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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淳于彩愣了道:“你這傷......”

“不礙事。”殊離也不避淳于彩。自己將外衣反手拖了,拿起身邊一套宮女替他準備的長衫套上,腳步不停的往外走,根本不跟淳于彩多解釋一句。

“殊離......”淳于彩急追了兩步,那矯健身影卻是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淳于彩陰沉着臉,空着的手緩緩的收了回來。雪白的牙咬着唇,狠狠的似要咬出血來。

她隨了他十幾年,可他從來不曾將他放在眼裡,從來沒有注意過她的喜怒哀樂。她不甘心,不願意,卻又無能為力。

以前,她以為他是為了母親留下的遺願所以不願碰觸感情這樣會讓人心軟的東西,她便忍着,想着有一天等大業成了,再撲進他的懷抱。可誰知不知不覺中,殊離竟是變了,說到有些人有些事的時候,他竟然變的溫柔起來。淳于彩永遠也忘不了,她第一次在殊離眼中看到溫柔,那濃的化不開的情意想一把刀,在她心裡一點一點的割着。割的鮮血淋漓,體無完膚。

他愛上的,若是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是自己遠比不上的,那便也罷了。

可自己得來的消息,他愛上的那個叫薛冷玉的女人,竟是個被休的下堂妾,而且還對他頤指氣使,並不覺得自己這得的,是天大的福分。

當黑衣人的劍將要刺傷自己的身子,殊離從天而降般的,將她拉離那危險。哪怕是她明白不是為了自己,哪怕這一切只是場戲,可那一刻,她心裡竟是有着偷偷的歡喜。

知道這一夜能和他獨處,雖然明白他定然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心裡卻依舊是濃濃的喜悅散了開。可進了殿包紮了傷口,沒有跟自己說一句話,他便要走。

殊離沒有說,可淳于彩如何能不知道,他心裡,始終掛記着那個女人。

那個在展風頌營中,自己棋差一招,沒有除去的女人。

薛冷玉的身子,有些輕輕顫抖的緊挨着眼前的男人。寧卿剛剛沐浴出來,身上帶着種自然的清新味道,沒有一絲的血腥。竟是十分的好聞。

長袍下的上身因為傷口而並未着中衣,觸手的肌膚柔軟光滑,比一般的女子過猶不及。

寧卿心中微微的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是該推開她的,可是卻是不願有這念頭。由着薛冷玉在自己唇上輕輾轉,微微的回應着。

眼前彷彿還是那絕美的容顏,薛冷玉緊閉着眼,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

若是自己從未對她動情,這話,怕是騙不了人。開始的時候,因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對一切女子都保持着距離,哪怕是遇見了這與眾不同到足以讓自己感興趣的女子,可那是,她有殊離,自己有夫人,那淡淡情意,也就深埋在不願碰觸的地方。

直到知道了薛冷玉便是公主,心中震驚夾着喜悅慢慢的化開。可好容易尋到了身邊的薛冷玉,卻是仍一心一意的對着那個男人,寧卿妒忌。卻不願為難她。那份感情,便更深的埋進了心扉。

“寧卿。”薛冷玉睜開了眼,看見那一直冷清的眸子中也閃動着陌生的情愫。在自己面前,從未有過那麼明顯的渴望與情意。

寧卿對她,也是有心的。

可寧卿只是任她吻着,沒有一點想要主動的跡象。

這種事情,在這個時候,不該都是男人主動嗎?自己都已經表達的如此明顯了,難道寧卿會完全不懂男女之事?

“你......不要我?”薛冷玉睜大了眼,眨也不敢眨的看着他。怕是動了一動,淚水便會滾落。

“真是個傻姑娘。”寧卿低了頭在她唇角輕啄了下,道:“你真的想誘惑我?”

薛冷玉說不出下面的話來,咬了唇瓣。自己這動作,還不明顯嗎?

雖然和殊離有過幾次歡好,薛冷玉卻畢竟不是那樣輕浮的人,剛才鼓起一陣勇氣抱住了寧卿,卻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抬眼望了他,只覺得他面色在燈火中忽明忽暗,看不出內心的想法。

門外,一襲黑影悄然飄落,靜靜的立在門前。聽着門內傳來的對話。

只聽得門裡寧卿的聲音低低帶着一絲嘶啞道:“我受了傷,不能做劇烈運動。要不,你自己來?”

隨即是他那貼身丫鬟的聲音,有些遲疑:“我......”

寧卿的聲音帶了一絲笑意:“怎麼?不敢?不敢便別開頭,等會兒你再後悔,那可來不及了。”

殊離皺了眉,倒是看不出來這斯文的寧卿這麼......這麼有激情。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有心情做這些事。不過這幾句話一聽,倒是心裡那疑惑去了。

若那寧可可是薛冷玉扮的。此時只怕是正哭的肝腸寸斷,哪裡會有這樣的心情。何況,他也相信薛冷玉對他的心,便是寧卿再一個風華絕代的人,也不會讓她變心。

懸着的心慢慢放了下來,再隱隱聽裡面說了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長袍一展,飛身掠去。

在別人門外偷聽別人辦事,這樣無聊的事情,殊離還沒有心情。

等明日,不管怎樣好歹要在寧卿身上問出了薛冷玉的蹤跡來。這樣牽腸掛肚的日子,過的真是比這麼多年的潛伏還要難熬。

至於她的身份,殊離在最先糾結了一個不眠之夜之後,心中已經篤定起來。

薛冷玉紅着臉聽寧卿說出那句讓她自己來,不禁的出口的聲音都帶了一絲輕顫:“我......”

這個時候,要是寧卿強勢一點,自己努力剋制着不要反抗,也就是那麼一下子過去了。可如今他卻是真的受了傷,還讓她自己來,這該如何下手。

寧卿卻是眉眼中帶着一絲調笑看着她:“怎麼樣?”

薛冷玉咬了牙,伸手便去剝他的衣服。

長痛不如短痛,與其到時候兩人痛苦的糾纏不清,無法抉擇。倒不如便這樣了了。

寧卿的衣服只是披在身上,薛冷玉輕易地便將它拽了甩在一邊。

寧卿沒有阻止,也沒有幫忙,只是淡淡看着她。

長袍離身,便lou出赤着精壯的上身,雖然纏着一圈白色紗布,卻絲毫不影響他健美的身形。

若是在平時,薛冷玉只怕看了這一幕美景,真的要臉紅心跳一陣子,可是此時,又哪裡有這樣的心思。一心只想着這事情早些開始便早些結束。等和寧卿有了夫妻關係,就算無法便移了感情,可至少給殊離一個離開的理由。

深深吸一口氣,閉了眼便去剝寧卿的褲子。兩手握着錦褲的邊緣正要使力,卻覺得一隻微涼的手按在她的手上。

寧卿嘆了一聲:“可可,如此有情調的一件事,非要被你做的煞了風景。”

看薛冷玉那表情,哪裡是將要和他一場歡愛。分明便是在受刑。

寧卿的手上並未用力,可薛冷玉的手被握住了便無法再繼續動作。

“還是我來吧。”寧卿道:“只是這事,我也不甚熟悉,沒什麼經驗。不足之處,還請公主見諒。”

薛冷玉那凄涼的心情竟是被寧卿這話說的忍不住含着淚笑了出來,這話聽起來,怎麼是那麼的滑稽。隨即一想,這寧卿自小便知自己是有夫人之人,對其他女子一向敬而遠之,只怕是真的於男女之事上,並無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