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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孩兒倒是有點xiǎo主意,可供父親參詳!”許言不忍許騰為此焦灼,便開口道。

“哦……!”許騰抬眼望向許言,顯然對許言所說的xiǎo主意並不抱多大的希望。

“不知父親以為在所有答卷者的名字上給糊封了,可好?”許言笑道。

許騰一副意料中的神色,淡淡道,“你所說的糊名,我們早有考慮,雖然能有所改觀,作用卻不大。這糊名之後,批閱試卷的考官還可以認識字體筆畫,而且答卷者在試卷其他一些隱秘之處做上記號,一樣可以提醒批閱試卷的考官。”

許言聞言微微一笑,繼續道:“那麼在糊名的基礎上,再加以譽錄,父親以為如何?”

許騰一楞,不解地問道:“這譽錄又是什麼法子?”

“這譽錄說白了就是抄寫試卷!”許言詳細的解說道,“舉子的親筆試卷在答完後,先將起糊名,然後再讓翰林院的一些官員統一予以抄錄,抄錄完畢後統一編號對應!然後糊名試卷由專員統一存檔收存;譽錄的卷子則送給考官評閱。如此雖然繁瑣了一些,但可最大程度上減少閱卷考官舞弊的問題!”

許騰仔細地琢磨了一番,一臉驚喜地拍案而起,“言兒此策甚好,為父明日便稟告陛下,陛下一定會欣然採納,哈哈!”

許言淡淡一笑,沒有附和,反而提醒道:“不過,孩兒還是以為此乃治標不治本的手段,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剛開始實行的一兩次,或許管用,但時間長了,恐怕就要流於形式了!”

許騰聞言眉頭一皺,他是聽出了許言言外之意,卻沒有接口,如果能權且應付下這次的恩科,以後的再另外想辦法!

許言見自己的父親沉默了一會,沒有再說。也知道自己只能言盡於此,剛起身準備告退,卻突然想起一樁事情來,便問道:“父親,按照我楚國的律典,不知道我那位在禮部當職的義兄何機,能否參加這次科考?”

“他?”許騰疑問道,“他想參加此次科考?他如今已是禮部的郎中,正五品的官員!如此年紀能位居此位,也是殊為不易!為何要參加此次科考,你要知道,即便是他中了今科的狀元,可只是官授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雖然今後時常能在陛下身邊行走,可如今從他主持改造船艦有功,陛下幾番獎勵來看,此人將來陛下早晚會有大用,何必躋身於此次科考?”

許言笑了笑道:“我這位義兄為人耿直,不善變通,行事最重禮法!méng陛下垂青,授他禮部郎中的要職,可他內心卻一直希望能用自己的能力來證明他自己!而且他如果真的能在今科有所斬獲,想必陛下會更加欣喜,委以重任!只是他之前的功名都是在梁國取得……”

許騰知道許言的意思,揮手笑道:“這點倒是沒問題,他既是梁國的貢生,我和老大人給他做個舉薦,參加此次科考是不成問題的!”

“如此便多謝父親了!”許言大樂,忙躬身朝許騰行禮致謝。

“哈哈,你我父子就無需多禮了!”許騰笑道,“你忙了一天,先回房休息吧,為父還要把你之前的意見好好參詳一番,明日好與陛下jiāo個底!”

“父親早些歇息,孩兒先行告退!”許言微微一躬身,便退出了許騰的書房,提步朝自己的暖閣趕去,自己和許騰這一番下來,又是xiǎo半個時辰,許言自然是急着想見虛洛嫦,這一整天未和她在一起,心中不免有一番急切。

出了許騰的院落,外面的雷聲漸xiǎo,雨卻愈發瓢潑似的密了起來。許言沒有讓下人打傘護送,撩起長衫的下擺罩在自己的頭頂,施展起摘星微步便向自己的暖閣飛快掠去……

快到自己的院mén口,許言見一青灰的身影正冒雨往裡探看,忙欺身掠過。沒等那青灰的身影有何反應,許言便一把扣住那人的脖子。

許言定睛一看,卻是許常身邊的跟班蔡bō,許言眼中一寒,厲聲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蔡bō一看扣住自己脖子的人是許言,嚇得幾乎魂不附體,這二少爺不是在老爺的書房中么,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他支支吾吾地發出一些聲響,卻是許言這一扣,讓他呼吸極其不暢,許言只要再用上幾分勁,就能輕易要了他的性命!

許言手指一緊,正要加重幾分,卻見不遠處他居住的暖閣處掠出一道身影,一聲大喝下,身形便已經來到了許言面前,來着正是慕容格!

“大人,這是?”慕容格見許言一手扣在蔡bō的脖子上,有些莫名,這個蔡bō他也見過幾次面,知道是許府的下人。不知道大人這般厲狠地對他,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許言見是慕容格,一把推開蔡bō,寒聲道:“我不問第三遍,如果再不說,我便打斷你一隻tuǐ!”說著淡淡看了慕容格一眼。慕容格知其意思,抬tuǐ便要往蔡bōtuǐ上踹去。

那蔡bō嚇得臉都綠了,忙跪倒不住地磕頭道:“二少爺,您饒了xiǎo的啊,我……,我只是喜歡上了悅兒姑娘,只敢在院外遠遠地看上幾眼,xiǎo的絕無歹意,二少爺開恩啊!”

許言冷冷一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搖搖頭道:“別替你那主子遮掩了,我之前已經警告過他一次了,看來他還是不長記性!”

許言話剛說完,慕容格一腳便已破空而出,狠狠地踢在蔡bō膝蓋處,只聽蔡bō一聲凄厲的呼叫聲,便暈了過去!

許言淡淡地看了一眼,暈倒在泥水中臉色慘白的蔡bō,心中一絲不忍閃過,卻還是硬着心腸向慕容格點了點頭。

慕容格點了點頭,打了聲口哨,黑暗中雨幕一開,便閃出一道黑影,朝許言深深一禮,也不多言,cào起蔡bō,便往前廳行去!而此時,在院外一個角落裡,一個身影藏匿其中,只見他眼冒怒火,緊握的拳頭,面臉蒼白地望着許言的背影,硬是隱忍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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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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