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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到小白兔子變成小黑兔子,還散發出難聞的味道,想來,是鑒定這個黃色藥包的任務太過於艱難之故。在小白兔子經過一天的時間說出,碧波給她的那包化功散的功效時,藍琳已經絲毫不懷疑這個看起來歲數不大,醫學知識已經極為了得的小姑娘。

額,其實說來,她自己也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呢,不過,因為有了原來世界的記憶,她自然而然的便認為是老大姐。

“咚咚咚......”藍琳敲桌子幾下。

獃滯的“小兔子”迷茫的抬起頭,在看到藍琳時,瞳孔猛的放大,一下蹦起來,捉住藍琳的胳膊就問:“你確定這裡面真的包的是葯?”模樣兒駭然,不像是小兔子,倒像是發怒的小獅子一般。

難不成這裡面不是葯?那壽王讓她給陳亦知喝下幹什麼?藍琳心下奇怪,又不欲將這東西的來歷講出來,只是說自己並不知道,是無意間收拾屋子時發現的。

“小兔子”聞言,猛然一怔,隨即哈哈大笑,笑聲恐怖,連屋頂上的積灰估計都給她震下來。

藍琳當下從“小兔子”的利爪下逃出,才免除蜘蛛掉上臉的命運。在門口站定,仔細的打量“小白兔”住的屋子,雜七雜八的堆了不少東西,便是各種各樣的桌子,就堆了五張,上面什麼東西都有,衣服,毛巾,碗,書,......不過,窗戶旁特殊的柜子前,各種各樣不知名字的中草藥倒是擺放的整整齊齊,打掃的也算是乾淨,至少比屋子其它的地方,沒有扎眼的蜘蛛網,沒有用手指輕輕一摸就能掉下來的灰塵。

這屋子實在是很難下腳啊。素月能容忍這樣的人呆在紅院,恐怕就是因為“小兔子”的醫術吧。反正是自家的人,可以少花請大夫的錢了。

經過狂笑之後,“小白兔”終於捏着藥包走出來,滿臉菜色,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藍琳馬上走過去扶住,待聽到“小白兔”嘴裡念叨的詞後,徹底無語,三天沒有吃飯,是什麼概念,她或許應該感謝她這麼賣力,不眠不休。不過,為啥她會有一種想要敲人頭的鬱悶心情。

將“小白兔”遠芳拉到梅園,等她徹底洗個乾淨,又吃飽肚子,在一覺睡了兩天後,藍琳終於等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這黃色的藥包里,裝的根本不是葯,而是麵粉?當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她真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想過是迷藥,想過是毒藥,甚至,曾經還想過是不是媚葯來着,就是沒有想過什麼這藥包里的東西對於人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便是自己不拿給陳亦知吃下去,壽王也根本不會知道。可如果真的是麵粉,那壽王花費這麼大的力氣讓她下給陳亦知幹嘛,要知道,摘月樓好進可不好出啊,應該說,能出摘月樓里的只有死人,這是樓里的姐妹都知道的事實。

當然,那些被判定為暴斃,而從樓里被除名的女子中,有多少是被人花大力氣弄去,那就不為人所知了。

坐在院子中,托着下巴,實在是想不通,說不定是“小白兔”鑒定錯了,這樣的幾率非常小,可也有可能;同時也不排除,她是壽王棋子這樣的可能。

現在,只能等王雷亭那邊的消息。若是結論一樣,那......

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摸索。至少,她很清楚,只要還沒得到陳亦知口裡說的那封信,壽王絕對會保證自己的活着。

冬日正在悄悄的離去,暖暖地陽光照耀下來,屋瓦上積存的白雪都已經化的差不多,“滴答,滴答......”化開的雪水,從屋檐角流下來,落在地上,地上的雪水也化得差不多,沒有青磚覆蓋的地方,帶起濕濕的泥土。

“吶,你要的東西......”斜刺里冷不丁的伸出一隻黑手,嚇了藍琳一跳,從石凳上直接彈起來。

待看清來人,藍琳一翻白眼,拍拍自己的小心肝:“姐夫呀,你想嚇死人是不是,有門不走,非要爬牆。”

對方不屑的瞟她一眼,順便還好整以暇的整整頭髮,這是要誇獎呢。藍琳抿着笑意,推推他得胳膊:“好啦,妹妹錯了還不成嘛......我們武功高強,無人能及的姐夫大人,根本不用門,那是給我們這些普通人用的。”

不理不睬。

小氣好面子,這是藍琳又發現這便宜姐夫又一大特質,還有點小孩子的脾氣。了解的愈多,連不時會帶起幾分冷意的三角眼,也覺得會有幾分親近。

“姐夫大人......”藍琳整個人往王雷亭懷裡一鑽,壞壞的揪起他得衣襟。

這位大人在也不擺脾氣了,連連後退數步,臉現恐懼,還帶起點點紅霞,連說話都不利索了:“東西給你......”說完,直跳到牆角邊上,回過頭來抽着嘴角:“妖人兒,禍害你家陳亦知就行,下次再敢這麼做,非扭斷你的手不可。”酷酷的擺出造型,冷眼冷言,可惜已經絲毫對藍琳產生不了多少威脅。

其實,這傢伙,現在在她面前就是披着老虎的羊而已,沒有任何殺傷力。這不,她不顧甜甜的一笑,作勢撲過去,人家已經一撩袍子從牆上跳過去。

“咚。”一聲悶響,還夾雜着某人的悶悶的吃痛聲。

看來,這着地出問題了。藍琳咧着白牙使勁笑,沉悶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打開王雷亭交給她的紙條,上面很清楚的寫着兩個字“麵粉”。

與“小白兔”遠芳鑒定出來的結果一模一樣。坐在石凳上,藍琳陷入沉思當中,接下來這一步,就是選擇是下這份麵粉還是不下了。

下,到時壽王若想找自己的麻煩,便說其實她沒有下。如果不下,那他就更有說辭,質疑她的順從之意。

這樣的話,就當著他得面做好了,既可以止了其可能的發難。對陳亦知也沒有什麼影響,反正只是一點麵粉而已,雖然是生的。

可為何心裡總有點不安的感覺,好似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她給遺漏了。

不過,想也想不明白,只好將這件事暫時放在一邊。“小兔子”遠芳讓她逐去給馨馨看手腕去了,不知,現在看得如何,那舊疾有沒有好一點。

走到隔壁馨馨的屋子,經過窗戶時,正好開着,她無意間向裡面看了一眼,竟然發現“小兔子”遠芳正壓在馨馨的身上,神情頗為嚴肅,不,不只是嚴肅,還帶着幾分怒意。

兩人吵架了?

馨馨的脾氣向來很好,膽子又小,定然是這隻“小白兔”又在找事,說實在話,實在是沒有幾個人能招架住她的囉嗦。

進屋,喝止。

不過貌似......咦?兩人正坐在桌子邊,言笑晏晏,哪裡有一分劍拔弩張的氣氛,馨馨手腕上的白布已經被解了,露出大大的傷疤,不過,倒是比其從前暗淡不少,想來,這次治療頗為成功。

只是,剛才在窗戶里看到的一幕,難道是她的錯覺不成?

愣神間,馨馨笑着走過來,拉着她的手:“小姐,剛才遠芳姐只是跟我鬧着玩呢,她氣我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別怪她。”

將目光從僵坐的“小白兔”身上收回,藍琳笑笑,反手拍拍馨馨的手背:“怎麼會呢,我感激還來不及......這可是幫了我大忙啊,將原來想不到的事情提醒我了。”

馨馨目光里閃過一絲緊張,雖然很少,但是藍琳看得一清二楚,她沒有說什麼,只是挽住馨馨的胳膊,來到“小白兔”的面前坐下。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必須,她實在不想在手裡不忙碌的“小白兔”前坐着,不過,貌似,現在囉嗦的小白兔並沒有幾分說話的慾望。

只是嗯嗯啊啊的應了幾聲,明顯心思不屬。

“馨馨,你去送遠芳回去好了,她也累了這麼多日,另外,要是手可以,幫她收拾收拾房子,我這裡反正也沒什麼事情。”藍琳送走兩人,看着離去的背影,心裡隱隱有一絲靈感溜過。

但願,不是她心中想得這樣。

藍琳搖搖頭,將馨馨按她所說的,縫製得懶人羊毛毯穿在身上,便倒在竹搖椅上閉上眼,這些日子,一直念着那包葯的事情,日日失眠,不好的情緒又引起胃部疼痛起來,飯也沒吃兩口,一時鬆懈下來,竟覺得無比的疲累。

原本只是想躺一下,沒想到居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她似乎感覺到有人進屋子,想要醒來,可是眼皮重的根本做不到。

手被握住,冷冷的氣息若有若無的傳過來,良久,又響起輕輕地嘆息聲,裡面隱藏的愁苦便是滿天的陽光也化不開一般。

細細密密的說話聲,很輕很小,一點也聽不到。

“瑤兒......”

“瑤兒......”

......

陌生的人名倒是聽到幾次,思維及其迷糊,連完整的思考都做不到,而且,腦袋越來越沉,最終還是沒有睜開眼,看到闖入她屋子的人時誰。

當再次睜開眼,已經是半夜時分,屋外極為安靜,連絲竹琴樂聲都沒有一點,想來這夜已經極深。

摸摸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的,屋子裡有一股陌生的香味,香爐里還能看到燃盡的香灰,想來是馨馨新換得。

這是素月最喜歡做得事,肯定是這種熏香商家打折。

喝了杯茶,潤潤喉嚨,正準備上床休息。門“唰”的被人推開,一個清瘦高挑的影子閃身進了,模樣特別小心。

藍琳正要喊人,來人已經捂住她嘴巴,將她推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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