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百萬富翁

德斯蒙看不起武修麥肯。亡靈高利貸已經有數千年的歷史，亡靈法師聯盟還在亡靈帝國的時候，就已經控制了帝國的經濟命脈。可惜亡靈帝王后來發神經，硬要搞什麼封神計劃，吸血鬼們只好資助亡靈法師聯盟脫離亡靈帝國自立。與亡靈高利貸悠久的歷史比起來，武修麥肯只不過是一個暴發戶而已。暴發戶經常都有，可是能夠維持經營下去的不多，武修麥肯根基淺薄，看起來也不像是能夠長久的樣子。

武修麥肯也不怎麼看得起德斯蒙，在他眼裡，亡靈高利貸只不過是一幫不知道與時俱進的傢伙，只能躲在亡靈法師聯盟裡面苟延殘喘。原本亡靈高利貸興盛的時候，人類，精靈，獸人，矮人都找吸血鬼借錢，可是隨着光明教廷的興起，聖騎士們建立的匯款網絡逐漸取代了吸血鬼高利貸的地位。等到武修麥肯10年前建立了銀行，聖騎士匯款網絡更是把亡靈高利貸打得節節後退，只能龜縮進大本營亡靈法師聯盟。不過武修麥肯本人沒有直接和亡靈高利貸打過交道，他一向致力於聖騎士匯款網絡已經開拓的成熟市場。因為成熟市場的利潤比較高。

“我必須要把全部的士兵都帶回家去。”武修麥肯說。摩力克現在缺士兵缺的厲害，這兩萬多差不多三萬人都是寶貴地人力資源。能帶一個是一個。要是不能全部帶走，他自己丟臉不說，摩力克重建軍隊的時間也勢必更長。

“我也必須把全部的戰俘都買回去。”德斯蒙說。事實上楊柳親王給他的命令是至少買下兩萬個戰俘，每個不要超過20枚金幣，不過當然是能買到多少就買多少，要是全部都能買下來，那麼價格略微超過20枚金幣也沒關係。因為和新星領主亞歷山大拉上了關係。德斯蒙在鮮血之地的地位已經提升了很多，要是再把這件事情弄好。升為吸血伯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還是希望您能夠把戰俘交給聯盟。”波爾金的聲音越來越小。

指望邊境領主愛國，那是不可能地，雖然人類和亡靈勢不兩立，可是投靠亡靈的人類領主和投靠人類地亡靈領主都不罕見，就算是光明教廷，也不是沒接受過亡靈領主，最多就是坐坐門面功夫。讓投靠的亡靈領主號稱表面中立。

奴努努斯坦和亡靈法師聯盟本來就沒有什麼淵源，領地上連一個傾向於聯盟的自由亡靈都沒有，全都是領主說什麼就聽什麼的領地亡靈。領主亞歷山大也不是聯盟培育出來的亡靈法師，他只是前任領主奧貝斯坦的私人學徒，當領主之前，唯一和亡靈法師聯盟的聯繫就是去過一次雙月。而那一次地經歷顯然不會讓他對亡靈法師聯盟留下什麼好印象。

以前奴努努斯坦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貧瘠領地，雙月隨便伸一根指頭就能壓死它。可是現在奴努努斯坦已經是一個能夠戰勝五萬大軍的強大領地，聯盟不得不認真對付它的離心傾向。所以聯盟不能用高壓政策。強迫亞歷山大把戰俘交給聯盟，而只能採取收買政策。為此波爾金已經無數次暗中痛罵聯盟議長塔羅特了。要不是他的阻撓，雙月答應給奴努努斯坦的500個黑武士早就送過去了，現在答應了又沒送，反而把以前拉攏亞歷山大的努力全部都浪費了。

“其實，把戰俘交給聯盟。並不會損害您的利益。”波爾金說，“通過聯盟地管道，競價者肯定更多，價錢也肯定更高。零售的價格肯定比批發高。”聯盟裡面有很多領地需要活人。有的是需要活人做奴僕，有的是亡靈法師找活人當實驗品，有的是要用活人製作亡靈，有的是買去當角鬥士。聯盟官方明面上不準誘拐活人來買賣，不過戰俘當然不同。戰俘沒有任何權力，要是他們自己不能夠給比買價更高地贖金，就只能被賣去當奴隸——在亡靈法師聯盟。活人當奴隸算是好下場了。

“您不要胡說八道了。”武修麥肯毫不客氣。“供給越充分，價格就越低。亡靈法師聯盟需要的活人就那麼多。一下子差不多拿三萬戰俘上市場，價格又能夠高到哪裡去?現在亡靈法師聯盟一個活人的價格不過是10枚金幣，我給的價格已經超過了這個價格。”

“活人是10枚金幣，身體健康的士兵，價格可是15枚金幣。”波爾金說。

“那是走私的價格，”德斯蒙說，“聯盟的官方收購價格才15枚銀幣。”

“聯盟的收購價格這麼低，是因為只計算屍骨和靈魂的價格，而沒有考慮到特殊用途。”波爾金解釋說，“15銀幣的活人只能用來製作骷髏和殭屍。用於製作高級亡靈地活人，價錢就沒有這麼便宜了。”

聯盟和人類國家都簽了協議，亡靈法師聯盟內不許公開販賣活人，人類國家也不許公開通緝無罪地亡靈法師。當然私下的話大家就不管了。這其實是聯盟制約邊境領主地手段，否則的話邊境領主通過抓活人販賣，可以輕易的獲得大量錢財。而人類國家報復的話，又要聯盟負擔大量的軍費開支。“而且這一次不是有你們兩個大主顧嗎?”波爾金說，“怎麼也不會低過12枚金幣的。”

“如果不能給我全部的戰俘，我就一分錢都不出。”德斯蒙虛張聲勢。

“我也要全部的戰俘。”武修麥肯說，“一個都不能少。”

“我......決定。”費圓球。“所有地，戰俘，將會以50人為單位，拍賣。”

“不行!”武修麥肯和德斯蒙同時說。拍賣會抬高價格，這是他們兩方都不樂意的。“有我沒他。”德斯蒙說。“有他沒我。”武修麥肯也說。雖然他們兩個是對立的，但是在這個問題上，兩個買家暫時達成了一致。共同對付賣家亞歷山大。

“我意已決。”費圓球說，他早已看穿了這兩個人都不是非要得到全部戰俘不可。不過現在他的目的並不是金錢，或者說，不是直接的金錢，“我說的拍賣，並不是指錢財，而是指......俘虜們地，自由意志。”

“俘虜們的自由意志?”大廳上所有人。包括亡靈和聖騎士，都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聽到地這個詞。什麼時候俘虜們也有自由意志了?俘虜們只能乖乖的呆在收容所等候贖買，要是俘虜們自己想跑出來，那麼被打死了也是活該，沒有任何人會同情他們。至於自由意志，俘虜們唯一的自由，就是可以決定吃不吃飯。

“沒錯。俘虜們的......自由，意志。”費圓球說，“我要你們......自己，去勸，俘虜們。願意回去，摩力克的。可以，回去，摩力克。願意去鮮血之地的，可以去鮮血之地。願意去雙月的，可以，去雙月。收費為，行價地十倍。也就是......每個普通士兵，10枚，金幣。”說到這裡，費圓球制止了想要說話的幾人。“但是。你們必須......提供糧食。每100公斤糧食，可以獲得10分鐘的勸導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