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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委辦的新主人,聽起來是一個不錯的建議。

夏言如是想着,這個時候,包廂的房門突然被打開,夏言聞聲轉頭,宣藝冉怯生生的臉龐赫然躍入眼帘。

很顯然,宣藝冉已經看到了包廂內的情景,飯局的主角伍嘯林已經離開,只剩下了一個玩弄了自己一天的男人。面對夏言,宣藝冉的內心在掙扎和糾結着,她很想馬上離開,卻又怕夏言生氣,她不想和夏言鬧僵,畢竟她的前程還掌握在這個男人的手裡,至少現在不是把關係鬧僵的好時機,但同時,她更怕夏言侵犯她。

夏言看出了宣藝冉的窘迫,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拍了拍身邊的椅子,對宣藝冉道:“宣姐,進來坐下吧,我有話對你說。”

夏言的語氣雖然不重,但卻帶着某種不可質疑的威信,頓時擊潰了宣藝冉內心所有的掙扎,宣藝冉認命般的長長呼出一口氣,然後如行屍走肉一般的走進包廂,並把門反鎖上,最後坐在了夏言的身邊。

夏言歪着頭,醉眼朦朧的打量着身邊的佳人,不得不說,宣藝冉的確具有驕傲的資本,不管是姿色還是身材,都是刺激男人腎上腺激素分泌的強大春那個葯。

在夏言的面前,宣藝冉就像是一隻迷失了方向的小白兔一般,一臉的恐慌,那不斷抖動的長長睫毛和急促起伏的酥胸,都昭示着她此刻緊張的心情。

只不過,在這個時候,夏言並沒有玩弄眼前尤物的性趣,對於他來說,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接手掌握邵文博留下的縣委辦班子,只要能成功吃掉整個縣委辦班子,讓自己邁出領導的第一步,那麼宣藝冉,還怕沒有機會享受嗎?

夏言不是一個以下半身主導思維的人,所以他眼觀鼻鼻觀心,很快平復了心頭的慾念,鄭重的對宣藝冉說道:“知道嗎?剛剛你去廁所的時候,伍副主任和我說,他以為你是我包養的情婦。”

宣藝冉縱然不知道夏言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說這個話,但卻依然在第一時間給出反應道:“不,不是這樣的,夏言你放心,明天我去和伍副主任解釋。”

“不用解釋,就這樣挺好,”夏言搖頭說,“天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對於夏言提出的護送要求,宣藝冉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但隨着夏言眼神一瞪,宣藝冉頓時宣告全線潰退,只能由着夏言當這個護花使者了,只是這個護花使者究竟會不會監守自盜,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當然,宣藝冉的擔心最終是多餘的,夏言完全沒有現在吃掉宣藝冉的打算,只是把宣藝冉送到了樓下便轉身離開了。從宣藝冉的小區出來以後,夏言沒有在路上做過多的逗留,直接回到了縣委辦分配給自己的宿舍樓,只是在這裡,有一個人已經等了他很長時間了。

一身深色夾克,普通的牛仔褲,一張平淡無奇找不到任何特徵的臉,再加上一副金邊眼鏡,不是縣委辦的同事金立洲,還能是誰?

認出了同事,夏言頓時堆起笑臉迎了上去:“哎呀!金大哥,你看你要過來,怎麼不事先和我說一聲呢?讓你在這裡等我這麼久,這怎麼好意思呢?”

聽到夏言的聲音,金立洲驚訝的轉過頭,上下打量了夏言一番,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只剩下半包的煙,對夏言說道:“知道嗎?本來我以為至少要等我這包煙全部抽完了以後,你才能回來,現在看來,你比我預料的要有能耐。”

夏言愣了一愣,他完全不明白這位金立洲同志葫蘆里賣的什麼葯,金立洲接着問道:“剛才你是和宣藝冉還有伍副主任在一起吃飯?最後是你送宣藝冉回家的?”

夏言點點頭,金立洲接着問道:“那你就沒有送宣藝冉上樓?你們倆沒有做些什麼?”

夏言茫然的搖頭:“金大哥,你到底想說什麼?”

金立洲冷笑了一聲道:“我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做什麼,我就是想看看取代我的人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聽着金立洲這句話,夏言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金大哥,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說,原來在你這個位置的人,應該是我,最先向伍副主任示好並加入他的政治陣營的人,是我,不是你夏言,明白嗎?”金立洲說。

夏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可是現在得勢的是我,並不是你。”

“沒錯,所以我就想來看看打敗我的究竟是怎樣三頭六臂式的人物。”金立洲說。

夏言笑道:“那看來你要失望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金立洲表示同意的點點頭,然後一臉無所謂的對夏言道:“是的,你很普通,不過那並沒有什麼,官場上不講究誰優秀誰低劣,一切都看你的官位大小說話,只要你官大,不管別人情願不情願,都得俯首稱臣,我也一樣,現在你夏言上位了,不管你用的是什麼手段,沒人會在乎。”

說到這裡,金立洲頓了頓,才接著說道:“好了夏言,多的廢話金大哥也就不多說了,現在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沒有別人,邵主任倒台以後,伍副主任肯定是不能直接接手縣委辦的,從種種跡象上來看,能接手的就只有你一個人了。夏言,你給金大哥交個底,你究竟以後打算怎麼辦?”

夏言回答說:“走一步看一步吧,要不然金大哥你有什麼好方法嗎?”

聽到夏言的說法,金立洲嘴角突然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後鄭重的問夏言道:“夏言,你信你金大哥嗎?”

夏言點點頭:“當然。”

“好,既然你信,那金大哥就給你說說金大哥的一些想法,”金立洲說,“伍副主任剛剛才搬倒了邵主任,現在自信心多少會有些不可避免的膨脹,憑藉家族的優勢,伍副主任有很大的可能會把縣委辦的工作全權交到你夏言的手中,而他自己,則會全力向上衝擊縣委常委的實權位置。現在這個時候,則是你夏言最好的機會......”

就這樣,眼鏡男金立洲滔滔不絕的向夏言灌輸着自己對縣委辦的看法,而夏言則是在一邊不住的點頭,似乎頗為贊同。只不過,讓金立洲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即將說到高那個潮的時候,夏言卻突然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語,面對金立洲憤怒的眼神,夏言彷彿無視一般,指着金立洲身上的那件白t恤問道:“金大哥,你這件t恤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金立洲得意洋洋的說:“那當然,我朋友從南京帶來的,八百塊呢!”

“八百呀?”夏言驚訝道,“那金大哥你能不能把t恤掀起來我仔細看看?”

看着夏言一臉驚訝的表情,金立洲感覺相當舒暢,於是想也沒想的雙手分別握住了t恤的兩角,然後掀起來送到夏言面前。可就在這個時候情況突變,只見夏言“惡”的一聲嘔吐了出來,噁心的嘔吐物頓時奔涌而出,而之前金立洲送到夏言面前的t恤,則正好成了接住嘔吐物的網兜。

金立洲完全沒有料到夏言會拿他八百塊得t恤當成接嘔吐物的垃圾袋,第一時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讓夏言吐得那叫一個昏天暗地酣暢淋漓,吐完了以後夏言還藉著金立洲的夾克擦了擦嘴,這才心滿意足的直起腰來。

看着面前仍抓着自己的t恤不放手,氣得渾身發抖的金立洲,夏言咧嘴微微一笑,才親切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然後說道:“金大哥,這個故事教育我們,人尤其是男人,裝什麼都可以,就是千萬別裝那個逼,尤其是別再我面前裝那個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