯也不是沒有:紅袖當然不能取出那種來給老侯爺用。

“祖父已經病得太久了,他總洗冷水澡不是辦法,年紀大了總要防着留下什麼病根兒;還是這個比較好。”紅袖把解藥和用藥的法子都取出來給了沈妙歌:“你快去給祖父送過去;不然那麼一點傷風,有墨大夫早應該好了,老人家也難受很久了。”

老侯爺那裡有墨大夫開的方子,只是老侯爺不敢吃:怕吃了好的太快,到時就會有麻煩了。

沈妙歌立時接了葯飛快的去了,不多時回來笑道:“祖父看到葯很高興,賞了我們兩人這個呢。”他自身後取出一對短鞘的匕首來。

紅袖把玩了一番,讓韻香收了起來;兩夫妻把葯細細看過一遍,再一次決定要對墨大夫十分的有禮才成,不,要十二分的有禮。

就連隱在暗處的白逸塵全身都有些發涼,也決意要好好的結納一番墨神醫,並且想看看他那裡還有什麼存貨。

接下來的兩日,京中宮中最熱鬧的事情不再是廉親王拒婚一事了,而是那白天不止一次能看到的舞霞公主:這位公主被拒婚,應該很跌面子才對,可是她卻公然在京中lou面出入各大王府,好像很忙的樣子。

舞霞公主在忙什麼,成了京中百姓茶餘飯後最喜歡談論的事兒。

只是各大王府卻對舞霞公主的來訪十分的頭疼,於是王爺王妃們又病倒了不少;這讓舞霞公主十分的惱火,卻也無可奈何:裝病的不是親王,就是有實權的郡王,如果翻臉對上,她是不會佔半分便宜。

並不是舞霞公主不知道這個出來走動很丟人,只是太后的賜婚旨意已經下了,可是廉親王卻強硬拒婚,和太后鬧得不可開交——她的臉丟大了!

就因為臉已經丟了,舞霞索性豁出去:她一定要嫁給廉親王,如此才能奪回一分二分的面子;如今,她勢成騎虎不得不如此了。

但是她豁了出去,可是王爺、公主們卻沒有豁出去:此事不同其它的事情,皇上和太后相比皇上的要勢大一些;就算是有心偏頗廉親王娶舞霞的王爺公主,如今也不會大刺刺站出來表明立場。

廉親王和太后都沒有表明立場呢!

如果此時助舞霞,可就是表明自己的立場不在皇上這邊?當真是找死之舉啊。舞霞忙了三四天也沒有尋到能相助她的人。

現在這個時候,無一個人會犯糊塗:就算是有人犯了糊塗,旁邊也有人或提醒、或打的讓那人明白,此時就應該老實在家養病或是修身養性,不適宜出去滿京城的亂跑。

舞霞尋不到人幫忙自然也是丟了大臉面的,她最後一個人家便是沈大姑奶奶家;可是沈大姑奶奶不在家,她和平南郡主等一家人去看平南王妃了:去了南邊,剛走不過四五天;這一去沒有個半年六個月是回不過來的。

舞霞在郡主府前呆立了半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沈府,一跺腳又一次到了沈府門上:馬府也去了,只是馬府的家主不在家,據說去學道了;而家中的一干婦人居然沒有嫡妻在!

沈府門房的人看到舞霞公主又向自己府門前來了,早已經有人飛報了進去;於是二夫人和六夫人一起出來迎了舞霞進去。

只是問起紅袖時,一樣病重在床起不了身;舞霞這一次親自去了紅袖的房裡,看到她的確是奄奄一息才做罷:病成這樣,就算是她也不好意思讓人家強起身去廉親王府。

紅袖沒有想到舞霞居然還不死心,輕輕搖頭:“只希望她能明白過來,不然這一次她怕是丟人會丟大了。”

舞霞就真得沒有想明白,她出了沈府之後眼中閃出了淚光:她自幼被人捧在掌心,要什麼有什麼,幾時被拒絕過?想不到廉親王會如此一分面子不給她留,這一口氣她如何咽得下?

她哪怕是嫁給廉親王,再同他和離也要嫁給他!

舞霞坐到車上呆了半晌沒有說話,她實在不知道應該再去哪裡:到哪裡也尋不到助她的人;聽到身邊人的詢問,她一咬牙:“去廉親王府!”

她實在是氣極了:你不是要讓我丟人嘛,那我就完全不要臉面了!她現在沒有一分理智,有着傷心、氣惱、堵氣等等的情緒,總之,她就是要嫁進廉親王才成。

不多時到了廉親王府前,雖然是大白日的,那王府的大門與側門都緊緊的關着,只有一側的角門開着一半,有下人們進進出出。

公主就是公主當然不可能去角門進去,她讓車子停在了大門前,讓身邊的人去叫門。

廉親王府的人沒有想到這位要命的公主居然會找上門來!就算是廉親王,也沒有想到她會親自到王府來。

開門?那王爺回來一準兒會活活打死他們;不開門?那可是堂堂的朝廷親封的公主,豈能關以門外?

王府的大總管苦着一張臉打開側門上的小門出來給舞霞見禮:“小人給公主請安。”說完着着實實的叩了幾個響頭,就是希望這位要命的公主不要為難他這個小小的僕從。

“我要見你們王妃,開門!”舞霞一點廢話也沒有了,直接說了來意。

總管沒有起身:“公主,我們王妃、王妃她病卧在床,不能迎公主進府。”

舞霞被這一句話氣得笑了:“病卧在床?那正好,來人,去宮中讓太后使醫官來給廉王妃請脈!不可耽擱半分。”

有人聽命而去,舞霞緊緊的盯着總管。

總管無法,只得起身親自和人把大門打開,跪迎了舞霞進去。

舞霞進了大廳也沒有坐下,只是在廳中來回踱步:來是來了,也進了王府,可是接下來呢?她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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