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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少昀挑着眉稍笑得別有用意,不住打量着赫連容的身體,“你行不行?我對女人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赫連容笑笑,“不試試怎麼知道?”

未少昀大笑,搖着小扇一馬當先地走出去,“那就先試試,正好補上我們的新婚之夜!”

赫連容望着未少昀的背影白了他一眼,轉身向未少陽道:“娘也很惦記你,有空你也去看看她吧。”

未少陽本因聽到了這個給人感覺不太純潔的賭約而微帶了些窘意,聽赫連容這麼一說連忙正色稱是,直到目送赫連容的背影消失,才放下拱起的雙手,不自覺地抿了抿雙唇,臉上神色又變得不太自在。

再說赫連容跟着未少昀回到聽雨軒,碧桃早已將卧房收拾妥當,見到未少昀也出現,不禁喜出望外,迎出屋來道:“二少爺今晚不走了么?”

未少昀在碧桃的小臉上掐了一把,笑嘻嘻地道:“你們少奶奶等不及跟少爺我圓房呢。”

在場的幾個丫頭聽了這話都有些害躁,碧桃更是紅着臉低下頭,未少昀瞄着赫連容雷打不動的冷淡神色,眉稍挑得越發高了,回頭朝碧桃道“她要是服侍得不好,少爺下半夜就過你那去。”

碧桃慌得連連擺手,低着頭對未少昀道:“少爺少奶奶可否要沐浴?”

赫連容淡淡地道:“不用了,你們都下去吧。”

未少昀便得意地看着赫連容,“看不出來,你還真這麼急,也罷,少爺我就給你個機會!”

說著他抬腿就朝卧房走。赫連容一閃身攔在他面前。“既然是你先提出這個賭約。那麼進門地條件是不是該聽我地?”

未少昀哼了一聲。“想玩花樣?信不信我現在就走?”

“我們地賭約是不出房門。”赫連容沒有一絲急色。“現在你還沒進房就要走。可是算你輸了?”

“嘿!”未少昀捋了捋袖子。“好!就聽你說什麼!”

“這對你來說應該不算太難。只要猜一種賭具地名字。猜對了。就能進房。”

未少昀差不多是噴笑出來。“賭具?你還真找對人了。你打聽打聽去。吉祥賭坊地老闆都不敢接待我。”

“那就好,”赫連容笑笑,“我也怕這個遊戲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不過醜話得說在前頭,猜不中又如何?”

未少昀顯然對自己很有信心,一挑下頷,“你說呢?”

“我也不過份,猜錯了依然讓你進房,不過贏你一個時辰的時間,這一個時辰內,你得聽我的。”

“不行!”未少昀想也不想便拒絕,“要是你贏了,讓我在一個時辰里去給我娘道歉,我就虧大了。”

“我不會提那種要求的,如果在明天天亮之前讓你走出這房門,我不就輸了?”

未少昀想了想,“你會提什麼要求?”

赫連容輕輕一笑,“賭不賭?”

“一個時辰太長,一......一刻鐘吧。”

“就一刻鐘吧。”赫連容沒有絲毫遲疑,說一個時辰本來也沒期望未少昀會答應,一刻鐘的話,頂多多費點心思。“你等等我,我去拿東西。”赫連容說著要走,又轉過身,對未少昀道:“男人還是講些賭品的好。”

未少昀沒好氣地道:“我不會偷偷進去的!”

赫連容便走到裝着自己嫁妝的廂房裡,從一個廂子中取出一個小盒。

回到卧房前,未少昀斜倚在門框上,還真就沒踏進房間一步,看見赫連容回來頗為不耐地道:“這麼慢。”

赫連容也不說話,把盒子遞過去,未少昀伸手接過,開了盒子,盒中裝着一摞以絲綢和紙裱成的紙牌。那紙牌巴掌大小,是規整的長方形,背面畫著同樣的花紋,前面的花紋就很奇怪,每張都不一樣。

未少昀的眉頭蹙起來,想他玩遍了雲寧城的各大賭坊,這玩意......他還真沒見過。旁邊小小的圓紙片他倒認得,像是籌碼。

“猜出來了嗎?”赫連容勾着唇角,“要不要再給你點時間?”

未少昀撇撇嘴,“猜不出來,什麼玩意?真是賭具?你別拿你西越耍戲法的東西來唬我。”

赫連容從未少昀手中拿回盒子,“進去吧,接下來這一刻鐘時間你得聽我的。”

未少昀不服氣地一抿嘴角,抬腳進門,“就看你玩什麼花樣。”

赫連容跟着進了房間,未少昀還在琢磨盒子里的東西,問道:“那到底是什麼?”

赫連容不緩不急地走到床邊,脫鞋上床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着,將盒中的東西倒出來,一張張地擺着,“這叫撲克,由五十四張牌組成......”

她一邊擺,一邊簡要地介紹了一種撲克的玩法,然後抬起頭,“聽懂了嗎?”

未少昀聽了個大概,還是有點迷糊,坐到赫連容對面看着那些紙牌道:“再說一遍。”

赫連容搖搖頭,“我時間緊迫,沒時間再說一遍,現在你的時間還是我的,我要你陪我玩紙牌,贏了你自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輸一局就再輸我一刻鐘的時間。”

“喂!你耍賴!我根本沒聽清楚!”

“我肯把紙牌的規則講給你聽已經算是仁至意盡了,現在還在你輸給我的一刻鐘里,你要是不聽我的,就算輸了。”

“憑什麼又是我輸!”未少昀把鞋蹬掉也上了床,盤腿坐在赫連容對面,“玩就玩,我就不信這一晚上我一局都不贏!”

赫連容笑笑,數了三十二個籌碼拿給未少昀,“現在離天亮還有四個時辰,也就是三十二刻鐘,每局一個籌碼,賭注一刻鐘。”

未少昀現在也明白赫連容的意圖了,他原先想的也挺不純潔的,打算進屋看赫連容脫完衣服就揚長而去,還不把她戲弄個夠?沒想到赫連容的方法竟然是賭時間,不過還是那句話,未少昀怎麼也不相信自己會一次也不贏。

赫連容分好了籌碼便摞牌洗牌。她一點也不懷疑未少昀對賭博的悟性,尤其還是撲克這種容易上手的遊戲。

果然,未少昀輸了一局,第二局的時候便打得有些樣子了,雖然結果又是輸了,但神色間已經開始有些自信,就在他摩拳擦掌想開第三局的時候,赫連容收起了牌,“下面咱們打另一種方法。”

未少昀指着赫連容獃滯了半天,“你可真夠奸詐的。”

赫連容眼睛也不抬,“如果你悟性夠高,總會贏我的。”

“來來來!誰怕你!”未少昀把外衫脫下來,胡亂卷了卷扔到地上,捋起中衣的袖子,真像要大幹一場的模樣。

越打下去,赫連容倒越佩服未少昀了,看來浪蕩子也有浪蕩子的優點,這小子說什麼賭坊不敢接待他的話可能不是臭吹,在她模稜兩可的解說下,有些玩法她居然沒有必勝的信心再玩第二局,只能再出新的玩法。未少昀也完全沉浸在紙牌的樂趣中,連玩了二三十把,聽着赫連容最新解說的這局有點耳熟,好像就是第一局的玩法,不由得意地一笑,打斷她道:“怎麼?沒更新的玩法了嗎?”

赫連容道:“不用聽完嗎?”

未少昀哼哼一笑開始抓牌,“這玩意還挺有趣的,只能兩個人玩嗎?”

“有很多玩法,三個人、四個人......十個人也能玩。”赫連容跟着抓牌,“梭哈和二十一點你肯定更喜歡。”

未少昀的興頭被挑起來,“來玩那個。”

赫連容瞄他一眼,“你先贏了今晚再說吧。”梭哈和二十一點的隨機性和運氣因素太大,所以不適合今天晚上的賭局。

未少昀便專心地抓完牌,整理過後大笑,“蓮蓉,你這次可輸定了。”說著他扔下手裡一大串的牌,只留一張在手上,朝赫連容擠眉弄眼地,“我要是跟你親熱完再去找碧桃,你不會很介意吧?”

赫連容笑笑,“我不介意,炸彈!”

“呃?”未少昀看着赫連容扔下的兩隻大小鬼牌面,抬頭看看她,“這是什麼、什麼玩意?”

“炸彈。”赫連容笑眯眯地告訴他,“能壓住所有的牌。”

“喂......你第一局的時候沒說......”

“我剛剛想說的啊,你沒聽。”赫連容說得有點無辜,又扔下幾張牌,“火箭!”

“哈?”未少昀瞪了半天牌面,撿起赫連容剛剛扔下的幾張,“這亂七八糟的拼在一起也能出?”

赫連容眯起眼睛朝他假假地一笑,“誰讓你不聽。又一個炸彈!”

“喂!”眼看赫連容手裡的牌要扔光了,未少昀連忙攔住她,“你出老千,這個彈跟剛才的彈根本不一樣。”

赫連容便撿起剛剛出的四張,“四張相同的牌和兩個鬼都叫炸彈,四張能炸所有的牌,大小鬼能壓四張。”

“喂!你根本就沒......”

“誰讓你不聽。”赫連容看看他手上,“你只剩一張了是吧?一對!一對,再一對,再一對,沒了。”

未少昀看着赫連容不斷地甩牌,急得牙花子都呲出來,“你這個女賭棍,不行,這局不算,重打一局!”

赫連容從未少昀身邊拿回最後一個籌碼,朝自己身邊的籌碼堆一丟,“願賭服輸,你今晚的時間都輸給我了。”

“有賭未必輸!”未少昀一側身子,居然從屁股底下又摸出一個籌碼,在手中一上一下地扔着,得意地道:“笨蛋!賭徒都得留本錢翻本的!”

難怪他連輸那麼多局還是不慌不忙的,赫連容嘴角抽*動一下,真是服了。不過她不打算繼續玩下去,她的玩法已經快被掏空了。

“就算你還留着一刻鐘吧,”赫連容起身下地,“從現在開始,三十一刻鐘之內,你都得聽我的,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未少昀馬上聽出了不妥,跟着跳下床,“什麼‘從現在開始’!應該從剛進房的時候算起!”

他們一共打了三十多局,打了一個多時辰,現在離天亮還有三個時辰,三十一刻鐘無疑是夠用的。

“怎麼不是從現在開始?”赫連容正色道:“除了剛進房那一刻鐘,之後的牌局都是你自願和我玩的,所以不應該算到賭約時間裡,未少昀,你得有些擔當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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