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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某狐究竟有沒有中毒呢?這個問題就需要詳細說明一下了。

就從某狐的體質說起吧!某狐的身體可是經歷過九天神雷劫的淬鍊,雖然沒有達到金剛不壞百毒不侵的地步,但他的體質也遠非常人所能比擬的,凡間的一般毒藥可奈何不了他,即使是毒性最最猛烈的毒藥,對某狐的危害也僅僅是造成一點肚子的不適而已,所以婠婠的一番陰謀可以說是白費力氣了。

某狐之所以來得比預定中要晚一點,主要還是將時間花在了酒樓那些加了料的而又帶不走的肉類上,要將這些肉類一掃而光,某狐這才多花了一點點時間。

御劍而來的某狐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很快便到了天津橋,插入了還在對峙的寇仲、跋鋒寒和婠婠之間。見到活蹦亂跳的某狐,寇仲和跋鋒寒懸着的心總算是落地了,看情形,某狐並沒有中毒。

“太好了!狐大哥沒有吃那個酒樓的東西。”寇仲興奮的摩拳擦掌,慶幸不已。跋鋒寒也因這個好消息而精神為之一振。

某狐扭過頭來,不好意思的看着寇仲和跋鋒寒說道:“對不起啊,我稍微來晚了一點點,不過這個不怪我,我要吃了東西才有力氣幫你們打架的說,而且我沒有全部吃光哦,我好心的給你們留了一點。”

某狐揚了揚手中的油紙包,因為路上某狐又幹掉了一個雞翅和一個雞腿,裡面只剩下四個雞翅和三個雞腿了。但這些絕對不是某狐所說的好心留下的,而是來不及吃掉而留下的。

“什麼,難道你真的吃了那個酒樓的飯菜?”寇仲和跋鋒寒一瞬間臉上血色盡退,異口同聲的焦急問道。

“當然吃了,我實在是太餓了!”某狐從油紙包中拿出一個雞翅,又開始啃了起來,“話說途中還有一個人直直的盯着本少爺手中的雞腿,想要來搶,也不看一下本少爺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讓他得逞。”

寇仲和跋鋒寒對視一眼,均明白了某狐所說的那個想搶雞腿的人是誰,定然是下毒者無疑,而某狐竟然將他當成了打劫者,真是好笑。兩人雙雙出手,打落某狐手中的雞翅,這食物肯定是從之前的酒樓帶來的,說不定就有毒,不能讓他再吃了。

“你們幹什麼?”某狐氣急敗壞的撿起沾上灰塵的雞翅膀,吹了吹就要再吃。

“裡面有毒!”跋鋒寒握住某狐拿着雞腿的右手,篤定的說道。

某狐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覺得這次肉的味道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但我又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原來是因為裡面下了毒,所以味道才會有差別啊!”

撲通一聲,這是寇仲摔倒的聲音,跋鋒寒若不是扶着某狐的手,絕對會摔倒在地,這種原來如此的樣子是什麼意思,被人下了毒,還這麼無所謂嗎?就連始作俑者婠婠,也對某狐這麼鎮定的樣子相當無語,是該說他英勇無畏呢,還是說他太無知了呢?

某狐並非無知,只是動物的本性讓他以為之前的黑衣人是來搶食的,現在經跋鋒寒這麼一提點,再聯繫了事情的前後經過,某狐立刻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怒道:“好小子,下毒竟然下到本少爺頭上了,我記住你了,下次讓本少爺見到你,一定要將你六馬分屍!”

見到狐紫瞳有了中毒者的正常反應,婠婠心下大定,他果然已經吃下了毒藥,這樣的話,他現在應該是強弩之末了。婠婠發出一陣銀鈴般的嬌笑聲,夢幻迷濛的秀眸深深的凝視着某狐,柔聲道:“既然狐公子也來了,那就一起留下吧!”

原來之前跋鋒寒的拖延時間之舉,婠婠之所以聽之任之,是因為對於她而言,她自己又何嘗不是想拖延時間。師尊祝玉研因替上官龍療傷,真元損耗下要避地靜修未能在場,自己為了確保這兩人的就範,必須有足夠的時間布下合圍之勢,跋鋒寒的行為正合她意,現在合圍已然完成,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婠婠一聲嬌喝道:“看箭!”嗖!弓弦聲響。從矗立兩邊橋頭對起的四座高樓之顛,四枝勁箭像電光激閃般斜下百餘丈的高度,在婠婠的嬌喝仍是餘音縈耳的當兒,搠胸刺背而來,對着三人盡情招呼。

“哥不是草船,你的箭別往我這發。”某狐大喝一聲,在身體周圍布下氣盾。這次迎面射來的箭支可不像往常那種箭,打在氣盾上不受控制的四面八方軟綿綿的落開,而是狠狠的鑽向氣盾,試圖將氣盾破開。某狐不得不又對氣盾加固了一番,才堪堪擋住了強勁的箭矢,即使因不能破開氣盾而跌落的羽箭,箭尖也入土三分,箭尾微微顫動,可見這些箭來勢之猛。

某狐捏了一把汗,得虧哥們我還練過,要不然還不被從一箭穿心的一見鍾情,整成萬箭穿心的萬劫不復啊!

寇仲和跋鋒寒則是舞刀揮劍,背靠背各自磕飛前後襲來的飛箭,兩人均覺虎口酸麻,駭然的望向與婠婠遙對的另一邊橋頭。

一男一女從橋頭旁閃出來,正是拓跋玉和淳于薇。原本在堤岸的兩艘黯無燈光的大船,同時燈火齊亮。開始移往河心,與南北橋頭的拓跋玉師兄妹及婠婠、四座高樓的十二名驃騎殺手,形成一個以他們為中心的天羅地網。

婠婠嬌笑道:“剛才只是打個招呼的見面禮,好戲尚在後頭呢。”

“我喜歡看戲,但我不喜歡別人看我的好戲!”某狐終於正經起來,眼神變得尖銳無比,被他盯住的人覺得身上的皮膚一陣灼痛,某狐舌頭嗜血的在唇邊一舔,在場眾人無不感覺到一種野獸狂躁的氣息,在他們眼裡,某狐似乎已張開了血盆大口,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篤!西方大船望台傳來一下杖子觸地的悶響,人人耳鼓嗡鳴。被譽為獨孤閥的第一高手尤楚紅,安然坐在望台上太師椅之內,眼帘內的兩道精光越過六丈許的河面,落在橋上寇仲和跋鋒寒身上,沙啞的冷喝道:“小霸到那裡去了?是否你兩人對他做了什麼手腳?”她身後高矮男女站了十多人,人人衣飾華麗講究,看來都該是獨孤閥本系的高手。

與獨孤閥遙遙相對的另一艘船上則是以突利為的突厥人,人人眼神如電顯然都是高手。婠婠那方衣袂聲響,三個人疾掠而來,帶頭的赫然是飛鷹曲傲,後面跟着的是他的徒弟花翎子和庚哥呼兒。三人來到婠婠身後立定,冷然不語,一副吃定了他們的神態。無論空中、地面、河上所有逃路均被封閉,形成一個插翼難飛的天羅地網。

某狐覺得全身血液沸騰,野獸好鬥的脾性隨之而起,露出令人心悸的笑容,撒,it’sashowt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