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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我的朋友們!”飛雪興高采烈地拿出一隻袋,一把接一把地將銀幣裝到裡面去,還不時翻起眼皮瞟向桌邊的其他幾個人。“我是真的不想就此收手啊......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呢?對於我這個人你們應該是非常了解的,在手風正順的時候收手,實在是並不符合我的性格。看來我只有先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但願那些在冬天還要辛苦北上深入無垠高原的夥計能夠有好運氣,多帶些黃色和白色的金屬小圓片回來。沒辦法呀......”

這實在是太氣人了,另外五個人都對他怒目而視,暴躁的矮人戰士甚至已經放下麥酒的杯子,從要帶上拔出了戰斧。

可是除了幾聲悶哼和低低的咒罵聲,最終並沒有真的打起來。他們都是在這一帶活動的冒險者,甚至是長期的賭友,想來彼此不但熟悉,賭品也都差不多。賭博這東西只要不是進賭場或者出千,總不過是風水輪流轉,也沒有必要弄到撕破臉的地步。

“今天的午餐還有晚餐都算是我的,只是我就先告辭了!”將所有銀幣裝入袋子後,飛雪又抓出一把嘩啦灑在桌子上。看他要走別人雖然不甘,但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請稍等一下!”高猛忽然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走了過去,攔在了飛雪的面前。

“怎麼,你們還不死心?”所有精靈的眼神都非常好,目光一轉就看出我們和文裘是一夥地。“現在我的錢已經可以花上很長一陣子了。你說我有什麼理由一定要跟你們去那個連撒尿都會凍上的鬼地方呢?我看你們還是別白費勁兒了,該幹什麼就干點兒什麼去吧!”說著他還誠心提起錢袋抖了抖。

精靈不但爛賭還說出這麼粗俗的話,今天我可真算是開了眼了。至此我已經對他的能力產生了懷疑,這樣品質的人真的會可靠嗎?

“也許我們還是再聊聊的好,說不定彼此有些感興趣的東西呢?”高猛站在那裡紋絲不動,臉上帶着莫測高深地微笑。

飛雪臉上的笑容卻一點點消失了,代之以警惕的神色,錢袋無聲地滑落到了地上,原本背在背上的一張弓和箭出現在了他地手上。“難不成你們還想用強的嗎?還講不講規矩了?”他似乎對文裘身上的幾件裝備很是在意。一邊說一邊不住地觀察着。

另外五個冒險者也全都離開桌子,手握武器站到了飛雪的身後。看來這幾個傢伙並沒有因為輸錢而傷感情,相反倒還都挺講義氣地。

“別誤會,我們沒有任何惡意!”這時高猛才意識到自己“裝”大發了。連着向後退了兩步。“我只是想和你賭上一場,就算是有什麼分歧也完全可以以後再說嘛!”

“只是想和我賭上一場?”飛雪這時換了一種眼神將高猛上下打量了一番,但還是充滿了懷疑的神色。“我們賭的可是現錢,再說我又不認識你們!”

“說到現錢......我身上的現錢確實是比你少了點兒!”高猛也從懷中掏出了一隻錢袋在手裡掂了掂。但是卻只用蘋果大小。“不過這沒有什麼關係,我卡上還有一點兒!”說著他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哦......”飛雪點了點頭,表情出現了某種鬆動。

“你們兩個也先把卡借給我,回頭我們再一道算賬!”高猛非常豪爽一揮手。對我和文裘說到。

我還是覺得這件事不踏實,或者說對高猛這個傢伙沒有信心,但是文裘卻是惟恐天下不亂。拉着我就去外面冒險者公會大廳地櫃檯劃錢了。

我們三個人一共從卡里取出了2000克納。子邊上。說實話我的心裡還是有些惴惴不安。因為我的積蓄已經基本都拿出來了。

“既然你們是這樣地有誠意,那麼我就推掉原先地計劃。勉為其難地奉陪一下吧!”飛雪喪失了他地警惕,一屁股又坐回到了原來的那張椅子上。

我不知道他是否真地像之前自己說得那樣有行程上的安排,但是估計這種可能性不大,或者就算有也並不怎麼重要。作為精靈俊美身體的一部分,所有精靈的手都很漂亮,作為每天與弓箭打交道的他手不但漂亮而且鎮定,並且此刻這雙手正在劇烈的搓着,做着馬上投入戰鬥的準備。

“據說賭徒在遇到大局或者瀕臨崩潰的時候手才會發抖,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我在心裡這樣猜測着,從某種意義上說我以前玩的那些並算不上真正的賭博。現在我是插不上什麼手了,所以只剩下了胡思亂想。

“真是沒勁兒啊......”儒

了個長長的哈欠,其他幾個冒險者也是興趣缺缺。了,錢又輸光了,自然精神也低落了下去。

“記着你說過要付帳的話,我轉一圈回來晚上要加餐的!”矮人把斧子往腰上一別說到,其他人也準備離開了。

“諸位勇士們,請稍微等一等!”已經在飛雪對面坐好的高猛忽然又發驚人之舉,抬手叫住了已經走出幾步的五個冒險者。

“想找麻煩嗎?小子!”矮人戰士用充滿威脅的聲音瓮聲瓮氣地叫到,輸了錢的人通常耐心都不會很好。

“如你們所見我和我的兩個朋友剛從南方來,而且是名副其實第一次冒險的菜鳥!”高猛對於這種鄙視居然沒有生氣,反而顯出了一個五講四美三熱愛好青年的面貌。“我們對您諸位這樣的北地自身冒險者,能夠在如此惡劣的環境里艱苦卓絕的行為,那是深表敬佩的。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非常希望能夠以實際行動向你們表達這種敬意!”

我的心裡驟然一翻,估計文裘此刻也是如此,我們知道高猛一旦使用這麼真誠的語氣說話,那就是在策划著什麼陰謀了。而且往往越是表現得天真誠摯,那麼這個陰謀可能就越是陰險!

但是別人並不清楚這一點,往往會被這種假相所蒙蔽,所謂伸手不打笑面人,那幾個因輸錢而一臉晦氣的冒險者眉頭果然舒展了一些。“那......你想怎麼樣?”禿頭牧師歪着腦袋詢問到。

“我想請諸位稍坐一會兒,在我和飛雪先生玩過這一場之後會請大家喝酒!”高猛伸手抓起一把銀幣,又嘩啦啦地撒回到桌上。“飛雪先生剛才表示要請諸位晚餐,我也非常崇敬並想模仿這種行為。當然我不能與飛雪先生競爭,所以就只能請諸位喝酒了。只要這間酒吧里的酒請隨便喝,一直到喝醉為止!只管盡情的喝,為了我的勝利慶祝!”

這個決定果然引來了一陣歡呼,甚至那個矮人戰士還想跳起來,努力想拍拍高猛的肩膀。大多數冒險者多少都喜歡喝酒,除了性格豪爽和舒解壓力的原因之外,在北方寒冷的夜裡禦寒也是一個重要用途。

北方的糧食產量較少,就更不要說是各種水果了,由南方運來價格自然是要高一些的,相對肉食到不算什麼了。聽到這個可能高達數百羅克納的豪爽之舉,那幾個冒險者一時興奮,以致沒有聽高猛的清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他們沒聽到是因為缺乏利害關係,而那些息息相關的人就不能泰然處之了。果然飛雪連着撇了撇嘴,終於忍不住不服氣地說道:“但願你能永遠保持這種樂觀,想贏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不過我想玩一點兒特別的!”看看聲勢已經造得差不多了,高開始一步步展開他的圈套。

我和文裘彼此對視了一眼點點頭,明確地感覺這個飛雪是要倒霉了。我們現在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看高猛怎麼繼續玩這個遊戲!

“哦......你不喜歡玩鶻子?”飛雪拿出鶻盅嘩嘩地搖了幾下,猛地把三個鶻子顛向半空中,又伸手準確地接了回來。“既然如此我們就換一種玩法,紙牌怎麼樣?”

“紙牌?嘔......”高猛彎腰向地張大了嘴,以極為誇張的表情作了個嘔吐的表情。“那種東西我玩得都噁心了,千萬不要在我面前提起,算是行行好了。當然鶻子這種東西我也不喜歡,除了運氣之外就是作弊的技巧。我這麼說並不是對您的人品有絲毫質疑,但是一個遊俠和一個魔法師比手腕的技術,難道您就不擔心為不知詳情的人所詬病嗎?”

我知道高猛開始行動了,不過掩飾得實在是好。或許也有賭徒會持有冷靜的狀態,但是一個自恃運氣的贏家往往會忘記這一點,而飛雪此刻就是在這種狀態下。

“你是帶來了什麼南方人發明的新玩法嗎?這倒是沒有聽說過!”飛雪果然如此說道:“只要規則明確公平,我沒什麼不敢賭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小花招都是徒勞的,現在我就要向你證明這一點!”

幾個旁觀者哄然叫好,一時間氣氛更加熱烈了。看來之所以高猛會在剛才那麼主動地提出請客,就是讓飛雪進入一個無法後退的境地。

“既然您這麼大量我也就不客氣了,今天我們就來賭這個!”高猛從面前的一堆銀幣中拿起一枚,豎直立好用手指一彈。“直接用羅克納來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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