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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一和古風知道,蕭涵衍是真的生氣。

蕭涵衍生氣了會如何?

不用想都知道,那絕對不是好事情。

特別是蕭涵衍在笑的時候生氣。

兩個人齊齊打個哆嗦,然後急忙跟隨蕭涵衍。

按理說收稅的事情,這個是官府的事情,可是這邊還有一種情況是當兵的收。

那就是這邊為了讓軍營自給自足有軍屯村。

這些被劃分到軍人管轄範圍的區域,收的各種稅金都是為了維持軍隊的開支。

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特別是山高水遠的地方,從玉京到這邊單趟就要一兩個月。

這麼遠的距離,快馬加鞭也需要大半個月,本來朝廷對於這邊管轄就有些鞭長莫及。

自給自足是很多地方的常態。

雖然有一定的標準,可是這些軍屯村都不會真的當回事。

軍屯村的人雖然受到軍隊的庇護,可是同樣也會因為這個,如果碰到那心思不是很好的上官,那會如何?

“軍爺,求求你們,這口糧是我們剛剛去換的,孩子還等着這口糧救命呢!”

跪在地上的老翁一頭的白髮,跪在地上,不斷的給前面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兵磕頭。

“老頭,廢話什麼?你們得到我們的庇護,上繳人頭稅有什麼問題?誰家不可憐?不能夠因為你們家可憐,這稅就不交吧?”

兵頭說的沒錯,可是放在這裡就有些不合適。

為啥?

還不是因為這些人哪裡是收稅金,明顯就是搶。

看看他們身邊堆放的東西,什麼都有,很顯然是看到什麼就搶什麼。

“求求軍爺,這點糧食真的不成,我家娃娃還等着這點米喘氣,求求軍爺了!”

老頭死死抱着那最多有半斤的米袋子,整個人都開始哆嗦。

這是孫子的,絕對不能夠讓出去。

幾個當兵的也失去了耐心,一個個的表情很是不好。

真的當他們好脾氣呢?

沒有直接弄死老頭,不過是想着留點顏面,現在人家不要。

“老頭,我告訴你,再不鬆手,老子弄死你!”

說著一腳踹過去。

蕭涵衍就那麼坐在馬背上看着,世間的可憐人不知凡幾,他不可能看一個幫助一個。

老頭可憐吧,可是那也是他的事情。

古風和暗一早就訓練到完全不會有情緒波動。

又看都幾個兵搶奪東西,欺辱那些女子。

本來只是搶奪東西,蕭涵衍還無所謂,等他們鬧騰完,再一起收拾。

可是幾個兵油子開始對女子動手。

“砍了!”

蕭涵衍只是說出這麼兩個字,暗一直接衝過去把幾個囂張的兵油子直接給砍了腦袋。

跪在地上的村民都尖叫起來。

他們哪裡想到突然冒出來的人,說砍就砍,那腦袋還不如一條魚。

蕭涵衍走到那些村民前面,看了半天只是嗤笑一聲,然後離開。

暗一和古風直接把人丟入大海讓魚兒好好飽餐一頓。

村民被嚇到什麼樣子,不是蕭涵衍要在意的。

他不過是拔出了一些蛀蟲。

這邊的動靜自然傳到了那些收繳稅金的軍官處。

“大人!”

古風直接把蕭涵衍的官印亮出來,那些還想跟自己的兵報仇的人,瞬間沒有了氣焰。

到底也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挑着砍!”

這次蕭涵衍的字多了一個。

古風和暗一對視一眼。

這挑着砍,肯定是他們看着砍的意思。

果然在一群人反應不過來的狀況下,又是一排腦袋。

嚇懵了眾人,誰也不知道這位大人視人命如草芥。

“大人,我們到底犯了何錯?以至於不審問,直接殺死?”

有那血氣很剛的傢伙,跳出來質問。

“告訴他原因,也砍了!”

蕭涵衍那口氣實在讓人心寒。

似乎人命再他這裡就是用來砍的。

暗一最近充當小廝護衛,對於宣讀那些人的罪名,也是他的活。

打開一份紙張,開始念了起來。

理由很充分,這邊的軍營已經出現太多問題,以至於現在的蕭涵衍寧可砍了重新招兵。

還省事。

聽着暗一的宣讀,所有人都已經放棄了掙扎。

這上面說的很清楚,這位大人直接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而他們的罪名也簡單明了,私自加重稅賦,燒殺搶奪,比海盜還像海盜。

殺無赦!

所以蕭涵衍殺人還真的是肆無忌憚。

反正沒有幾個乾淨的。

暗一和古風又是殺人的祖宗,誰手上沾惹了血腥,其實多數能夠看出來。

挑着砍的時候,他們還真的是挑着砍。

那些看着眼神還有些單純的,又有些膽顫的,多半都放過。

至於砍的,都是露出兇相的。

比起別的官員過來都是先試探再結交,最後同流合污。

蕭涵衍簡直就是個異類。

看看他這波操作,完全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砍的差不多了,咱們就回去吃飯,餓了!”

蕭涵衍午膳吃的不多,肉餅都被分了,現在這會看了半天砍腦袋,突然想吃炖雞。

想到這裡,蕭涵衍招呼古風暗一回去。

來是一陣風,走也是一陣風。

除了留下一地的無頭屍體。

對於蕭涵衍的做法,暗一和古風從來不過問,他們就是主子手裡的劍,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回到漁村已經天色漸晚,晚霞鋪滿天空。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明天是個好天,回去好好吃點東西,睡一覺。”

不知道為什麼古風總感覺蕭涵衍這句話很有歧義。

砍了那麼多人,怎麼可以只想到這個?

秦綰綰這會正在指揮人在院子里挖坑。

“你這是做什麼?”

蕭涵衍進到院子,就看到秦綰綰跟兩個婆子一起擺弄不少花苗。

“夫君回來了!”

秦綰綰聽到蕭涵衍的聲音,急忙迎了過去,俯身行禮。

蕭涵衍直接伸手把人拉住,這女人突然如此懂禮,確實讓他有些驚訝。

“你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蕭涵衍捏着秦綰綰的手。

可能因為喜歡做膳食的緣故,秦綰綰對手的保養遠大於臉上。

這不手上每天必須用自己做的手油按-摩,捏在手心裡跟一塊暖玉一般。

“妾身看到夫君回來,自是不一樣,主要是心焦夫君是否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