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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她們三人回了府,在下人們的各種眼神里,回了房。

“呵呵,今天倒玩的有意思,誒,紫蘇啊,怎麼樣,今天裝我感覺如何?”宇文紫謐給自己倒了杯茶,問了便喝了起來。

“二小姐,以後我可再不裝了,這一路行來紫蘇提心弔膽的,生怕哪出了錯,挨了罰。”紫蘇說著忙解衣衫。不過,此刻的她說的卻並非真心話,畢竟今日她想到了以前,也看到了一身錦衣之下,自己是多麼的美麗。但是,她也清楚,這,只是是當夢罷了,畢竟她此刻已經是個丫鬟了,而且今日這身打扮在少爺跟前亮過,也不知道少爺是否注意到她。

“別脫了。這衣服啊,賞你了。”宇文紫謐笑着說:“今日看你裝我裝的還得體,你穿着也好看,這衣服是你的了!”

“啊,小姐。這怎麼行,我只是個丫鬟,這等錦衣不是奴婢可以穿的。”紫蘇說著,心裡倒還真喜歡這身衣服,不過,她可不敢收。

“行了,說賞你就賞你,那裡那麼多話。”宇文紫謐擺了手,臉色有點不好。朵兒一看,立刻到了紫蘇跟前,用不大的聲音說著:“你笨啊,難道你要小姐穿你穿過的衣服不成?賞你你就收着唄,萬一什麼時候小姐又想玩了,不就正好拿出來穿嘛。”

紫蘇一聽,也不敢再言語什麼,忙對着二小姐謝了。然後就幫着小姐把發重新梳了,又換了衣服。

“紫蘇,去躺廚房,叫她們給我弄點梅子湯來,今兒跑了一天,也熱。”宇文紫謐擺擺手,紫蘇忙應着出了屋子。

“朵兒,你覺得今日里,她如何?”宇文紫謐走到窗前看着紫蘇的背影問着。

“還成,沒出什麼錯,就是開始的時候恍惚着。”朵兒不在意的答着,回了話才突然想起,那身鵝黃色的衣服,可是小姐專門讓自己注意着紫蘇的身材,然後叫外人做的。這心裡似乎也感覺到了點什麼。

“朵兒啊,你說,我要是生的有她這般好看,是不是我娘就不會死了?”

“二小姐,您快別這麼說吧!”朵兒一驚,忙扯上小姐的胳膊。

“朵兒,我沒事,我不過隨口說說罷了。”宇文紫謐拍了拍朵兒扯着她胳膊的手,心裡閃過一絲暖。這個丫頭,可是從七歲時就跟着她了,這幾年來自己的委屈她是知道的。二年前,她娘去了,大夫說的是,心中抑鬱之氣,積壓成惡,成了病根,要了她娘的命。這使的宇文紫謐更是心裡又苦了起來。

“二小姐,別想那麼多了,今日里出去了,也該休息下了。”朵兒勸着,宇文紫謐笑着,去了軟塌上靠着,閉眼假寐了起來。

朵兒看着二小姐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想到小姐的笑,也明白那裡面包含着苦意。她默默地看着二小姐,想着二小姐的種種,忽的想到那日和二小姐在綉庄第一次見到紫蘇的時候,小姐就很是注意她,而在回府的路上,小姐就曾說過:“如果,我是她這般容貌是不是要好的多?”那時,她也不是太在意的,可是自打二小姐和少爺無意救了她進來,這近一個月來,小姐很是在意紫蘇,而且總要自己做一些和紫蘇有關的事,難道小姐有什麼打算不成?

朵兒暗自思量着,不禁揣摩着二小姐的用意。正當好象有點眉目的時候,二小姐卻開了口:“朵兒,別想了。今晚上還是你伺候吧,有些事,我也該和你說說了。”

......

紫蘇夜裡一人披了衣,悄悄往昨日里見到少爺的長廊而去,雖然這個時候沒那悲傷的樂聲響起,可她心裡就是想着:去看看,說不定能見到呢。

在明亮的月光里,紫蘇來到了長廊口子上,她不敢往裡去,只敢探着頭,尋着那想見的身影。只可惜,長廊里並無身影。

嘆了一口氣,心裡空落落的,便往回走。“今夜本該自己伺候着,這等調換了,見不着也是應該吧!”紫蘇心裡尋着理安慰自己,忽的夜空里又是那悲涼的嗚咽之聲,紫蘇一聽,立刻轉身,朝那長廊口又跑了過去。

跑到了長廊口,才收了步子,在自己較重的鼻息里,紫蘇又躲在那柱子的背後,看着那銀白的衣在月光下依然閃亮,那修長的身姿在心中再度重疊和刻畫。

嗚咽之聲,幽幽無斷。夜空靜靜,涼風輕吹。宇文紫颯的發在風中輕微的飄動着。他吹着隕,可心裡卻在思量着,她為何站在柱後?

時間分秒而過,他停止了吹奏,抬頭望月,耳卻在悄然的尋着她的呼吸聲。

夜,更深露重,她會不會着涼呢?宇文紫颯心裡剛閃過這樣的念頭,就聞得她退去的腳步聲,轉身看去,那柱後果然無人了。

“我這是怎麼了?”宇文紫颯低聲自語,本不想出來的,可是想到那閃過的身影想到那穿着鵝黃春衫的她,不自覺的就拿着隕出來了。

行至長廊,眼見無人,他笑自己多情便吹起隕來,可悲涼聲鳴里,竟聽聞她奔跑而至然後守侯在立柱之後,鼻息之聲,讓他心有些慌。不敢斷曲,怕她又急忙逃了,只好繼續吹着,也慢慢將自己慌張的心平和了。

一曲畢,他望月而問着自己,為何她來了,他卻會心慌?殺敵無數的自己,何時慌了呢?

宇文紫颯在她走後,一人獨自思量着,忽的想起二妹說的叫他對她千萬別動心。難道自己動心了嗎?

......

天亮的時候,紫蘇到了小姐房裡,卻看見朵兒紅腫着雙眼在伺候小姐穿着練功的衣服。她想問卻不敢,悄然的遞送着抹帕青鹽,暗自揣測着。

“朵兒,去吧,回去休息。以後若是還這麼笨,可不是你哭腫了眼我就能饒了你的。去吧!”二小姐的口氣很冷,帶着絲怒。朵兒忙答應着告退了出去。

紫蘇一時間倒覺得二小姐有些可怕了起來,她可是第一次見朵兒被小姐用這樣的口氣說話,而且朵兒竟哭成那樣。那紅腫的程度,哭的可是相當傷心的,沒個一夜也有半夜啊,也不知道她究竟犯了多大錯。

“紫蘇,走,伺候着我去練功。”二小姐丟了句話,就提着劍出了屋。

紫蘇忙跟着端了相應的東西出去了。

一早上二小姐都在練着,紫蘇也不敢多話,只默默地看着,即便是傳來少爺那邊練武的聲音,紫蘇也不敢認真的去聽,生怕自己分了心,二小姐這邊尋了她的不是。

近的中午,二小姐終於是練夠了。從紫蘇手裡拿了帕子擦了汗,就大聲的喊着:“吳頭!過來!”

片刻功夫昨日里和少爺練功的那個男人來到了跟前:“二小姐,您有何吩咐?”

“昨日里我叫你尋的馬尋好了嗎?”

“回小姐,尋好了。”

“恩,下午,我哥哥沒安排你什麼事吧?”

“沒什麼事,二小姐。”

“那這樣,下午你帶紫蘇去郊外馬場里學騎馬去!”宇文紫謐一說完,那吳頭愣了一下,忙應了。他是反應很快,可紫蘇卻還詫異着。

“有什麼好奇怪的看着我?紫蘇!叫你學你就學去,我宇文府可是武將世家,騎馬可是必須會的,你知道朵兒為什麼哭成那樣,就是因為學不好騎馬。若是你也笨的學不會,那就等着我用鞭子抽你吧!”宇文紫謐衝著發愣的紫蘇說完,就對吳頭說著,“你現在就帶她去吧,到廚房那邊吃了,就去馬場練去吧!”說完帕子一丟,進了屋了。

“是。”吳頭答應了抬頭看二小姐進了屋,那叫紫蘇的丫頭還愣在那裡忙扯了下她袖子說到:“跟我來吧。”

吳頭走在前面,紫蘇跟在後面。他聽着那小碎步,心裡疑惑着:怎麼二小姐要一個丫鬟學騎馬呢?而且還說朵兒學不會。朵兒可是從小就陪着二小姐騎馬遛彎的滿馬場里跑啊。二小姐這麼說,是個什麼意思呢?看來等下還是讓先過去的人打下招呼,免得說漏了。

他想好了,就帶着紫蘇去了廚房用餐,自己先去安排了兩人過去打招呼去了。

......

下午的時候,宇文紫謐帶着朵兒去了她哥哥的院里。

“二妹來了?”宇文紫颯放下了手裡的兵部文書,看着眼前一臉微笑的妹妹還有她身後低着腦袋的朵兒。“朵兒怎麼了,低着腦袋?”

“她啊,惹了我,讓我訓哭了,眼腫羞着不見人,自然低着頭嘍。”宇文紫謐一幅不在意的樣子說完,就到了哥哥紫颯的身邊,拉上了他的胳膊:“哥哥,我一個月前要你幫我找的東西,可找到了?”

“找什麼東西?”宇文紫颯一幅不記得的樣子。

“哥哥!你就裝嘛!”宇文紫謐像個孩子一樣噘起了嘴。

“呵呵,你呀!謐兒,那東西找我是找到了,不過,哥哥倒覺得這東西太過邪門了,你到底要它做什麼?”

“我不是說了嘛,我覺得好玩想拿來玩玩。”

“我看不像,你呀總是一肚子鬼點子,給哥哥說說你到底要做什麼?不然我不給的。”

“哎呀,怕你拉,你知道的,我總是喜歡收集這些奇怪的稀奇東西嘛,還記得不,在邊疆的時候,咱們遇到個苗人。我和他聊的時候,他就說他們苗人里有這稀罕玩意,我覺得很有意思和他要,他竟然不給我。本來呢,時間長了也就忘了,可上個月在街上玩的時候,看到幾個苗人就想起來了,這不就找哥哥要了嘛。哥哥,給我拉!”宇文紫謐伸出手,一臉的微笑。

宇文紫颯忽然就覺得,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四歲的謐兒跟在他的身後,伸手要點心吃。想到這裡也沒在多問,伸手颳了下紫謐的鼻子,起身去了書房裡間。不一會拿了個不大的瓷盒子出來。

“謐兒,你要呢,哥哥就給你,這個可是哥哥花了半天功夫才拿尋到的。你玩着,收着可以,但是切不可用。那苗人給我時就囑咐過,不是認定的人,不可食用。你和我都是身不由己的,可別亂用啊。拿去收着也就是了。”宇文紫颯囑咐着。

“知道了,哥哥!”宇文紫謐接了瓷盒子就打開來看,是一對紅色的藥丸狀的東西。她看着這對黃豆大小的東西蓋上了盒子。“哥哥,謝謝你!”

“自家兄妹如何這般?”宇文紫颯微笑着。

宇文紫謐微笑着,手撫mo着瓷盒子。此刻她已經做了決定。

朵兒在心裡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