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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算是補上昨天的吧,今天還有三更......四更估計做不到了,這兩天工作挺忙。

輕輕一躍,跳到了斬雷公會的屋檐上,打算直接回到自己房間的姚言突然被一陣聲音吸引了。

那聲音是從後院傳來的,很有規律,也很沉悶的咄咄聲。

姚言從房檐上輕輕走過,躍入了後院,入目就看到一個黑影正在夜色下,不停彎弓搭箭,對着角落裡的靶子射擊。

那咄咄的聲音,就是箭矢射入了靶子發出的聲音,在那裡練習射箭的黑影,以極為穩定的姿勢,極為恆定的速度,一支支把那些箭射入靶子里,雖然在姚言看來,他的射箭姿勢算不上標準,他的命中點有些散亂,但是在黑夜中能夠達到這樣的命中率,卻絕對也算是不錯了。

而且......這個人,似乎並沒有受過標準的遊俠訓練。

怪不得姚言發現這個人身上背着長弓,自稱是遊俠,行事卻總像是一個盜賊。這是一個立志成為遊俠的盜賊吧。遊俠和盜賊有着許多的共同之處,最大的不同是盜賊是沒有施法能力的,而且盜賊並不擅長用弓,他們更擅長一些小巧的手弩。

雖然和遊俠有些相似,在真正的正面戰鬥中,盜賊能夠發揮出來的戰鬥力,卻遠遠不如遊俠。而且,很多的隊伍並不歡迎盜賊。盜賊這種職業,給人的印象就是小偷、騙子、密探、間諜或者惡棍,誰也不想在冒險的時候,還總有人盯着自己的錢袋。盜賊們不擅長正面戰鬥,僅僅喜歡潛行靠近敵人,然後從敵人背後用塗抹了劇毒的匕首偷襲與暗算,就算是在他們最擅長的偵測與破解陷阱方面,不論是遊俠還是游吟詩人,都可以一定程度上代替他們。而在野外,一名遊俠比一名盜賊更有用,在城市中,游吟詩人同樣可以蠱惑人心,卻不會被當成騙子。可以說,盜賊是除了人數多如牛毛的普通戰士之外,最不容易尋找隊伍的,除了專註於發掘遺迹和古墓的少量隊伍之外,其他隊伍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選擇盜賊當做自己的隊友。

也正因為如此,很多盜賊都會苦練遊俠或者游吟詩人的技能,一旦學會了施法,很多就拋棄了盜賊的身份,投奔遊俠或者游吟詩人了。

可惜的是,前者需要極強的自然親和力,而後者需要強大的個人魅力,都是很考驗天分的角色。

在角落裡默默看了片刻,姚言按捺住了現身去和對方談一談的想法,輕輕躍進了自己的房間里。儘管對方的認真與勤奮很動人,但是姚言不認為這個世界上只要付出努力,就一定有回報,更不認為,應該由自己去回報。

更何況,姚言還不了解對方。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另外一個人好,就算是修特教他成為遊俠,成為魔網行者,起初也不過是為了利用他的力量而已。

現在,他還看不出來幫助那人的理由。

“你更努力一點,更認真一點吧。”這樣想着,姚言伸展着懶腰,黑色的毛髮慢慢捲起,重新變成了姚言那垂在腦後的長髮,尖銳的爪子也變成了手指,長長的尾巴在空氣中甩盪了幾下,然後慢慢虛化,最終消失了。

姚言重新以人類的形態站在了自己的房間里。視角的轉變,讓姚言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很多德魯伊一直保持野獸的形態了,和野獸比起來,人類的外觀實在是沒什麼可稱道的。

“撲啦啦......”就在姚言化為人形的剎那,窗外傳來了一陣翅膀拍動的聲音,姚言走到窗口,就看到一隻鷹站在窗外的樹枝上,姚言伸出手去,那隻鷹落到了姚言的胳膊上,尖銳的爪子在姚言的胳膊上留下了道道白痕。

姚言卻沒有在意那些,他伸手從鷹的腳上結下了一隻小小的竹筒,從裡面抽出了一張紙片來,信是修特寫來的。這幾天,姚言和修特都是用這種方式來保持聯繫的,姚言曾經用溝通動物的能力和這隻鷹溝通,兩者達成了協議,姚言用食物和安全的棲息地來回報這隻鷹,而同樣的,這隻鷹要成為姚言的眼睛。

黎原荒野的颶風之後,荒原上的物產急劇降低,所有僥倖活下來的生物,都不得不為了生存而掙扎,這時候能夠和姚言進行合作,對這隻鷹來說,是絕對有百利而無一害。在這種交易中,幾天下來,一人一鷹已經有了良好的合作關係,彼此也更加信賴,所以姚言不擔心鷹的爪子傷到自己,而鷹也不擔心姚言對自己有什麼不利的舉動。

把這隻鷹放到了房間內的一個架子上,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干肉給鷹吃,然後姚言打開那封信看了起來,信沒有什麼新意,依然是回報他們的情況,修特他們在河邊以一輛魔動車為中心,住了下來,還建設了兩座茅屋,四個人都開始了苦修。同時他們也沒有放鬆警惕,每時每刻都有一個人保持在警醒狀態。心中,也恆定不變地詢問姚言的情況,問姚言的計劃執行的怎麼樣了。

在最後,修特提醒了姚言一句,如果按照時間來推算,公會協會差不多要下發通緝他們四個人的任務了,讓姚言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不要露出蛛絲馬跡。

看完了信,姚言走到桌前,點起了油燈,開始奮筆疾書,把自己的近況都寫了進去,最後,他要求修特減少來信的次數,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就是用“動物信使”法術,通過動物本身來傳達信息,像現在這種遞信的方式,實在是太落後了,也很不安全。

動物信使是遊俠的二級法術,姚言還不會使用,所以修特才利用這隻鷹和他傳遞信息。

灰色的鷹,在夜色下揮動着翅膀,漸漸飛遠。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夠化身飛鳥,自由飛翔......姚言這樣憧憬着。

第二天中午,去白石城採購的索爾提前回來了,同時也帶來了一個捲軸。

那捲軸牛皮作封,用朱漆封口,上面還有公會協會的印章,正是公會協會所發布的任務。

打開了捲軸,修特四人的畫像,立刻出現在了姚言的面前。

雖然限於繪畫技術,那四幅畫像都只有八分相似,但是想要把他們認出來,卻是不難。

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