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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沈落雁馬車的身影完全消失後,徐子陵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某狐的誤打誤撞,反而降低了沈落雁對自己的懷疑,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什麼武林公敵啊,我怎麼感覺好像被捲入什麼很了不得的事件里去了呢?”某狐面色不善的盯着徐子陵,一副“如果不解釋清楚就要你好看”的樣子。

徐子陵突然覺得天氣變得炎熱起來,汗水刷刷的往下流,怎麼辦,自己該怎麼解釋才好。徐子陵左顧右盼,希望有人能救他出水火,別說,還真有人突然跳了出來。

徐子陵看到從牆頭躍下的長白雙凶符真、符彥,感動得熱淚盈眶,他們真是危難之際顯身手的好人啊!徐子陵丟下一句“我先解決了他們再說”,奮不顧身的朝符氏兄弟撲了過去。

糟糕,徐子陵心裡一頓,自己只顧越打越順手,這兩隻再加上後來出現的王伯當,好像都不太是自己的對手啊,要是輕易的把他們打敗了,自己後面要怎麼給狐大哥一個合理的解釋呢?還真是頭疼啊!

對了,徐子陵眼睛一亮,自己假裝打不過這些人,接着拖着狐大哥逃跑,然後跑回去和寇仲、跋鋒寒匯合,解釋什麼的就丟給寇仲好了,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徐子陵倏地橫移,落在某狐身旁,拉起某狐往遠方几個縱躍,消失在瓦背之後。

與寇仲和跋鋒寒匯合後的徐子陵將自己等人現在所處的境地細細道明,寇仲和跋鋒寒也將分開後的各自經歷提了提,並制定了“見招拆招,絕不逃跑”的計劃。寇仲以三頓大餐的代價收買了某狐的疑慮,將某狐堅定的綁在了三人組的戰船上。徐子陵再三叮囑某狐無論在甚麼情況下,都不可承認和氏璧是他們偷的,否則大餐取消,某狐連連點頭答應。

某狐一行人,混入人群中,穿牆越戶,泅水入林,頗費了一番手腳,才將跟蹤他們的人馬全部甩掉。

四人飛檐走壁好一會後,才躍落其中一所平房的小院子里。大門處有一方寫上思世居三字的橫匾,字體灑逸有力如龍飛於天。

一靠近大門,某狐就精神了起來,沒錯,又是那股熟悉的淡淡的香味。徐子陵注意到了某狐那不對勁的神情,急急高聲向屋內呼道:“虛先生我們來了!”

屋內全無反應,跋鋒寒和寇仲臉色一變,一絲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寇仲領先而行,小心翼翼的推開大門,跨步入屋立時虎軀劇震,愕然叫道:“又是你!”

跋鋒寒和徐子陵身形一晃,來到寇仲兩旁,亦是一呆,某狐直接越過發獃三人組,沖向屋內之人,跋鋒寒眼疾手快,拉住某狐的衣領,止住了某狐的衝勁。

廳內陳設簡單只,有必需的台椅幾架等物。而在靠南面大窗所放置的一張長椅處,有個人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的坐着。他的頭髮長垂下來,一身素白的婠婠正拿着梳子,一派呵護備至,神色溫柔地站在椅後,為他梳理頭髮。這個人正是雙龍要找的虛行之。

雙龍和跋鋒寒暗嘆一口氣,自己等人千方百計才擺脫了跟蹤者,豈知來到這認為是亂世中的桃花源和避靜的聖地,歡迎他們的卻是這可怕的大敵。還好把老狐拉了來,三人組為自己這個明智的舉動慶幸不已,這大餐花的值啊!

婠婠的目光深注在虛行之的頭髮上,檀口輕呼的道:“這麼久才來,人家等得心都煩了!”

“那個,不好意思啊,路上有些堵車。”某狐條件反射的回了一句經典的遲到理由。

徐子陵滿頭黑線:“不要一副理所當然約會遲到的表情回答啊!”

婠婠也是一愣,沒想到狐紫瞳這個活寶還真的找了個理由回她,只是這個堵車是什麼意思,和他晚來有關係嗎?

寇仲伸了個懶腰,到另一角遙對婠婠的椅子坐下道:“你倒有本領,究竟是怎樣找到這裡來的?”跋鋒寒和徐子陵則拉着激動的某狐分別在靠近大門兩旁的椅子坐下。

婠婠仍沒有抬頭,目光隨着梳子在虛行之的頭上移動,柔聲道:“以你們這麼聰明,仔細想想該可得到答案。閑話休提,先讓你們看點有趣的東西。”婠婠不知弄了些甚麼手腳,虛行之猛地睜開眼睛回復神智,但仍是動彈不得。

“那個,婠兒!”某狐像個小學生般舉手提問,“你是要讓那個人假扮貞子嗎?恕我直言,雖然他也有像貞子一樣飄逸的長髮,頭髮倒過來遮住臉的話,也勉強算像貞子,但他可是男的說,如果是他扮貞子的話,我一點也不覺得有趣!”

沒有人理解某狐的冷幽默,很默契的都想歪了。

雙龍和跋鋒寒被某狐這話說得摸不着頭腦,貞子是誰,是貞嫂嗎,怎麼話題突然跳到這上面去了,他是想轉移話題嗎?

婠婠嬌軀一顫,看向某狐的眼中射出複雜難明的深刻神色,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警告我不要太過分嗎,師尊都在他手上吃了大虧,他又會用什麼手段對付我呢?

“喂,你剛才在想什麼失禮的事吧!”某狐不忿的指着婠婠,“絕對在想什麼失禮的事,還有,你那像是看着超級反派大boss的悲情女主角眼神是什麼意思?”

婠婠沒有接某狐的話茬,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又恢復了初時的優雅,柔柔道:“我只想問你們一句話,究竟是和氏璧重要,還是虛先生的生命重要?”

婠婠現在的神態動作優美高雅動人之致。白衣黑髮,配上她那對赤足和絕世容顏,更是極盡女性的嬌妍溫柔。但三人組都知道,她絕對是那種隨時都會下手殺人不會有半點心軟的主,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某狐了,三人組齊齊看向某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