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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下旬的杭州城,暑氣一日日上浮起來,天氣也變得更加炎熱。西湖邊上的荷huā也開始爭相綻放開來,映在一片碧綠之中,搖曳多姿!

許言遇刺的事情並沒有在杭州城內掀起軒然ō。只是皇帝楚楠隔天把他召進宮去仔細地盤問了一番,許言不敢說得太詳細,怕楚棣知道自己有意縱敵!而且其他人似乎根本不知道,那夜在皇城外發生的一切,反而對那徒然炸開在夜空的煙huā抱有更大的興趣。

許言這些日子過得倒也悠閑,疏密院的事務有戴立具體負責,倒是他像個沒事人一般,每天到疏密院應個卯,再到各處走走看看,便又轉回府內,陪虛洛嫦撫琴nòng蕭,一同研習琴簫雙訣,好不愜意。

自從那夜月色中一番纏綿之後,他和虛洛嫦關係更加親密,恨不能時時刻刻捧着虛洛嫦那呵氣如蘭的櫻桃xiǎo嘴仔細品嘗一番。

虛洛嫦自從那夜後,每每和許言獨自相處,剛剛想要推辭便又融化在許言那濃濃的愛意中,丟盔棄甲之下,只能嬌喘着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嬌羞模樣。那欲拒還迎的神色讓許言愈加狂熱,可屢次他的雙手開始不安分的時候,便會驚得虛洛嫦從他懷中跳起,遠遠地跑開,或是躲進她的竹屋內,或是逃到許言的暖閣。讓許言悵然之下,卻只能搖頭苦笑!

杭州城城東。清bōmén。

這清bōmén附近本是杭州城最熱鬧的所在,每當夜色降臨之時,街道兩邊的酒肆、賭場、妓院內便燈火四起,再加上趁夜而起的各類攤販佔據街邊各處顯眼的位置,呼喝之聲不覺於耳,比起那梁國的皇城根兒的夜市也是有過之無不及!

而此刻已近午後,或許是今天太過炎熱,原本還算熱鬧的mén內附近的街道上,卻只有三三兩兩地走着幾個行人,一個個都意興闌珊的模樣!

清bōménmén道內,一位城守xiǎo官帶着十來個手下,機械地查看在mén內等候通行的路人出示的路引!楚國治下清明,一般城mén守官不敢拔盤百姓,sī下加重進城稅,更不用說在這杭州城了。mén道內排着長隊,一直延伸出有十來米,後面還有不斷趕來的行人和客商。

那城守xiǎo官懶洋洋地坐在背椅上,隨手cào起邊上的一白色的瓷壺,跟着就往嘴裡一通luàn灌,好一陣才鬆開壺嘴,甩手抹了一把滿是水漬的鬍鬚,咧嘴罵道:“這鬼天氣,還不到六月,就這般炎熱,等到了七八月的,還不得烤死人!”

旁邊伺候着的一個手下,忙一臉諂媚地笑道:“大人說得是,我們這mén道里還算有點涼意,這城牆上駐守的兄弟可就遭罪咯!”

那xiǎo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輕蔑道:“老子好不容易才hún上這個位置,雖然辛苦點,但也勝在自在,豈是上面那些泥tuǐ子能比的?”

“大人說的是!”那手下忙討好地伸手給他按摩起來。

那xiǎo官在那人的推拿下,舒服地眯起雙眼,一會間鼾聲漸漸響起。

突然間,不遠處的官道上揚起一片厚重的塵土,緊跟着一陣密集的馬蹄聲傳了過來,像是一對人馬正朝清bōmén疾馳而來!

正在盤查的一眾城mén守兵,看到那不下百人的馬隊,頓時心中一慌,怎麼城牆上面的兄弟沒有一點聲訊傳下來呢?這來的是哪裡的人馬?他們正遲疑間,那隊人馬已經衝過護城河,已經來到距離城mén不到十米的地方,原本侯在城mén的行人和客商見那隊人馬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連忙四散從mén道中逃離而去。

“何人敢在城mén喧嘩?”那正暇寐間的xiǎo官,被雜luàn的馬蹄聲驚醒,還沒睜開眼睛,便開口大罵道。

他還沒從背椅上站起來,那馬隊當前的一個騎士,衝進mén道便一鞭子就朝着他腦mén上chōu去。那xiǎo官頓時一個踉蹌,連人帶椅被他一鞭就chōu倒,翻滾在地,鮮紅的一道鞭印掛在額頭。

那xiǎo官正待發作,卻一眼看到那騎士身後一個掌旗兵手中的帥旗,上書“龍鑲守備都統孟”嚇得一個jī靈,渾身顫抖着匍匐在地,再也不敢看那些呼嘯而入的騎兵一眼。

那隊騎兵足足不下五百人,掀起一地的黃土,揚長朝城南方向疾馳而去!mén道內的眾人灰頭土臉望着那隊騎兵離去的方向,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那隊騎兵進城後絲毫不見減速,nòng得街道兩邊一陣jī飛狗跳,行走的路人一不xiǎo心便有被刮到在地,更有甚者被馬蹄踏上幾腳,痛苦不堪地倒在地上呻yín着!

隊首的那位騎士身着銀光百葉甲,頭戴環首獅面獠牙盔,手提龍紋清月刀,腳踏一匹通體烏黑的神駿,滿臉焦色地趕在最前頭。後面五百騎士一臉肅殺地跟隨在後,絲毫不為百姓的憤怒之色所動,只是一聲不吭地跟在那騎士身後!

轉眼間,這隊人馬開進了城南皇城附近,此時速度才稍微有所緩減!途中遇到巡邏的城守軍看到這隊騎士的番號也不敢多言,任由這隊人馬往疏密院的方向弛去!

待到疏密院大mén外,那領頭的騎士從馬上一躍而下,大步踏進疏密院大mén,一把推開正要上前詢問的護衛,衝進院內!那守衛在mén口的四個護衛正要上前阻攔,卻被跟在騎士後面的兵士給架開了去!那五百人馬手持弩機,腰胯利劍,呼嘯着湧入疏密院大mén,轉眼便把疏密院的外院給圍了起來!

疏密院在外院辦公的人員,一見一群官兵涌如院內,嚇得連忙躲回自己的屋內,偷偷趴在窗欞上xiǎo心地觀望着這一群殺氣騰騰的官兵,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只剩一些來疏密院辦事的人員,渾身瑟瑟發抖望着指向自己的弩機,不知該何去何從!

那領頭的騎士摘下頭盔,遞給一邊的護衛!便大步要往內院走去。守衛在內院mén口的兩個護衛神色有些驚慌,但仍倔強地守在mén口,剛要出聲詢問,那領頭的騎士身後的幾個護衛已經把他們架到一邊熟練的捆綁起來!那領頭的騎士頭也不回走進內院,身後的五百官兵都市一分為二,其中一半架着弩機便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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