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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餐廳,眾人坐下,氣氛卻一時顯得有些沉悶。虛洛嫦一直以來都是讓悅兒或者xiǎo翠直接把飯菜送到她的竹屋中,今日和許家上下做在一塊,卻還是頭一遭!只是淺淺地吃了幾口飯菜,便停下,眼神不無幽怨地瞥向許言幾眼。

許騰也只是略微吃了幾口,便也停了下來,自從許夫人過世後,他的飯量便是日漸下降!人也消瘦得不成樣子。

“父親,您多吃點吧!”望着許騰那清瘦的模樣,許言心如刀割,出聲勸道。

許騰笑着擺了擺手,看了許言一眼,又看了看虛洛嫦,眉máo一挑,便開口說道:“今日我入宮為你向陛下求親了!”

許言聞言一楞,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吃驚地望向許騰。自己這位父親行事也太過雷厲風行了,許言雖然知道楚棣的心思,卻還是忍不住一臉殷切地望着許騰。

許瑤瑤狹促地望着一臉羞紅的虛洛嫦,湊到她耳邊輕聲地說著什麼,把虛洛嫦羞得恨不能掩面而去。顯然她們早就從許騰口中聞知此事。

倒是許常一臉平淡地坐在一邊,擱下碗筷,安靜地望着許騰。自從他被授官定親後,在許騰和許言面前,整個人好像是完全變了,好似一下子成熟了不少。

“陛下的意思是,今年楚國連番邊患,皇家不宜紅事,在加上你的母親過世不久,先把這事給定下來,待來年都諸事都安穩了,陛下再親自為你們主持大婚!”許騰端起茶碗輕輕地喝一口繼續道:“為父的意思也是如此,再加上洛嫦從落霞島而來,雖然被陛下收為養nv,但終歸還是要回到島內,和島上的親人知會一番!你呢,也不能失了應有的禮數,乘這段時間,你找個空陪洛嫦回落霞島一趟,見見她的親人,”

許言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其實也不是需要這個結果,他只是想感受到許騰對自己的一番心意,僅此而已。

但能從許騰口中聽到這番,許言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陣jīdàng,有了許騰的這句話,今後他和虛洛嫦相處便有了名分。

許言正欣喜着,一邊的許常緩緩站起身來朝許言賀喜道:“恭喜二弟了,如果今年我大楚諸事順坦,那麼你我兄弟明年便能一同成親了!”

許言微微一楞,跟着起身說道:“多謝兄長!”現在的許常讓他有點看不透,往日掛在他臉上那飛揚的神情已經完全不見,有的只是謙厚恭謹。

“好了,你們繼續吃,為父有些倦了,先回房休息!”許騰笑着看着他們哥倆,如今許常終於làng子回頭,洗心革面,讓他老懷大慰。

一般這個時候,便是許瑤瑤站起來,扶着許騰回房歇息!可今日卻是許常快步走到許騰身邊,xiǎo心地攙扶起許騰,出了餐廳。

許常一走,這餐廳內才算輕鬆了下來。

許言正要拿起碗筷,卻見許瑤瑤拉着虛洛嫦移步到他身邊坐了下來,皺着眉頭仔細地端詳着他好一會,才開口道:“哥哥,昨夜你去哪裡了?”

“呃……!”許言心中一慌,卻掩飾得極好,“昨日院內事務繁忙,我便在睡在了先憂閣!”

“騙人……!”許瑤瑤嘟着嘴巴數落道,“昨日你隨父親走後,便沒有回疏密院,晚間慕容統領去疏密院找你,你也不在,如今還編着謊話,看來你現在也變得不老實了!”

許言苦笑着搖了搖頭,自己果然不是個撒謊的料,明知許府肯定會去疏密院找自己,還編上這樣的謊言,豈不是自投羅網么。

“虧洛嫦姐姐這般牽掛你,昨夜一宿都守在你的房中!”許瑤瑤狠狠地瞪了許言一眼。

許言愧疚地望着虛洛嫦,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見虛洛嫦抬眼溫柔地望着他,紅chún微微一抿,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倒是說啊……!”許瑤瑤卻是跟着催促道,幾乎抬起粉拳便要招呼到許言身上。

許言頭疼地瞪了許瑤瑤一眼,張口道:“昨日下午,我一人去了母親的墳旁!”

“母親的墳旁?”許瑤瑤一聽,神色連忙緩和了下來,心尖被母親兩字輕輕地觸了下,語氣稍稍有些落寞,“你好端端的,跑去母親的墳旁做什麼?”

“想母親了,便過去和她說說話!”許言勉強地笑了笑,不想讓虛洛嫦和瑤瑤看出自己心中的那一絲呼之欲出的悲意。

虛洛嫦抬手輕輕地握住許言那微微有些涼意的雙手,在他手心輕輕的摩挲着。虛洛嫦的手很溫很暖,好似為許言已經捂了一夜,那千絲萬縷般的溫情透過許言的肌膚,一直漫到許言的心裡,讓許言幾乎忍不住眼中閃爍的淚光。

“說來也奇怪!”許言像是要按下這段心緒,不讓它發泄出來,突然皺眉道,“母親的墳前新擺着一些祭品,不知是何人前去祭拜過!”

“母親生前多行善事,授予不少百姓以恩惠!如今她過世,自然有一些感恩的百姓前去祭拜!”許瑤瑤緩緩地說道,眼中卻薄霧清濛,自然是想起了一些關於許夫人的回憶。

許言輕輕地點了點頭,自然是極為認同許瑤瑤的猜測。

一說到許夫人,許瑤瑤便沉浸其間,再也無心追究許言昨晚是在哪裡過夜。原本有些輕鬆的氣氛,也跟着開始抑鬱起來。

許瑤瑤陪着許言他們坐了一會,知道許言和虛洛嫦有話要說,就找了個借口,說要到父親的房中去看看,便先行離去。

許言原本飢腸轆轆的腹間,此刻好似鼓脹一股鬱氣,便也沒了繼續用餐的心思,便拉起虛洛嫦想回到自己的暖閣。

夜空中,星月齊隱,大雨滂沱。

許言摟着虛洛嫦打着傘,xiǎo心地走在後院的huā園中,待到了東院,看見慕容格的房間還亮着燈,也便想起了老夫人的事,在虛洛嫦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便一個閃身,從傘下躍了出去,須臾間就來到了慕容格的房mén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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