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所有召喚都是一場生意，這並沒有什麼好避諱的走後，賽曼夫繼續說道:“之所以這麼說我並不是想對魔神陛下不敬，而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所不同的是魔神殿下可以稱得上是最‘正直的商人’，遠遠不會像光明神那樣採用欺騙的手段!”

“光明教廷也有召喚術?這事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我詫異地楞了一下，從來沒有聽說過光明教廷能夠召喚什麼。

“光明教廷最為強大的兩項技能之一是‘大預言術’，另一項是‘天使降臨’!”賽曼夫哼哼兩聲，像是冷笑又像是牙疼。“‘大預言術’就不去說他了，‘天使降臨’雖然只是本體在主物質位面的投影，但是能力確實不是一般召喚獸能比擬的。從實質上講還是召喚術，應該是屬於降神類召喚術!”

“降神術......降神術......”我眯上眼睛反覆叨念着這幾個詞，仔細回憶着關於降神術方面事情。老實說早在來這個世界之前我就見到了那個所謂最高級的神祇，而且留下的印象非常不好，自然我也非常清楚自己不可能對那些傢伙生出什麼虔誠之心，所以索性也就沒費那個勁兒去和他們進行溝通。

不過現在想起來這倒也是一門技術，而且是一門非常厲害的技術，不知道我學出來會是什麼樣子，那些神祇知道了我的來歷又會作何反應?

“嗯......那也不對呀!”我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對，下意識地撓了撓腦袋。“如果降神術也算是一種召喚術的話。那麼好像也沒有聽說過光明神索取過什麼獻祭之類地東西啊?”

“這才是他們最陰險的地方，所以我會說他們是最陰險的奸商!”賽曼夫又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和別的神祇不同，光明神一系最重視的就是信仰，至於為什麼這樣我也不清楚，僅僅是聽說而已。可是光明神並不足以支付給每個人信仰以報酬，所以就會給那些吸引更多信徒的神官以更多的神力。這就好比要十個人付錢卻只給一個人貨物，你說這不是奸商能是什麼?”

“哦......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地連連點頭，心裡卻在想着另外一件事。不知道怎麼回事，和我接觸的都是一些對光明神系統有過節的傢伙。也真是奇了怪了!

“這也真是公道自在人心哪!”弗洛伊德又通過我地意識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光明教廷還有獨特的護教騎士，那種和魔獸的契約好像也是一種非常另類的規則吧?”我順着思路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也就順着嘴提了出來。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估計也是一些關於慷別人之慨的買賣!”賽曼夫又是重重地哼了一聲，不過具體的顯然也是不清楚。

看到他這副致氣的樣子我產生了一個想法，與其談論這些問題還不如趕緊回歸正題的好。問他別人地問題大多帶上了主觀的情緒，這樣絲毫也無助於我對任何事情的判斷。

相反這個魔界召喚倒是很可以試試，正如拉法特所說是一種保命的絕招。看這個傢伙倒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也沒有缺胳膊短腿的跡象，那麼應該也就沒多大危險。

“您說如果我要試着進行召喚的話，那麼第一次應該是召喚些什麼呢?”我謙虛好學地問到。

“除了深淵魔蟲還能是什麼?”他用一副對待菜鳥的口氣訓斥到。

“魔蟲?那是一種什麼東西?”我也僅僅是剛才在門口才聽拉法特提過一句，真地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召喚物。

“在這裡這麼說你也沒個直觀概念，到我的私人祭壇去我給你詳細講講!”說著說著他地興緻來了，站起來就走進了裡面的一個小衣帽間。

別看賽曼夫對待客人減慢非常，但是要進祭壇卻換上了一身非常正式的法師袍。純黑色的前後襟上還竹了很多古怪的圖案，內容至少要比一般地元素法師繁複得多。據我所知圖案越多內中包含的規矩也就越多，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回到了地下。他的祭壇居然是建立在這座建築地地下室里，順着一圈圈的螺旋樓梯走了大約二三百級台階，下面出現了一個面積兩百平米左右的正圓形大廳。這裡的建築材料和我之前經過的那條地道差不多，估計是之前就有，只不過後來被賽曼夫發現並利用了而已。

祭壇正在這座大廳的中間是個凹下去的圓形池子。有些向華清池那些古代的石砌浴池，池底還閃爍旋轉折一個由紫色發光線條構成的複雜圖案，正中間則是一個用一種古怪石頭砌成像

樣的東西。不知怎麼的。我對眼前的這些東西有一的感覺。

“這就是我第一次召喚出的深淵魔蟲，是一隻獨角黑暗蟲!”賽曼夫走向了牆邊的小桌子，上面擺着一隻盆子。

我跟過去一看，果然在裡面有一隻三寸多長，形狀類似大豆蟲的肥胖蟲子在裡面緩緩蠕動，不過顏色卻是漆黑一片還長着一隻肉質的獨角。

“這個魔蟲有什麼用?”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可就是看不出這隻蟲子有一點兒出奇的地方，忍不住詫異地問到。

“它能用黑暗之力中和一些礦石，可總的來說沒有什麼大用!”賽曼夫拿起桌上放着的幾塊碎石頭扔到盆子里，果然你那隻蟲子咯吱咯吱地吃了起來。“不過總的來說是沒什麼作用，這只是個試驗品，畢竟魔界的生物種類萬千，不知道自己適合什麼只能是白白地投入祭品。買一種沒見過的商品還要先購入一點試試，何況是像黑暗召喚這麼大的事情!”

“這和魔蟲有什麼關係嗎?”我可能是太笨了，還是不十分明白。

“就比如我召喚了這個黑暗魔蟲，那麼接着沒多久我就召喚出了小劣魔基格拉爾!”賽曼夫一臉得意地說到，下巴上的山羊鬍子都翹了起來。“我這一系是正統的黑暗惡魔，終極召喚就是恐懼大魔王。我現在已經可以召喚大惡魔了，並且可以偶爾與恐懼大魔王殿下溝通，雖然距離召喚還距離尚遠，但這已經是遠遠超過我老師的成就了!”

“你......的老師?”我奇怪於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多黑暗魔法師，不如原來預想的少嘛!

“我的老師第一次召喚出來的是熔岩蟲，那一系的終極召喚是煉獄大魔王。不過直到他去世的時候，也僅僅達到了召喚巴洛克炎魔的程度!”他好像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轉身向祭壇走去。“第一次召喚需要藉助祭壇，其實每當能力提升要召喚一種新惡魔時，都需要藉助祭壇，只要和召喚出的惡魔簽訂了契約，那麼下一次就不一定了。不過那些勢力強大的惡魔通常總是得需要祭壇，不然不足以和他們聯繫上!”

“我還有一個問題!”我也來到了祭壇的邊上，看着他開始做準備工作。

“說!”他招過小劣魔基格拉爾，讓基格拉爾用火球術點燃了圍繞祭壇的一些黑色的蠟燭。

“召喚惡魔不是事後都要送回魔界的嗎?怎麼你的魔蟲和基格拉爾卻......”我看了看基格拉爾和那隻盆子。

“其實也並不完全是這樣，關鍵是個力量強弱的問題!”賽曼夫這時已經把所有蠟燭點燃，但是每一隻的火苗都只有一顆黃豆粒大小。“要想把召喚惡魔滯留在主物質位面，那就要看召喚者和召喚惡魔之間的力量對比了。理論上只要你的力量足夠強大，就算把君主級別的大魔王長期留在主物質位面也做得到。雖然從沒聽說過有誰能夠擁有這麼大的力量，不過當你的力量達到我這個程度的時候，找幾個低等惡魔作僕人卻是一件不錯的事!”

“嗯......好像是不錯!”我側頭看了看蹲在一遍的弗洛伊德，覺得這麼個侍神還不如一隻小劣魔有面子，至少小劣魔發射的火球也算有一定攻擊力。

“喵~~~嗚!”這回弗洛伊德倒是沒有在我的意識里廢話，只是看着我不滿意地叫了一聲。

祭壇被準備好了，但是蠟燭上的火苗依舊是那麼丁點兒大，不過煙卻冒了起來，而且還帶着一種令人飄飄然精神恍惚的味道。

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部恐怖片，裡面南美的那些巫毒儀式好險就是類似這樣的場景，自然都沒什麼好事。幾粒細細的汗珠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鼻子兩側，這畢竟是召喚深淵惡魔，習慣思維還是一時轉不過彎子來的。

“不過是一隻沒有用的魔蟲，應該沒有什麼吧!”我在心裡這樣寬慰着自己。

“你過來，滴一些血在祭壇裡面!”賽曼夫突然頭也不回地說到。

“既然已經藉助了祭壇的力量，怎麼還需要滴血?”我的心猛地一抽，總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既然有了祭壇自然要有祭品，不用你的血怎麼能召到與你契合度最高的惡魔?”賽曼夫取出了一根約三十厘米的長針，漆黑一片沒有一絲反光。“只一兩滴就可以，你完全不必那麼緊張!”“那......好吧!”我躊躇地緩緩向祭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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