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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覺腦袋開始微微的發痛,就像是有蘭五隻甲蟲在大裡面在跳。老實說這種程度的困擾我還堅持得住,但是往往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徵兆,極有可能引起極度的暈眩或者劇烈的頭痛。

不是我這個人強調客觀,而實在是對於死記硬背的文字性東西,我天生就有着極強的排斥感。無論是死記硬背的學科還是這方面的測驗,我總是不可能取得什麼成績。

神殿安排的光榮“使命”已經執行了有五天,期間如果說取得了什麼進展的話,那就是我對這艘船上的旅客成份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當然面對數千人具體到名字那完全不現實,我只是比較粗線條地了解了一下人員構成的比例分布。

是我自己主動挑選了這個工作,不要有什麼奇怪,只不過是我再次發生了判斷的錯誤而已。不過這在當時來講我的判斷還是極其有根據的,所以也只能是仰天長嘆“天不佑我!”罷了。

瓦倫迫果然是個“從善如流”的人,甚至等不到第二天就招募了數十人的“協管”據說這種作法在他們那伙人中也遭到了相當大的質疑。不過因為只涉及他自己承擔分管的那一部分的工作,最終還是這樣施行了下去。

我一開始還真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人熱衷於這項工作,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宗教虔誠”吧!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這種打了雞血的人究竟有多少,如果再多些興許也能搞上一場文化大革命。

作為首批人員我們的境遇要好上一些,具體承擔的工作也有一定選擇的餘地,文裘那個傢伙毫無懸念地選擇了“實地人員調查”這種暗中盯梢探頭探腦的工作也確實適合他。我一直認為憑他的堅韌和臉皮的程度,如果將來入職幹個“狗仔隊”什麼的,那一定會作出非常傑出的成就,說不定還會載入某本史冊也說不定呢!

令我沒想到的是高猛也選擇了這一行,用他的話講:“我總覺得這條船上有什麼不對勁兒,還是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一下的好!”

我明白了他腦袋裡在想的是什麼,但是卻並不能完全認同,在我看來他是有些過於異想天開了。

至於我的工作就單純多了,翻閱上船的旅客資料。查找其中的可疑跡象。應該說這裡的管理系統還是相當完備的,居然對所有的旅客都有簡單的登記,不過想想畢竟是半年才有一次的長途旅行,不可能像一張火車票買起來那麼簡單。

也曾經有一個念頭在我腦海里一閃而過,這麼詳細該不會是為了海難預作準備吧?我立測就驚出了一身冷汗,趕緊把這個念頭趕了出去。

在我想來這個工作應該是輕鬆愜意,一個人呆在辦公室里翻閱檔案,翻一會兒歇一會兒,再喝上一杯茶。儘管不可能有什麼文娛消遣,但是不時地小憩一下也差強人意了!

但是一切都並不像我想象的那個樣子,這份看似輕鬆的工作,居然是有進度的。每一天臨近晚飯的時候,總會有一個玄板的修士來詢問我工作的狀況,準確得就像是絕原子鐘一樣,一萬年也未必會相差一秒。

不行了,我必須要休息一會兒!哪怕僅僅是幾分鐘也是重要的,否則我的腦袋就會炸開,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必須暫時地將錶停掉。

將自己的雙腳翹在桌子上。而將椅子的兩隻腳離地,在一種不穩定平衡的輕輕搖擺中我感受在緩慢的恢復。發出了長長”嗯的一聲,兩隻手指按起了眼睛內側的鼻樑的位置,這裡應該是有一個穴位,但是我記不太清楚了。

按照我在新大陸上普遍接收到的信息,那個大陸是一個神秘未知的蠻荒之地,實際存在的風險再加上人們想象力給予的豐富。使前往那個大陸變成了一件極度挑戰心理承受能力的事情。

這個大陸上的人還真是具有冒險精神,我記得地球上即便是大航海時代,平民階層如果不是因為失去土地、宗教迫害等原因活不下去,也沒有人願意舉家移民。

當然那些貴族殖民者和天生的亡命之徒是另外一回事,他們前者是役使別人巨額付出。而自己獲得所有收益,而後者則是除了一條爛命已經無可失去。

可是在這條我卻明確地感覺到了一種熱切的氣氛,可能是因為這個世界確實存在“神”的原因,所以人們的情緒更加容易地被煽動起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文化差異,更深刻的東西也就說不清楚了!

翻動起沉重的眼皮向斜上方的牆上膘了一眼,極不情願地將兩隻腳自面前的桌面上拿了下來。將椅子的四和披瑕干擺穩。

將身體伏在那一本攤開的巨大卷宗上,又抬起頭看了看牆上的那隻魔法鍾,伸出兩隻手的十根手指,一根接一根地依次蜷曲回去。

規律果然沒有被打破,在我屈起最後一根手指低下頭去的同時。屋門在身後吱呦一聲打開,一個滿頭雪白一臉嚴肅的老神官走了進來。

“你來了,艾伯特大師!”我立刻誠惶誠恐地站了起來,努力拿捏着那種因期待而產生惴惴不安的表情。

“坐,我的孩子,兄必要這麼拘謹!”他立刻抬起手向我虛虛的一按,阻止了我進一步表達自己對神殿的虔誠敬畏之情。

僅僅是幾天的時間,我就已經對這位每天來查詢我工作的老人有了相當的了解,他的溫和和刻板同時給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

就算是對我的工作用什麼不滿,他也只會投之以無限惋惜的眼神。如果是再十分委婉地規勸幾句,那就可以理解成其他人的雷霆之怒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裡素質實在過於的低下,這種和風細雨似的譴責就使我好一陣心潮難平,在這種心境驅使下我迅速掌握了他行動和要求的規律,因而也就制定出了相應的戰略。

公天的工作有什麼發現嗎?”他的性格並不善於那些言辭上的交際,因而一坐下就歸入了正題。

“是有一些我認為值得推敲的東西,當是否應該納入懷疑的範圍還是邀請您來決定!”我一摞賬簿下面拿出了兩張十六開的白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工整字跡。

要想工整寫字還是真不容易,這並不是我素常的習慣,因而足足花費了一個半小時。

老神官以一種我極不習慣的鄭重態度,用雙手將那三張紙接了過去。眯起眼睛逐一地審視着上面的字跡。或許他捧着《聖殿》也是這個樣子,至少我是想不出該如何地更加虔誠了。

“那麼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早再來!”我謹慎而小聲地這樣說到,唯恐驚擾了他已經進入的那個狀態。

燈光中銀絲般的頭髮似乎微微地動了動,他的嘴唇也進行了幾下開合,很難說他究竟是點了一次頭,又或者僅僅是在品味那紙上所寫的東西。

至少得到了一個可以自認為的回答,我躡手躡腳地溜了出去,然後從外面把門代上,站在走廊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這也正是吃飯的時候,放在往常我也就直接進入了某家餐廳,可此刻的我卻不知怎麼的覺得一陣陣氣悶,並不想加入那些嘈嘈雜雜的人中。

直到走上甲板一陣海風裡面撲來,我才覺得這感覺好了些。

這樣長期伏案與文犢數字打交道的工作,實在是不適合我的本性。但這些上又有幾個人是能夠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安排人生的呢?生活在社會中無論是誰總是要受到各種內在和外在因素的制約,走着一條自己不知道終點的路。

不過這從側面也證明了我是一仁天天材,被放在哪裡就在哪裡閃光!只用了不到兩天就摸清了工作的思路,也就是那些傢伙希望得到些什麼,考慮到我的興趣愛好這實在是不容易。

做這件工作的成績,或者說需要讓他們認可的成績,並不是在於排查了多少檔案的部份,而是能夠挑出多少令他們感興趣的東西。這其實並不需要多麼確鑿的證據,只要哼哼些可疑的線索就可以了。

究竟什麼是可疑的東西?這個問題要說難也難。可要說容易也容易。在這種社會大流動的背景下,要找出些有過些作姦犯科經歷者並不會很困難。我到不是說犯過錯誤的人就不會改正,而是有些監督機制不致於讓他們在人生的旅途上再次走上岔道,因而我就這麼毫無愧疚地做了!

就我所知目下船上的神殿人員。基本上已經認定了事情過去,繼續排查不過是為了完成手續。那麼不輕不重地給他們增加些工作量也好,省得他們無所卓事再生出別的事端來。

天色已經完全地黑了下來。這個時候幾乎所有的旅客和船員全都集中在大大小小的餐廳里,甲板上並看不到幾個人。

“星月號”是一隻以魔法動力推進的船隻,這在另一個世界無法想像,但這裡卻是理所當然。

但沒有煙筒並不是說甲板上就一馬平川了,相反更加多了林林總總其他的一些古怪設施。

“晚安,炎黃先生!”一聲問候忽然在左前方向了起來,我立刻朝那邊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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