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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考慮到部分讀者心裡素質,以後比較恐怖嚇人的鬼故事,本浩會在標題標註為‘5S級懸疑短篇’,膽小不敢看的話,可以直接跳到25章,不會影響主線劇情。

這天夜裡,狂風卷積着烏雲,

在烏雲和大地之間,林家別墅被閃電映照得如同一座孤獨的墳塋。

窗外雷雨交加,林氏集團的千金——快死了。

林水瑤靜靜地躺在床上,蓬鬆的秀髮覆蓋在額頭,像是一具美麗的屍體。

那雙空洞的眼眸,與手機發出的幽光相互輝映,彷彿隨時便會失去光彩。

她真的快要死了!

皮膚蒼白,

毫無血色。

有一種噁心的感覺,一直在腹中翻騰。

她強忍着想吐的衝動,這中毒的滋味,像螞蟻一樣啃咬着她的五臟六腑。

在血液中遊走,

並擴撒到每一個細胞,

麻痹着神經。

就在這難以忍受的煎熬中,

她,漸漸合上了眼睛。

天地當悲,山河當泣。

一個五年的老書蟲,已經毒發身亡。

“棄了棄了,這書實在太毒了!,看不下去了。”

林水瑤試着幾次深呼吸,把胸中那被腦殘劇情噁心到的感覺消除掉。

再睜開眼時,她將這本披着靈異外衣的玄幻小說從書架刪掉了。

然後她發現,

自己又書荒了!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你明明在看微博,但是忍不住就點開了網文APP,習慣性地去看作者更新提示。

林水瑤就是這樣一種狀態。

如果說生活是一盆大雜燴,驚悚刺激的小說就是鹽,不需要太多,但不能一點沒有。

她無法忍受沒有恐怖小說的生活。

如果不在醒來的那一刻,看上幾章恐怖小說,她就不知道這一天該怎麼度過。

如果不在晚上躲進被窩裡,一動不動,用手機屏幕照着自己驚恐的臉,她就不知道這一夜該怎麼入睡。

林水瑤無法理解那些寫搞笑小白文的作者,

不明白他們明明寫的腦殘爽文,為什麼要發到靈異頻道?

難道他們不知道,去靈異頻道找書的人,都是為了尋求刺激嗎?

林水瑤幾乎翻遍了APP的靈異新書榜,點開一部書,便會嘆息一聲。

你說你寫個幽默搞笑腦殘文,不去發都市科幻,還專門發動靈異頻道,這不是浪費人家的時間嗎?

最後,林水瑤得到一個結論,

冷門頻道大多都是新人作者,他們寫的太垃圾了,在熱門頻道連簽約的資格都沒有,所以才發到靈異來濫竽充數。

但這樣的書,你要真點擊去看上幾十張,就算沒被毒死,作者也會因為成績太差而太監。

就問你,浪費時間不?

就問你,掃興不?

在無數失望的嘆息中,林水瑤終於還是忍不住點開了《我的故事不恐怖》。

她一直在養着這本書,奈何這個作者佛系更新,好不容易才從種子養成了幼苗。

守着這本書,林水瑤就像一個飢餓的猴子,守着全世界最後一顆桃子。

但,

猴嘴又哪裡擱得住桃?

不管了,實在沒書看,幼苗也得啃呀。

當下林水瑤點看一看,

就沖那標題,都能讓她感到頭皮發麻......

【第5章她從地獄來續(一)

又是一個讓人煩躁不安的雨夜。

我斜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無聊地看着電視節目,心裡盼望着明天能早點到來。

因為我的丈夫程東升明天就要到家了。

我們結婚已經十年了,大女兒白陽是我和前夫的孩子,小兒子程冬今年7歲,我們也算兒女雙全了。

有時我覺得,現在的幸福是老天對我的補償,因此對於這個家,我格外珍惜。

牆上的大鐘敲了10下,雨似乎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篤篤篤,篤篤篤”。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從門外傳來。

“嗯?這麼晚了,誰會來敲門?”

我極不情願地來到門前,透過門鏡向外看去:兩個穿雨衣的JC站在門外。

“你們找誰?”我怯怯地問,突然有JC找上門來,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請問,這是劉艷的家嗎?”

“我是劉艷,你們進來說吧。”

我忐忑不安地打開房門,兩個JC向我介紹起來,他們一個叫霍長林,一個叫小賈,都是從蓉城來的。

“蓉城來的......”

我有些失神。

我在蓉城的熟人已經很多年沒有聯繫了,到底是什麼事?

“你前夫白山自絕了,你聽說這事了嗎?”

“啊?”

聽到這個消息,我驚訝得叫出聲來。

我這輩子最怕的就是我的前夫,白山!

每次聽見這個名字,我都會不受控制地渾身都會發抖。

“你不要緊張,事情我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就是想問問你,前段日子,你前夫和你女兒白雪有沒有聯繫過你?”

“沒、沒有......”

我搖了搖頭。

事實上,我和前夫離婚後,就一直沒有聯繫過。

兩個JC對視一眼,

霍警官說:“我很遺憾的通知你,經過我們的推斷和技術分析,你女兒白雪已經遇害了,到現在還下落不明,你前夫是畏罪縛頸的!”

聽見這個消息,我出奇的平靜,沒有太多意外。

因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的前夫是個什麼樣的人。

誰跟這個男人扯上關係,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他就應該去死,應該下地獄。

他,是個活牲口!

“你女兒死了,你都不難過嗎?”叫小賈的警官奇怪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得不勝凄涼。

這世界上,哪有聽到女兒慘死的消息卻不難過的母親?

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她在我心裡,早就死了!”說這話的時候,我儘力讓自己表現得像個冷血的母親。

“你前夫已經火化了,這裡有一份他留下的遺囑,請節哀順變!”

說完,兩個警官就告辭了。

也許他們在我身上感覺不到一點人情味。

甚至,已經在心裡對我進行道德審判了。

但我不在乎。

我只想儘快打發了他們,然後我才能靜一靜。

“媽,出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陽陽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這是令千金嗎?長得真漂亮!”霍警官隨口誇了一句,臉色立刻就變了。

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他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陽陽。

有震驚,

有不可置信!

很難想象吧,我的兩個女兒長得一模一樣,她們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雙胞胎。

“程嬸,把小姐送回房間!”我吩咐着保姆,向兩位警官僵硬地解釋說:“你們別見怪,陽陽和小雪是雙胞胎!”

“哦,原來是這樣!”

兩個警官離開了。

我看着消失在雨夜中的警車,愣愣地站在門口。

“唉,小雪......”

關上門,我的心忽然很痛。

那種痛,像是在我心裡揉進了一把碎玻璃,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打開床頭櫃帶鎖的抽屜,裡面是一個精美的影集。

翻開影集,那是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的我很年輕,一對雙胞胎姐妹依偎在我身旁,那麼可愛。

還有一些照片是我找私家偵探拍的,都是小雪生前的點點滴滴。

她每次遭受家暴後,受了傷會自己去買葯,放學後一個人在操場徘徊,身邊幾乎沒有朋友,孤單的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