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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胖妞,你怎麼會在我房間,還睡在我床上,並且對我拳打腳踢?”某狐從床上坐起,揉揉朦朧的雙眼,開始惡人先告狀。

“不是,是......我......你!”總算掙脫了某狐懷抱的商秀珣翻身跪坐在床上,語無倫次,不敢睜眼,雙手繼續毫無規律的胡亂舞動。

聽不懂商秀珣在說什麼,某狐一歪頭,疑惑的問道:“你想表達什麼意思?難道說,你之所以對我實施了慘無人道的暴虐,其實是想將我趕下床,好獨霸我可愛的床嗎?”

“誰稀罕你的破床啊!我來你這是來叫你起床的!”被某狐潑了一盆污水的商秀珣雖然還是面紅耳赤的,但總算重新恢復了理智,道出了自己來到此處的真正目的,“我是來叫你起床的,剛才駱方已經回來了,還帶來了前線寇仲和徐子陵的最新消息。”

“哦!”某狐表情相當淡定,漠然說道,“你一大早,就來到我的地盤,然後對我做出了這樣、那樣令狐髮指慘絕狐寰的惡行,就是為了告訴我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消息?還是說,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是令人髮指慘絕人寰吧,你會不會用成語啊?還有這樣、那樣令人髮指慘絕人寰的惡行是什麼?什麼無關緊要,這個消息很重要的!”商秀珣果斷使出犀利三段吐槽法。

“誰管啊,反正我是狐的說,反正你就是對我這樣、那樣了。”某狐認真的比划著我漂漂拳、面目全非腳和撩陰腿。

“那也是因為你的錯,我才會做出如此失禮的行為......”商秀珣據理力爭,力圖撇清自己的錯誤。

某狐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乓的一聲躺回床上,準備睡個回籠覺。

“你怎麼又睡了?你給我起來啊!”見到某狐又躺下,商秀珣拖拽着某狐的手,試圖將某狐拉起來,可惜某狐根本一點也不配合,不動聲色穩如泰山。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我們馬上就要出發去和寇仲、徐子陵會合了!”拉扯無效,商秀珣只得撿重要的話題講。

“哦,這樣啊!”某狐面無表情的應承道,“那你回來的時候,記得順路給我帶點土特產。”

“什麼土特產?我又不是去旅遊,我是去打仗,打仗啊啊啊!難道你不會說點其他什麼的嗎?”某狐這種漠不關心的語氣,完全刺激到了商秀珣,商秀珣拉着某狐的耳朵大聲叫嚷,使出了魔音貫耳。

“哦!”某狐恍然大悟,拍着商秀珣的肩膀做關心狀,“路上一定要小心呀!”

這話還差不多,像是人說的!商秀珣激動的情緒平復下來,隨即搖頭,誰要他說什麼路上小心之類的,自己來這的目的不就是把某狐一起拉去匯合的嗎?商秀珣握緊秀拳,正要說話,就聽某狐繼續說道:“千萬不要把我的土特產壓爛了。”

“我是要你和我一起去!”商秀珣舉起拳頭,帶着威脅的意味說道。

某狐看了看商秀珣的小拳頭,根本不具備什麼威脅力的說。某狐不屑的一偏頭,滿不在乎的說道:“又遠又累,我才不去受罪的說!”

崩,商秀珣覺得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斷掉了,這種情況,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商秀珣怒火滔天的吼道:“如果不去,那麼從現在開始,三天之內不許睡,十天之內不給飯,一月之內不給肉!”

如此惡毒的計策,某狐聽得渾身一個機靈,趕忙從床上跳起,立正敬禮:“yes,madam!”

就這樣,貞貞又一次留守,而某狐則糊裡糊塗的跟着商秀珣踏上出征之路。直到半路上,某狐才反應過來,好像胖妞不是貞貞,管不到自己吃什麼,什麼時候睡的說。豈可休,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竟然被胖妞那一刻酷似貞貞的氣質唬住了,恥辱啊,恥辱!簡直就是狐生洗不掉的污點,可是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不能回頭了。

“嗚——”

號角聲響起,牧場由二執事柳宗道和駱方率領的二千先鋒部隊,緩緩停下。立於前方小山坡上的寇仲和白文原策馬奔下斜坡,迎了上去。

柳宗道的獨目射出幟熱的神色,隔遠大笑道:“仲兄弟可好,不過短短一年,你已成為名震天下的少帥。”

寇仲策馬來到他旁,探身過去和他一把抱着,笑道:“只是浪得一點虛名,怎值柳叔掛齒,場主是否在後面的中軍里?”

柳宗道微笑道:“場主來了!”

只見先鋒軍分向兩旁散開,築成一條人馬組成的通道,同時拔出佩劍,高喊“場主萬歲”,士氣激昂沸騰至極。

在這條人道盡端,一身甲胄、英氣懍然的商秀珣策騎一匹通體雪白,不見一絲雜毛,神駿之極的戰馬,風馳電掣地飛奔而來,銀白的盔甲,鮮黃色的披肩在她身後半空隨風拂揚,望之有如下凡的女戰神。

她的坐騎顯是速度極快,後面隨來以大管家商震為首的一眾將領,都追得非常辛苦。但卻有一騎在她身邊和她並駕齊驅,此馬通體漆黑如墨,額前一簇白毛,顯得這匹馬都神采飛揚起來,而與之形成對比的則是馬上的主人。

黑馬上的男子死氣沉沉,垂頭喪氣,沒精打采,十分頹廢,頭頂不時還有烏鴉和禿鷲盤旋,若不是坐正的身子隨着黑馬的跑動有節奏的上下起伏,絕對會讓人誤以為是一具死屍而不是活人在縱馬奔馳。沒錯,這人就是還在懊惱後悔,陷入狐生低谷的某狐。

寇仲為商秀珣的天姿國色所震攝,也被某狐黑氣衝天的樣子所驚,看得目瞪口呆。美人場主和狐大哥這兩人的表現為何落差如此之大,到底是神馬情況?陵少還真是好運氣,不久前才和自己兵分兩路,正巧不在這裡,不用應對這詭異的情況,只有自己一人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得過來。想到這裡,寇仲越發感到一個頭有兩個大!

商秀洵馬術精明,在兩邊手下的致敬喝采聲中,愈奔愈快,只眨眼功夫,便像旋風般奔至近處,一拎韁繩,身下駿馬人立而起,轉過半身,穩穩停下。而她身邊那匹黑馬帶着某狐也跟着衝上前來,驟然停立。

“小仲子,好久不見!”某狐有氣無力的和寇仲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