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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的到來,蔣介石心中還是很得意的。他在8月30日的日記中寫道:“果應召來渝,此雖威德所致,而實上帝所賜也。”

9月3日,經過幾天的交換意見之後,共方向國方正式提交了11

條談判要點。其中包括擁護三民主義、擁護蔣主席的領導地位、懲治漢jiān、停止武裝衝突、承認各黨派合法地位等等。而最關鍵的問題在於政權和軍隊。

談判要點的實質就是解放區政權和人民軍隊的整編問題。在解放區問題上,提出由人擔任山西、山東等五省解放區所在地的省主席,擔任解放區廣為分布的廣東、湖北等六省的副主席,以及北平、天津、青島、上海四個特別市的副市長:而國民黨則只允許參加政府,各解放區官員都需要國民黨認可才能繼續留任。軍隊問題上,提出將人民軍隊整編成16個軍98個師:而國民黨堅持最多只允許保留12個師。

雙方的期望值,相差十萬八千里。

看過方面的這份方案後,蔣介石對國方代表王世傑、張治中等人說:“代表昨日提出之方案,實無一駁之價值。”在他看來,只有“實行三民主義”和,“擁護蔣主席之領導地位”這兩條才具有誠意,其他各條“在內容與精神上與此完全矛盾”。

其實,在籌備這次和談時是做了相當大讓步的。在1945

年9月4日雙方的“第一次談話紀錄”中記錄著這樣一段話,周恩來對國方代表邵力子說:“認為聯合政府既不能做到,故此次並不提出1

而只要求各黨派參加政府………………”

周恩來此處提到的“聯合政府”問題”實是一樁公案。

1944年11月,當時擔任美國總統私人代表的赫爾利自告奮勇到延安調停國共矛盾。剛剛上任的赫爾利信心滿滿,認為自己一定能做成這個和事老。

在與赫爾利談判時,領導人提出了五點協定草案,其核心問題就是把國民政府改組為包括各黨派在內的聯合政府,並提出各黨派享有平等地位。赫爾利覺得的提山艮公平,沒有什麼不合理,便欣然同意了。

可當赫爾利拿着協議,興沖沖返回重慶時,卻被蔣介石兜頭潑了一盆涼水。蔣介石明確表示”國民黨絕不可能與相提並論,聯合政府云云更是休想,接受這個協議就意味着國民黨的徹底失敗,必然導致控制政府。

在蔣介石的頭腦中根本沒有,“多黨”的櫞念,更不可能承認聯合政府,他能接受的最大限度是人來國民政府中,“做官”而已…………,到重慶後,首先要考慮的問題是工作與安全。關於住處,一下飛機,周至柔就說已為他準備了接待美國客人的招待所,說是地方好,設備全。笑笑說道:“我是中國人,不是美國人,不住美國人的招待所。”

張治中在汽車旁對說道:,“已為您準備了市郊黃山和山洞林園兩處,任您選擇。”未置可否。在這方面,操心最多的是周恩來。他原來設想讓以紅岩八路軍辦事處做起居、工作、活動的中心,但一住下來就感到不合適。紅岩不僅地方較偏,且路不好走,上下山石階太多,周圍又特務密布,對來客不方便,對也不安全。至於曾家岩50號他自己的住處,地點較好,但地方狹小局促”且二樓是國民黨人居住。惟一比較合適的是張治中官邸上清寺桂園中山四路十八號。那裡的房舍雖不大,設備也一般,但還合用,而且距離曾家岩50號,大家習慣稱,“周公館”“和紅岩新村都不遠,又在馬路旁邊,地點適中,汽車進出也很方便。周一開口,張治中慨然答應,全家搬到復興關中訓團內一所狹小破舊的平房裡。於是,就以桂園作為會客、工作、休息之所。每日上午由紅岩來,下午會客,晚上回紅岩睡覺。

重慶談判期間,等領導人在張治中的寓所桂園下榻,頻頻與各黨派領導人和各界民主人士廣泛交談,交換意見。

房子不大,一樓一底。樓下是會客室、餐廳、備餐間、秘書室、

副官室、盥洗室。樓上是卧室,大小五六間,張一家十來口,也夠擁擠的。樓南是個院子,院子東面是大門口,傳達室、汽車間各一。院子西面是警衛員室,經常住着一個手槍班。樓房北面是一排平房,包括廚師和工作人員住房。院子的四周是竹子編的圍牆,很不嚴宴。

值得一提的是客廳,它是《雙十協定》的產生地,是名流彙集、高談闊論的場所。那是一間約二十多平米的長方形房子,周圍擺上樸素的沙發,只能坐十來個人。東面、南面是窗子,外層是百葉窗,裡層是玻璃窗。牆角處擺上兩三盆花草,什麼古董擺設都沒有。南牆懸掛着別中山先生手書,“天下為公”的橫幅,字體雄渾,筆力道勁。東牆懸掛蔣介石手書的戚繼光語錄:,“若謂戰無不勝,固屬欺人之談,然勁敵從來未嘗不悔…………”

西牆是女畫家紅薇老人畫的一幅花卉。北牆是《秦淮夜泊圖》,是一位八十七歲高齡畫家的作品,上題七絕一首:春風吹夢到天涯,人在天涯夢在家,夢到秦淮秋月夜,系船水閣聽琵琶。

這些字畫,體現了當時主人的身份、思想和性格。

住桂園,安全是個首要問題,最操心的是周恩來。他不僅對的睡床、坐椅、房子逐一仔細檢查,而且對警衛工作親自布置。

從延安帶來一位顏太龍同志,龍飛虎原在重慶”加上陳龍共三人,力量是單薄些。開始,張治中對周恩來說:政治部有警衛營大多是我家鄉的子弟兵,我準備用他們來擔任警衛工作。”

周恩來考慮再三,認為當時重慶十分複雜,散兵游勇多,前線下來傷兵多,袍哥幫口多,一般警衛管不了他們。兩人商量結果決定派憲兵擔任。張治中和憲兵司令張鎮一談就解決了。

桂園小客廳,在這裡接待客人在四十三天的談判中,除了頭尾三天在林園外,其餘全在桂園。早上點由紅岩村來,晚上回紅岩村歇。白天工作和休息在樓上,會客在樓下。有時談判也在會客室內進行,不少次還進行到深夜。所以當時的桂園既是在重慶活動的中心,也是中國政治漩渦的中心。

和談能成功嗎?這是社會上普遍發出的問號。事實上,當時國統區大致可分為三種人:第一種是期望派,占多數。

由於人心厭戰,人心思變人們認為談判困難雖多,但大勢所趨,期望能達成協議。第二種是搖頭派,人數不少。他們認為國共兩黨廝殺了幾乎二十年,和平是不可能的。這裡頭包括國民黨右派、軍人集團,亦包括,“戰難和亦不易”的胡適之流。第三種是主和派人數不算多,屬於國民黨左派、社會有識之士、知識分子和華僑等。他們堅決主和,主張維護三夾政策如張治中、邵力子等。他們對和平存在強烈的願望,以致知其不可為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