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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這件事對你也是個麻煩。”楚鳴謙然一笑,言下之意也是讓伊瑟卡斐大師不要插手。楚鳴認同伊瑟卡斐大師的品質,所以更不願他趟這趟渾水,楚鳴知道自己的麻煩又多大,他現在是全民公敵。

伊瑟卡斐大師搖搖頭,堅決的說道:“我不會那些觀人之術,更討厭揣摩人心,我只看替造術。你的替造術坦坦蕩蕩、光明正大,所以絕不可能是一個心思歹毒之人。而且,陰險歹毒之人也不可能達到高深的境界,這個道理我是堅信不疑的。性格決定命運。”

“大師,你應該不是太了解我的麻煩。。。。。。”楚鳴遲疑了一下,覺得是不是該說清楚,讓伊瑟卡斐大師知難而退。

“不用解釋,出了這間屋子我就護不住你了。你不要覺得內疚,我也是好面子的人。學會被他們這麼一搞,那也就完了。這個世界上清凈的地方又少了一個,我很不高興。”

“哦。”楚鳴點點頭,接受了伊瑟卡斐大師的幫助。他可不能一直呆在這間屋子裡,麻煩依舊還在。

“不過——”伊瑟卡斐大師笑了笑:“我是學會的副主席,而主席恰好也在,說不定他也看不慣。”

“嗨——伊瑟卡斐大師,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你和奧蕾莉亞小姐一樣,是我命里的剋星。”

一個無可奈何的聲音響起,回頭看竟然是陪伴小女孩來的那個老者,名字應該叫艾卓。

“老闆,你來了。這事只有你能搞定,我這個打工說話不算。”伊瑟卡斐大師的稱呼很奇怪。

“大師,你就別折騰我的,我可請不起你,你和小姐一樣,都是我姑奶奶那輩的。”

艾卓說著,臉上的苦澀卻慢慢的轉變為一種威嚴。當他走近的時候,竟然有一種不可對視的氣度。他看向了教會的那些人,然後突然大吼了一聲——“滾!”

這一聲吼震耳欲聾,誰也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有如此的氣勢。而且,他的吼聲還非常見效,教會的人楞了一下,然後垂下頭灰溜溜的離開了,一句廢話也沒有多說。

“簡單粗暴,厲害厲害!!!”楚鳴驚奇的看着艾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個老者可不是聖堂,只是他身上有某種氣勢,應該是那種上位者的浩然氣勢。楚鳴對氣勢的理解是才不久的事情,所以非常敏感。

見人都離開了,艾卓的氣勢消失無蹤。恢復成那個普通的老者,他看着楚鳴,無奈的攤開手說道:“沒辦法,被大師逼的,我命里註定有這一劫,還有一劫是奧蕾莉亞小姐,她是我的掘墓人。”

“那也不簡單,這些人就這麼走了?”楚鳴還是難以置信。

“當然,這是我的一畝三分地,我說話多少還是管用的。”

“舍賓學會的主席?權利有這麼大嗎?”

“那倒沒有,不過我恰好姓郝菲爾,郝菲爾家的人在家裡可以有點特權吧?”

“郝菲爾?你居然姓郝菲爾?!”楚鳴張大的嘴裡能吞下一個鴕鳥蛋。

“怎麼了,你到我家來我就一定要招呼你啊?一個大師一個小姐就夠我忙的了,我這晚年生活已經和幸福無關,混吃等死的機會都沒有。你還想給我添麻煩?!”艾卓埋怨楚鳴的大驚小怪。

“可是、但”楚鳴使勁的撓撓頭:“郝菲爾不是小姐嗎?”

“誰說的?”艾卓的表情很古怪。

“這個,那個——”楚鳴的腦筋在努力的轉彎:“郝菲爾,我一直以為是郝菲爾小姐呢,還有那個生日願望。所以我以為是女的呢。”

“生日願望?什麼東西?”

“就是郝菲爾小姐的生日願望啊?有兩個。第二個最奇怪,比賽誰更變態。”

“啊!”

一瞬間,艾卓的眼神冷了下來,非常冷,冷靜到冷酷。艾卓比划了一個手勢,屋子裡出現了幾個人,應該都是高手。這幾個人大約是護衛,寡言少語、動作迅速。其中有兩個站到了大門口,而另外幾個開始客氣的清場。由於人已經不多了,清場工作很快的完成。

“艾卓,出什麼事了?”伊瑟卡斐大師不明所以,他以為艾卓要對楚鳴不利。但是,根據伊瑟卡斐大師對艾卓的了解,他又不是這樣的人。

艾卓的臉上沒有笑容,很嚴肅。他把伊瑟卡斐大師拉到了旁邊,真誠的說道:“大師,這是我家族的事情,所以只能麻煩你迴避一下。事情太突然,我也沒想到。”

“難道這個小傢伙會對你家族產生威脅?我還不相信他能做到。”

“大師,你想錯了。這件事牽涉我家族的秘密,我無法解釋。我只能承諾,我絕不是要對他不利。郝菲爾家族雖然沒什麼本事,但還不在乎一個通緝犯。”艾卓很嚴肅,也很自傲。郝菲爾家族可不是小家族,不用說一個通緝犯。即使是一支集團軍,也不會動搖郝菲爾家族的根基。

“看來是真的有事,我是想多了。”伊瑟卡斐大師老於世故,點了點頭:“好吧,你們談。我先走。你的脾氣我清楚,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這個小傢伙很有意思,如果你能幫他一下,肯定會收到意想不到的回報。”

“大師,我相信你的眼光。這真的是我們家族的事情,即使是我這個輩分的人都無法左右。”

“是嗎?看來真和郝菲爾小姐有關,那是千年前的事情了。”

“大師,如果可以,麻煩你稍微愚鈍一點,我很難做。”艾卓苦笑了一下。

“這麼說我是猜對了?好吧,其實我也放心了。你也放心,我好奇到此為止。你忙你的吧。”

伊瑟卡斐大師說完帶着兩位聖堂走了出去。楚鳴疑惑的看着伊瑟卡斐大師的背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人漸漸散去,夜幕已經完全沉下來。鐵皮給青蛙灌了很多水,從衛生間出來以後,青蛙清醒了一點,厚厚的嘴唇翻動着不知道在嘟囔什麼。

“請坐。”艾卓走了過來,很禮貌的打了個手勢。

“和郝菲爾小姐有關。”楚鳴反應很快,他知道這件事可能自己想得太簡單了。郝菲爾特別實驗室的智腦存在後門,這是可大可小的事情。楚鳴不知道自己的遭遇涉入多深,後果多嚴重。

“對,你應該明白一些了吧。”艾卓坐在椅子上,但身體前傾,這個姿勢應該不是很舒服的。這證明他非常在意楚鳴的話,在意這件事。

“一個後門,但並不是惡意的,我碰巧遇到了。”楚鳴攤開手,表示自己不是有意探尋別人家族的秘密。

“是的,一個後門,一個連我們都無法堵上的後門。”

“你們都無法堵上?為什麼?”

“因為我們不知道後門在哪裡,這個後門只記錄在族譜上,所以我們還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我們家族的許多代人都努力過,完全沒有線索。但是,我們都知道,這非常重要。”艾卓的眼神其實很凌厲,從家族的最高層退下來的修身養性,但多年在位的氣勢是不能被磨滅的。

“會對你們有很大影響嗎?”楚鳴問了一句。

“不會,甚至說根本沒有影響。但是我們這些後輩有義務履行祖上的承諾,所以,我可以說根本不知道影響在何處。”

“祖上?是郝菲爾小姐吧?”

“對,郝菲爾特別實驗室的創始人。一千多年前她創立了這個實驗室,直到如今。而且,我一直懷疑她可能還活着,以休眠的方式。”

艾卓的話已經涉及到郝菲爾家族極深的內幕,這些消息讓楚鳴不舒服,他並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而且他知道有些事知道就意味着麻煩。

艾卓看出了楚鳴的顧慮,不經意的擺擺手:“我不強迫你,也沒有這個權利。我只是一個晚輩,所以我只做我應該做的事情,不然就是逾矩。”

“你會怎麼做?”

“給你打開一扇門。”

“什麼門?”

“郝菲爾小姐的卧室。”

“裡面有什麼?”

“不知道,沒有人知道。”

“我可以選擇?”

“對,去還是不去,這是你的決定,我的義務到此為止。不管結果是什麼,我不會問,也不會好奇。因為她是郝菲爾小姐,是我們家族唯一的郝菲爾小姐。在她的面前,我們要做的只能是傾聽和行動。”

“其實你做了。”楚鳴笑了笑:“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所以你算是逾矩了。”

“呵呵——”艾卓也微微笑了笑:“這句話你可以說,我不會說的。對我們家族來說,郝菲爾小姐從未錯過,所以,我非常放心。至於你另外的麻煩,我可以保證在這顆行星上是沒有人動你的。請相信我的誠意和能力。”

“艾卓先生,我相信你的智慧,你還不至於無聊到沒事做的地步。所以,我去。”

“那是最好的選擇,好奇心也是一種活力。而我的好奇心已經被各種數據和參量消磨殆盡了。年輕真是不錯!”

艾卓說著站了起來。周圍的護衛都不見了,但是楚鳴知道,防衛更加森嚴。訓練有素的護衛要做到的重要一點還包括讓自己不顯眼。郝菲爾特別實驗室絕不是楚鳴搞的那個蠕蟲特別實驗室,深厚的底蘊是千年積累的結果,輕視它的人都會吃苦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