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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含瑜看了幾家的法衣,大多數都是白色的,廣袖翩躚,看着便仙氣十足。

當然,也有十分漂亮鮮艷的裙裝,各種各樣。

季含瑜也喜歡這光鮮亮麗的法衣,只是,想到自己如今動不動身上就冒血的艱難現狀,還是挑了一件玄青色緊身法袍。

這樣,就算流血了,也基本看不出來。

而且,上面不光有防塵陣,還有一個恆溫陣,穿起來冬暖夏涼,不畏寒暑。

這件法袍的衣胚,是經過炮製的一階荒獸皮,但是質地輕薄柔軟,不是攤主介紹,季含瑜真沒發現。

荒獸皮做成的衣胚,到底是比普通的衣胚結實許多。

季含瑜越看越喜歡,雖然比自己預計的貴了許多,要足足七個靈石,都可以買兩件普通法衣了,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可到底還是掏了錢。

那攤主一邊將法衣疊好,一邊道,“小道友真有眼光,這法衣,也就只有我這賣,獨此一家,結實耐用,你們這些道童,不管是煉體還是練習法術,對了,還有的練習劍術,穿那種看着仙氣十足的法衣,別提多礙事了,還不結實。

穿我家的,那種壞了三件,這一件都不帶有損傷的。

我這邊,可有不少回頭客,許多仙堂的道童,身量長高以後,都會再回來買上一件。

嘿,雖然價格高了點,但是,算下來,絕對比那種實惠。

那種法衣,就適合靈石多的小仙子小仙長們,參加宴會,或是出門遊玩穿,華而不實。”

攤主嘴皮子賊六,卻還是消不了季含瑜心中肉痛。

突然想到母親曾經給自己說過的撿漏之事,頓時心中有了主意。

一小瓶荒獸血被她悄然取出,收進了儲物袋中。

這一小瓶荒獸血,恰好是她捉到的那隻一階初期兔子全身血液的一半。

季含瑜現在統共就只有三隻荒獸的血液,初期,中期,後期各一隻。

季含瑜想着,這三隻荒獸,光是賣獸血,也是價值不菲的。

自然不能隨意浪費。

她原先每次使用地圖,都是用了一整隻荒獸血的。

但是,她最近用的地圖次數多了之後,便漸漸發現了點規律。

根據荒獸修為高低和荒獸血液多少,地圖的大小和存在的時間均會受到影響。

她當時就曾琢磨過,若是自己只用了一部分的荒獸血,那地圖,是不是也會出現。

這念頭,當時不過一閃而過,並沒被她當回事。

畢竟,她在荒原里,一直都是覺得地圖不夠大,堅持的時間不夠長的。

而就在剛剛,她心中不甘,實在覺得這法衣太貴,又想到母親說過的撿漏傳說,便想試試,這隻有一點荒獸血,會是什麼效果。

當這一小瓶荒獸血剛一進入儲物袋,季含瑜就緊盯着身體當中,星光流轉,地圖呈現。

雖然荒獸血的量比較少,但是一階初期的修為卻是實打實的。

所以,地圖鋪展開來,以她為中心,方圓一里範圍盡收眼底。

處處都是白光閃耀,差點閃瞎了季含瑜的雙眼。

季含瑜再次確認了一件事,這地圖,確實是根據荒獸的修為,來確定面積大小的。

那這一次的荒獸血,如此之少,想必,影響的是它堅持時間了。

時間緊迫,這荒獸血,可不能白白浪費了。

季含瑜仔細的看了看地圖,別說,這小攤子上,還真有一物,那白光異常耀眼,在這小攤子上,鶴立雞群。

季含瑜對比了此物的位置,在小攤子上挑挑揀揀,總算將其從一堆首飾當中挑了出來。

這是一隻小小的冰白色三瓣冰蘭花鈿,凈白如玉,也不知是由什麼材料製成的,十分的漂亮好看,季含瑜一下子便喜歡上了。

“道友,你這花鈿,能不能給我當個搭頭,你看,這麼貴的法衣我都買了,您一個靈珠都沒便宜,送我個搭頭,我以後也常來光顧您,您也籠個回頭客不是。”

那攤主見她小小的人,一本正經的講價,覺得有趣,再加上,季含瑜小小年紀,就買得起七個靈石的法衣,想來,在家中是十分受寵的。

這樣的道童,對他來說,確實是極好的客戶,再者,季含瑜手上拿的那花鈿,個頭又小,看着是用什麼邊角料做的,不像是鐲子,釵環那些,幾乎都是用一整塊的靈材做的。

本就是他收貨的時候,混在裡面,當搭頭的。

他也從沒想過,季含瑜小小年紀,能夠眼光有多獨到,只當她年紀小,沒見識,挑了個中看不中用的玩意。

見季含瑜愛不釋手的把完,想着留個長期顧客也是好的,便也答應了。

季含瑜興奮,雖不知這寶貝到底是個什麼,卻明確的知道,它價值不菲,畢竟,地圖從沒讓她失望過。

季含瑜付了靈石,收了花鈿和法衣,興沖沖的去了下一個攤子。

她覺得她今天解鎖了新技能,要趁着地圖還沒消散,狠狠的撈上一筆。

她要做全場最閃亮的撿漏王!

這可比在荒原里靠着地圖,拼死拼活容易多了。

季含瑜覺得自己腦子肯定被門夾過,所以,才會舍易求難。

不過,現實給她狠狠潑了一盆冷水。

不是哪裡都有漏可以撿的。

她是能夠找出攤子上,價值最高,靈氣最足的寶物。

關鍵是,賣家比她更清楚這些東西的價值。

像是花鈿那種,外表平平無奇,靈氣微薄,隱藏的深的寶物,可不是哪裡都有的。

總共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地圖便已然消散,季含瑜一無所獲,不死心的將另外半隻兔子血,也全用上了,除了多得了幾句誇她眼光好的好話,再無其它收穫。

季含瑜憋悶的想吐血。

原來,這漏也不是那麼好撿的。

有外掛也不行。

眼看着天色更加暗沉,有許多攤位,已經開始收攤。

季含瑜也不再耽擱,離開了交易行,出了內城,在外城隨便找了家客棧,暫時安頓下來。

她也想住那內城的客棧,就是價格太貴,她這身份,隨便一查就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