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七、牙密......

現世，空座町，兩撥人馬正在對峙着。

一方是以山本隊長為首，浮竹十四郎，京樂春水，碎蜂，柏村左陣，日番谷冬獅郎跟隨，加上數名副隊長和席官的強大隊伍。另一方，是實力幾乎相同，以藍染為首，東仙要，市丸銀，前三十刃跟隨，加上大批從屬官的隊伍。

兩撥人馬在高空中遙遙相對，靜靜的看着對方。

下面就是現世的空座町，只不過這並非是真正的城市，而是尸魂界製造出來的假城市，是覆蓋在空座町之上的。周圍有着很多巨大的立柱，那是形成這個類似獨立空間的假城市的保證。

如果這個假城市被破壞的話，下面的空座町就會出現在眾人面前。為了不讓普通人收到傷害，尸魂界的諸位才特地製造出這麼一個東西來。

這玩意，藍染雖然第一次見，卻也明白了它的真實用意，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後的諸位十刃。幾人點點頭，派自己的從屬官沖了出去開始破壞立柱，各位副隊長和席官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各自找到自己的對手，紛紛出擊。

行動的，只有從屬官和副隊長，隊長級別的人物全部沒有任何動靜，因為還不到開打的時候，現在他們都還在觀望之中。破壞石柱和保護石柱，哪一方失敗，這一方的高手就會開始行動，而對面的高手，也才會跟着出手。這種事情不能着急，早一刻出手，就早一刻落入下乘。

而就在現世這邊氣氛緊張的時候，虛圈內，最後一個破面也終於展lù在大家的面前。

不用說，就是牙密了。

身材依舊壯碩，表情也依舊猙獰，獨自一人站在巨大的高台上，靜靜的看着下方出現的五個女子。

妮lù，蒂雅，蓀蓀，阿帕契，米拉，五人在匯合之後同時行動，一起來到了這個地方。

看着上面孤身一人的牙密，她們心裡還真的是升起了一點蕭瑟的感覺。雖然已經和虛圈脫離了關係，但是不管怎麼說，她們本質還是虛，hún沌之力能夠讓她們繼續進化，但那需要時間，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而只要一日未蛻變到更高的等級，她們就永遠都還是虛。

從進入虛圈以來就不停的擊殺自己的同類，來到了這裡，看到這片荒蕪的土地上靜靜站立的那形單影隻的身影，換做是誰都會有點感慨的。

“誰上......”

沉默片刻，妮lù突然出聲，雖然沒有回頭，在場的各位卻全部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

只不過沒有人回答她，大家都緊閉着嘴，誰也沒有說話。

“唉——”妮lù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看蒂雅等人，“我是最早跟着張凡的，我和虛圈的關係也最淺，既然沒有說話，那麼就......”

“好了，你們可以休息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緊接着，空氣中突然出現一股螺旋形的空間扭曲，張凡的身影從扭曲之中緩緩的走出。

“張凡”

看到來人是張凡，女孩子們的眼睛猛然一亮，看向張凡的目光也充滿了高興。

“呵呵我一直在看着你們，你們做的都很好，當機立斷，果斷的和虛圈切斷最後的聯繫，真的很好。你們能有這份覺悟，我真的很高興。這個考驗就此結束，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來完成，你們可以休息休息了”

張凡微笑着，依次mō了mō幾個女孩子的面頰，柔聲說道。

聽了張凡的話，大家表情一滯，然後都開心的笑了。

對於她們來說，沒有什麼能比張凡的誇獎更讓人高興的了。

“不過，還是由我來動手吧，虛是骯髒的生物，張凡你還是別出手了，這種事情由我們做就好了”妮lù抱着張凡的一條手臂，嬌聲說道，一點不服先前的冷酷，整個人天真可愛，就好像鄰家的小妹一樣。

妮lù的話就像是一個導火索，之後蒂雅和蓀蓀三人依次表示，自己可以出手了，剛才不過是一時感慨，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

“你們不用爭了，這一次，我確定由我自己動手”

張凡虛按了幾下手掌，等嘈雜的聲音消失後，這才說道。

“你們真的已經做的很好了，這一次我決定我自己親自動手。對面的也是老朋友了，由我殺了他，對他也是一種尊重。而且以後千萬不要再說虛是骯髒的生物這樣的話。你們一點都不骯髒，被你們殺掉的人也並不骯髒，大家都是為了生存下去而努力着的，只因為立場的不同，才會出現戰鬥才會出現傷亡，才會不被對方所接受。所以，這種話以後千萬不要再說了哦好了，閑話就先說到這裡，你們在這兒等着，我去去就來。”

張凡微笑着將妮lù從自己的胳膊上弄下來，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牙密，腳下一動，身體已經出現在對方的身前。

“果然是你，我從一開始就覺得，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一定會來的。”

這一次，牙密沒有像以往一樣lù出狂野的笑容，而是極度冷靜的看着張凡說道。

“哦?這麼說你早就猜到我會來了?那你為什麼還留在這裡，不知道我會殺掉你么?”

“知道，但是我不想離開。”

“這又是為什麼?”

“因為我愛這裡”

“嗯?”

“不錯，虛圈很荒涼，而且充滿了戰鬥，每時每刻都會有新的虛誕生，同樣會有虛會被同類吞噬。可以說，這裡是一處hún亂之地，是一處為理智所不容的地方。但是我依舊愛着這裡，因為我生在這裡，長在這裡，這裡有我曾經的同伴，有我現在的同伴，可以說，我的一切都在這裡，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在這裡。”

牙密抬頭看着遠方，眼神mí離的說道。

“是這樣嗎......沒想到，你也有如此細膩的一面呢”

張凡目lù驚奇的看着牙密，輕聲說道。

“哈哈開玩笑了這些都是我讓烏爾奇奧拉幫我想的，我可沒有這樣的才能。”

哪知下一秒牙密的表情就猛然一變，伸手撓了撓後腦，狂放的大笑着。

而張凡這一次沒有跟着他笑，反倒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牙密，能夠成為十刃的最強者，幾乎屹立於虛圈的最頂端，僅僅只有蠻力可不夠。他平時只是不願意去變得細膩，而且他那副身架子，太過於細膩反而不正常。但是如果他願意的話，他也能夠和其他的十刃一樣，仔細的思考某件事情，仔細的感受各種靈壓，仔細的研究新的招式。

而且大家別忘了他的歸刃，憤獸，顧名思義，是一種以憤怒為力量源的生物。任何生物，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都會失去應有的理智，更不要說讓思維極度纖細了。正因為他的歸刃名為憤獸，而他本人也是憤怒這種死亡形式的擁有者，所以註定他將會一生粗獷下去。

但是現在，在張凡的面前，他也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獲勝的可能。

從一開始，他的死亡就已經註定，這些他都明白。所以他也沒有繼續展lù那種狂野的形象，而是前所為有的細膩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