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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早上我醒得很早,甚至還只能稱為清晨。本來是賴一陣的,可是不知怎麼的,上下眼皮就是不往一起粘。這在以前雖然不能說沒有,但是卻極為少見。沒辦法,只能坐起來一件件地往身上穿衣服。

拉法特說得那些“追隨者”終於來了,我說不上這是好事還是壞事,至少我偷懶縮回去的目的是達不成了,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

我的第一印象並沒有錯,那個拿着巨大青銅狼牙棒的塔克就是一個野蠻人,甚至比格雷戈斯還要高上一級,是一個狂暴戰士。他和他的弟弟是這支小型護衛隊的主力,但並不是領導者。

他的弟弟長得便比他稍微文明一點兒,但也僅僅是相對而言,臉上並沒有那亂蓬蓬有如野草般的大鬍子,身上的肌肉也不具那麼強烈的爆炸性。他是一個古樹級別的德魯伊,距離頂峰的神眷大德魯伊也僅是一步之遙。

德魯伊是一個非常稀有的職業,在普通人類中這個職業早已經消失了,這也一點兒都不奇怪,這些普通人類中就算是還存在除光明神之外的其他信仰,也早就失去了那種親近自然的心境。

如果要仔細形容這種職業的特點,那麼最佳的比喻就是“萬金油”,化身為巨熊可以當肉盾類職業使用;親近自然和飛鷹變身又有遊俠的作用;生命魔法在在戰鬥中可以適當地代替神官;化身暗影豹的隱形本領在森林中更勝過盜賊;而神秘地“星月之火”卻有些像魔法師。

不知道朗塔夫公爵是從哪裡找來的這對兄弟,任誰恐怕也聯想不到他們會和官方有什麼聯繫。且不說出於傳統各國的上層對於野蠻人和獸人遠遠不如對精靈與矮人那麼尊重,就是野蠻人的德魯伊也太非正統了。

還有兩個普通的高級劍士,一個颶風遊俠、一個高級盜賊。這些人都普通到實在是太普通了,從那些行動坐卧走一舉一動表現出來的氣質上看,就是一些百分之百的冒險者,絲毫也沒有什麼軍方培養出來的那種匠氣感覺。倒是他們隨時警惕打量一切的目光,那種經常置身於危險當中地表現是裝也裝不出來的。

率領這樣一支追隨者隊伍的,卻正是拉法特本人,這一點兒確實有些出乎了我的意外。不過仔細想想卻也明白了。在魔法學院里除了我之外並沒有誰和他接觸過,即便隊里有誰看見過他,那也僅僅就是一個穿着標準制服的老師而已,這樣的人在學院里每天不知道要看見三百還是五百呢!

不過以前他告訴過是一個鍊金術師,難道鍊金術師也可以參加冒險了嗎?眾所周知他們是沒什麼戰鬥力的,要說輔助似乎也談不到吧!

“我可以製作和使用魔法捲軸,所以作為一個高級煉金魔術師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安全!”他倒是看了看我,用安慰地語氣說道:“你盡可以放心。這些追隨者地主要人物就是保護你。而我的專長就是煉製和操縱魔偶,所以經常是在一些特別的時候發揮作用!”

“魔偶?”我還真真地是不大不小地吃了一驚,這種東西在我光是聽說還沒見過,自然也有些不大不小的好奇心。

雖然作為鍊金術師的二級分支,魔偶操縱師並不常見,但是吉尼索思魔法學院里也還是有幾個的。不過不知道怎麼的這些傢伙都顯得神神秘秘,不要說是公開課,就是平時見上一面也不容易。

作為一個從科技世界來的人我還是想知道。這是不是和我們那邊地機器人一樣?不過我的願望還是落空了,拉法特以此處人多眼雜為由拒絕了我的這個要求。

我拉開了門,見到野蠻兩兄弟之一地德魯伊塔倫正站在我的屋外。他的手裡拿着一根粗大扭曲的樹根,說不上算是法杖還是近戰武器。

“怎麼是你在這兒?”我遲疑了一下,記得昨天晚上是塔克那個更壯的大塊頭。

“塔克剛剛下去吃早餐了,你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雖然塔倫地職業是德魯伊,在野蠻人里也算是半個文化人。但還是免不了一股天生的野性,看我我們這些脆弱的文明人里有一種壓抑不住地蔑視。

“昨天沒想到你們真的回來,所以反倒弄了我個措手不及。沒辦法只好今天早點起。誰讓有些事情只能由我自己安排呢!”對於這樣的“粗人”我也沒有必要客氣,甚至我與他們連僱傭關係都算不上。

來到樓下,就看見拉法特和野蠻人戰士佔據着一張桌子,野蠻人一大早就抱着一支烤玀莎獸的後腿在啃,拉法特只是端着一杯咖啡在一小口一小

着。

並不止是我一個人,控法職業的從業人員身體通常不是很強壯。此刻也就是天剛亮,太陽還沒有完全升出來,餐廳里連一個團隊里的正式成員都沒有。

沒有正式成員但各路追隨者可已經坐了不少,這些靠體能吃飯的人習慣和我們完全不一樣,就像我從來不理解那些四五點鐘起來鍛煉的人,生活還是應該用來享受的。

這些人的眼睛總是不時地掃向拉法特的這一桌,眼神里透着那麼一點兒古怪。各方勢力之前大多已經彼此打聽清楚,對這麼幾個突然憑空冒出來的幾個人,不可能不心存疑慮。可是此刻這邊桌子上的兩個人確實安之若素,對於那些目光好像全無感覺。

“大人,早安啊!”拉法特站起來對我問候到,在公開場合他必須得照規矩作出個樣子來。

“沒辦法!”我揉着眼睛下了樓梯,嘴裡還不停地打着哈欠。“你們諸位來得實在是太‘早’了,以致直到現在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好在離出發還有一個多小時,簡單吃一點我還得到街上去一趟!”

“大人您想得還真是周到,不過事事都需要您操勞的話不也顯得我們這些人太沒用了嗎?”拉法特此時沒有了一點身為一個高等學府老師的氣質,只剩下冒險隊經營者的精明。看着他能這麼快地進入角色,以致我懷疑他根本就是一個職業間諜。“請您看看這些!”

他彎腰想從地上拿起一隻大箱子,可是羸弱的體力使他難以痛快地達成目的。野蠻人戰士塔克低聲嘟囔了兩句,將滿是油漬的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提起箱子嘭地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哦?”我此時已經來到了桌邊,詫異地收住了打到一半的哈欠。目光向下移動落在了箱子里,這裡面的東西還真不少。

防水的鞋子、睡覺用的氈子、防蚊蟲的藥物,琳琳總總一大堆,總之都是沼澤里要用到的東西。

“你們這些人真是麻煩,進個沼澤還這麼麻煩!”塔克低低地抱怨了一聲,接着又在玀莎獸的後腿上大大地咬了一口。

德魯伊塔倫倒是沒有說什麼,不過眼睛裡的不屑還是非常明顯。

“看來我還真是少見多怪了,原來作了大人物後這麼滋潤啊!”我也不僅羨慕地嘆息了一聲,心中更加平添了一股對剝削階級的嚮往。“你的心思還真是夠仔細的,難道說是連夜出去購置的?”

“以大人您這樣的運氣,就算是光明神也會眷顧的!”拉法特示意再塔克再把箱子拿下去,然會對已經座下的我說道:“您的朋友瑞爾先生半夜離開了,他讓我們把這些東西交給您。另外他還讓我帶話給您:凡事不要過於勉強!”

“走了?提前進入長夜沼澤了?”聽到這個消息我大吃一驚,真不知道他那個豬頭裡是怎麼想的。還說不要讓我過於勉強,我看他這簡直就是自己作死!

塔克繼續啃他那條玀莎獸的後腿,塔倫也要了一份沒有說話,僅有拉法特坐在那裡衝著我微微一笑。

看到他這個表情我突然意識到,要是瑞爾想先下手為強的話沒有道理給我留下這些東西,所以結果只能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又一個選手臨時宣布棄權了!

難道是真的又出現了一個我不知道的情況?這個可還真是說不清楚,至少昨晚弗洛伊德轉了一圈回來也沒有說什麼。不過看着某些反應的次序,倒真是有點信息分級下達的意思。

就在這一陣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的早餐也送了上來。自然我是不可能有野蠻人兄弟那樣的胃口,所以只是一杯果汁、一份煎蛋、幾片火腿和麵包,還有一片生菜而已。我一邊吃一邊觀察着拉法特的反應,看情景他是知道些什麼但不準備告訴我了,不過這也沒有關係,過一會兒再讓弗洛伊德去偵查一番好了。

“瑞爾退出你知道了嗎?”皮克突然出現在我的桌邊,沒頭沒腦地對我說到。而他身後跟着的偏巧我也認識,就是那個軍中高手,雙手大劍士。

“剛剛聽說,他把一些東西留給了我!”我指了指已經在桌子下面的大箱子。

“哦,這還好!”我彎腰看了看,又看了看桌邊的另外三個人。“我原來還真怕這次的活動變得冷冷清清,還好有你這樣有熱情的。不過......花了不少錢吧?”

“只怕有些錢花的並不值得!”他身後的雙手大劍士忽然冷冷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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