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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信大師和智慧大師心中升起一種無力感,要知他們潛修多年,在一般情況下根本無法興起攻擊別人,訴諸武力之心。今趟為天下蒼生來打壓徐子陵,可說是勉為其難擔此重任。

然而事情卻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來人除了目標人物徐子陵以外,竟然會遇見了酒劍仙狐紫瞳,雖然他現在是醉鬼一個,可是仍然讓人無法小覷,至少,他不動聲色的就化解了他們的精神威壓。

現在大戰一觸即發,因為他們註定了不會坐視徐子陵和某狐飄然離去,那麼就只有勉強自己出手,但這樣便有違佛家之旨,生出無繩而縛的不佳感覺,大大影響他們的禪心。

道信大師來到智慧大師旁與後者對視苦笑。縱使以他們的服力和修為,亦感到自己眼前的這個醉鬼深不可測,再加上徐子陵的從旁協助,若是要達成之前預期的目的,在他面前強硬留下徐子陵,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別提要將他和徐子陵一同留下。

但不管情況怎麼樣,今晚也一定要留下他們,心意既定,道信大師來到智慧大師相視一眼,兩人同時出招。

徐子陵剛深吸一囗氣,眼前就是一花,一對巨掌迎面推來,看似沒有任何招式花巧,甚至沒帶起半分勁氣狂風,可是徐子陵卻知對方已到大巧若拙的至境,無論作何閃躲退避仍逃不出佛掌的籠罩。

唯有硬着頭皮上了,徐子陵雙掌迎上了襲來的雙掌,蓬的一聲,四掌對實!出掌攔截他的正是智慧大師,近百年的佛門正宗玄功,如長江大河般傾瀉過去。

不對勁,與徐子陵咋一接觸,智慧大師便頓覺事有蹊蹺,兩人交手,他竟感覺到徐子陵那方是毫不着力的虛虛蕩蕩,以智慧大師古井不波的心境,亦要暗吃一驚,收回部份功力,怕就那麼把徐子陵震斃。

然而正是智慧大師這樣一收力攻向徐子陵的真氣不多之時,徐子陵抓住這個機會,手中的螺旋真勁猛地發力,刺破智慧大師剩餘部分的內勁,鑽入智慧大師的體內,顯然是打着兩敗俱傷的主意,哪怕自己受了傷,也要將智慧大師的戰鬥力削弱大半。

果然,徐子陵應掌像斷線風箏般往後飄飛,眼見就要跌入亭內時,徐子陵忽然改變方向猛往上升,安然落在小亭子那不太廣闊的瓦背上,雖是如此,徐子陵胸中氣血涌動,不禁吐出一口血來,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

而智慧大師也不好受,本來是帶着十二分力出擊,途中硬是收回部分功力,已是不易,豈知徐子陵竟然拼着受傷,都在算計着自己,面對突如其來的偷襲,智慧大師也只能儘力抵擋,算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不過佛門百年功力可不是蓋的,智慧大師仍舊擋住了大部分的螺旋真勁,只有少部分真勁無法降伏,可是螺旋真勁太過霸道太過刁鑽,哪怕只剩餘極少部分,仍是繼續破壞着他的體內,智慧大師嘴角溢出一絲血跡,顯是受了不小的輕傷,不過比起徐子陵所受的,那是好了不知多少。至少徐子陵已是鐵定落入下風,若是再與智慧大師有一次交手,恐怕都會被生擒。

如此戰果,智慧大師固是意料之外,他和道信大師兩人定下的戰略,就是要教徐子陵離不開這裡,與這年青高手比拚韌力和耐性,直至他鬥志盡喪袖手認輸,誰料自己竟受了傷。

徐子陵對此亦是始料不及,這個結果實在太不理想了。他不禁搖頭嘆息,自己還是太弱了一點,本來打着兩敗俱傷的偷襲主意,就是想要將智慧大師傷於掌下,就算無法達到讓他失去戰鬥力的最佳效果,也應該讓他受上一個比較重一點的傷,豈知智慧大師的掌勁已臻尾相銜、圓滿無瑕之境,竟是防守甚嚴,哪怕自己出盡全力,也不過是讓他受了一點不輕不重的受傷,與之前計劃好的目標相差十萬八千里。

徐子陵雖然並不認同寇仲爭霸天下的雄圖,可是卻不能讓任何人包括代表正義的師妃暄、了空或這佛門四高僧,以此種方式令寇仲的大業如此這般慘淡收場,甚至兩人一同淪為階下之囚。徐子陵攥緊了拳頭,臉上青筋條條綻出,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渴望過力量,若是自己再強一點,或許結果就不會以“敵傷己敗”這樣的結果收場了。

我要變強,徐子陵不禁在心中吶喊,若是變強,這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可我還有機會嗎?徐子陵看了看嚴陣以待的智慧大師,搖頭苦笑,自己現在的情況相當糟糕,他清楚地明白,自己今日也許跑不掉了。

要知道,智慧大師雄渾的真氣透掌攻入時,令他真氣逆轉,眼看小命不保的當兒,徐子陵若非急中生智,不但放棄防守,還引導對方入侵的真氣往左右腳底的湧泉穴泄去,如果他的經脈不是經過和氏璧改造過,智慧大師又收回大部份勁氣,只這一推掌徐子陵立要吐血而亡,哪裡還容得他出手用螺旋真勁暗算智慧大師。

看來只能寄希望於今晚同來的狐大哥了,如若不然,今晚真是要淪為階下之囚了,徐子陵將目光投向亭子下面正和道信大師交手的狐紫瞳。

原來在徐子陵對上智慧大師的同時,活像一尊大肚彌勒佛的禪宗四祖道信大師,就悠閑自得的一腳往某狐踹去,就似是來和某狐玩耍似的,臉上掛還着笑嘻嘻的開懷錶情。

道信大師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腳,實際上蘊含了勢如破竹,無可匹敵的氣勢勁道,隨之產生的龐大無匹的壓力,即使是感覺遲鈍的某個醉鬼,也隱隱感覺到肌膚上的壓力,在某狐似乎還沒反應下,道信大師腳速驟增,疾取他腹下氣海的重要部位。

眼見某狐就要傷於道信大師腳下,某狐像是酒意發作,醉倒般的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作出了鐵板橋,堪堪躲過了這致命的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