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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傀儡魏紫大致也知道季含瑜的想法,甚至提出,可以幫她活捉荒獸。

價格,絕對比死掉的高得多。

不過,季含瑜另有打算,有地圖在,她永遠也不會嫌荒獸血多的,所以,在出手之前,只能自己動手炮製,出手半成品。

這樣,就能避免自己出手的荒獸全都沒有血液的秘密被暴露。

雖然會麻煩許多,價格也要打些折扣,到底安全些。

所以,對傀儡魏紫的好心,也只能以沒有靈獸袋為借口拒絕了。

要買靈獸袋,就要去府城,傀儡魏紫自然不願多找麻煩,便也沒再提。

除了這三隻荒獸之外,季含瑜還收穫了一株風髓參,已經達到了一階九品,只是年份稍淺,只有十年,其內風靈力十分充盈,對她修鍊風行訣極有助力。

通過最近種種,季含瑜是領略到身法的重要了。

那是關鍵時候能保命的存在。

就算將來能夠飛行,有這身法打底,也能快人一步,總不會錯的。

不過,收穫的靈藥,也就只有這一株了,讓季含瑜微微有些遺憾。

雖然靈藥只得了一株,季含瑜卻在瀑布下的水潭裡,發現了一塊雲綿石。

說是石頭,卻如雲朵般輕盈,是製作飛行法器的重要材料,季含瑜過去的時候,它正被卡在水潭中突出的石縫裡。

也不知是從何處漂過來的。

飛行法器那是練氣後期才用得上的東西,作為主料的雲綿石,自然價值不菲。

不管是季含瑜想要留着自己將來用,還是直接賣掉,都是十分不錯的收穫。

這一次的地圖,十分對得起消耗掉的荒獸血。

季含瑜本想一鼓作氣,多開幾次地圖的,但是轉念一想,若是自己動作太快,頻煩的發現荒獸,保不齊,會被這傀儡高人懷疑自己有什麼寶貝。

就算再心急,自己也不能讓地圖有暴露的風險。

所以當即打消了原本的主意。

都說小心無大錯,她現在孤身一人,沒有背景,沒有靠山,唯一的保障就是朝廷,卻又鞭長莫及。

她不小心,定會被啃的連渣都不剩。

再加上折騰了一天,天色早就暗了,索性知道這附近已然沒了荒獸威脅,季含瑜便隨意找了個角落,將木隱陣打開,將就了一夜。

這一天雖沒動手拼殺,卻收到母親去世的打擊,讓她痛徹心扉。

白天忙忙碌碌,又是報仇,又是尋寶,總算將這傷心暫時壓了下去。

此時閑下來,卻又洶湧而來。

季含瑜抹了把淚,將小銅爐拿了出來,開始給自己熬粥。

想了想,又拿了些靈米出來,準備做成飯糰子。

她現在有了機遇,不缺靈石,自然要儘可能多吃些靈食,不但對自己長身體有諸多好處,還能為修行煉體功法打下良好的基礎。

總之,對修行有諸多益處。

她原來的供給,只供的上她每天吃靈米粥,勉強能夠吃飽。

如今進山之後,消耗大就有些不夠了。

她本來想吃點俗世的乾糧,可是,想到娘都不在了,也再沒人需要自己存靈石了,又何必苦着自己。

小銅爐上咕嘟嘟的冒着氣泡,季含瑜越發的覺得孤單,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傀儡魏紫放了出來。

“咦,沒有荒獸啊,怎麼捨得放我出來了?”

傀儡魏紫有些驚訝的調侃了一句,讓季含瑜鬧了個大紅臉。

季含瑜是什麼人,被人天天擠兌,也能無視,這點調侃,她低頭攪了攪米鍋,那紅便消失的一乾二淨。

“我想和前輩聊聊天,可以嗎?”

傀儡魏紫十分洒脫的席地而坐,饒有興趣的看着她,“可以啊,你想聊什麼?”

季含瑜抓抓頭,說實話,她也沒想過有什麼要聊的,就是想有個人陪她說說話。

不過,想到這位怎麼也是個前輩高人,要是自己說,想和她說閑話,不知道會不會氣的暴走。

季含瑜有些後悔,自己這真是沒事找事。

傀儡魏紫也不着急,似乎並不在意她想說什麼,還提醒了她一句,飯熟了。

季含瑜手忙腳亂的關了火,做着飯糰,終於隨口扯了個話題,道:“前輩是來監視我的,卻一直被我收在儲物袋裡,萬一我想告密,前輩無法知道,又怎麼阻止我?”

季含瑜倒不是覺得,對方真的對自己一點防備都沒有,而是真的單純的疑惑。

畢竟兩人修為差距太大,想破頭也沒到其中緣由,現在正好問了,長長見識。

傀儡魏紫卻挑眉一笑,體態風流,洒脫飄逸,盡顯風華,季升月本來就是難得的美人,可是,這樣貌,放在傀儡魏紫身上,卻能讓人硬生生的忽略掉樣貌,被對方的風采所迷。

這位前輩,也不知是何來歷,才能養成這樣。

季含瑜又想起了她娘曾經說過的,四大洞天之人,似乎那裡的高人們,雖然性格各異,卻都有着從骨子裡偷出來的自信。

將來,她也能成為那樣的人嗎?

傀儡魏紫發現小姑娘又在出神,只輕哼一聲,拉回了對方的思緒,才道:“自然是給你身上加了禁制,但凡你未經我允許,離開村子,就算在儲物袋裡,我也會有所感應。

當然,這次你來了荒原,我就順便把禁制改了改,變成了不能離開荒原,所以,小丫頭,你最近就乖乖的呆在這邊吧。”

季含瑜蹙眉,果然,她還是將這位前輩想的太過善良了。

當即就收斂心神,將自己全身上下全都檢查了一遍,卻一無所獲。

“別找了,若是你一個練氣期的小不點都能發現我下的禁制,那我這多年修鍊,還有什麼勁。”

季含瑜沉默半晌,呆在荒原,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壞處,她本來也沒打算立刻回去,只是......

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問道,“這禁制,對我有什麼影響嗎?”

“能有什麼影響,不過監視你的行蹤罷了,等到本體回歸,自然會撤了這禁制。

到時候,你想把這件事和誰說,就和誰說,我絕不會限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