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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一百一十九章思情

他回過頭來,見到是我,頓時愣在那裡,我笑嘻嘻地道:“我剛來便要我回去?好罷,我回去了哦~”

說著我假意轉身,順治好像才回過神來一般,緊走兩步上前抓住我道:“誰說你了,我還以為是......呵,”他笑了笑,伸手抬起我的臉看了半天,才道:“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還不行來看看你?”我踮起腳越過他看向條案的方向,“在弄什麼?”

“哪有什麼!”他急急地道,身子卻不自然地挪了挪,意圖擋住我的視線。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沒有?”鬼鬼祟祟的一定有事!

他着急地擁着我轉了個身,走到外室,他的做法更加引起我的懷疑,我也不着急,揚了揚手中的書道:“給!道德經!”

他皺着眉道:“這個陳蕭,還沒完了?”

“誰讓你不准他上朝?”我將書丟給他,“不過有一本你倒應該看看。”我將其中一本抽了出來,剛剛在路上翻了一下,其中一本每一頁上都寫着一個名字,有三十多個,筆體各不相同,應該是出自不同人之手。

順治翻看了一下,眉頭越皺越緊,之後便負着手慢慢地踱起步來,這是他想事情時的標準步法,看來這件事情果然還是有些內情的吧?

我笑了笑,沒有打擾他,躡手躡腳的走回內室。徑直朝着條案走去。沒事?嘿嘿,鬼才信你!

條案上地東西一目了然,沒什麼出奇之物,那隻小箱子不甚整齊地放在那裡,箱子旁放着一隻金鎖,想是剛才他太着急了,沒來得及鎖。我真的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像寶貝一樣對待。

輕輕掀開箱蓋,最先映入眼帘的東西便讓我呆了一下,那是一條項鏈,鑲着湛藍的寶石,是索菲與我結拜時送我的那條,後來便無故不見了,我還尋了好久。誰想到竟會在他這?

拿起那條項鏈看了看,我哭笑不得地將它放在一旁,難不成順治還有“盜竊癖”?再往下看,是一張紙,大概是剛剛太慌亂了,沒太折好,有些皺皺的,展開來。居然是我寫的那幅“正大光明”。我心底有些奇怪,再下邊,仍是幾張紙,我感動得幾乎笑出聲來,那是當初我畫給他地那幾張“謝恩摺子”。原來,他一直都留着。

“摺子”之下。是一片琉璃,上邊寫着一個燈謎,“不在梅邊在柳邊,個中誰拾畫嬋娟,團圓莫憶春香到,一別西風又一年。”我訝異至極,這......那盞宮燈,我明明送給了烏雲珠,怎麼......我將那片琉璃拿起,看了半天。終於確定是那盞宮燈上的一片。難不成他為了這片東西,竟將那宮燈拆了么?

一邊好奇着。一邊又朝箱中看去,接下來地東西卻讓我的身體一陣火熱,那是一條“元帕”,雪白的絲帕上那點點落紅已變成紅褐色,我紅着臉將它重新疊好,取出了箱中最後一樣東西,是一件衣裳,準確地說,是順治的衣裳。

我看了看,卻怎也看不出這件衣裳與我有什麼關聯,莫非我想錯了?這隻箱子里的東西根本不是我一個人的?

我將那件衣裳展開,來回看了看,仍是沒看出什麼名堂,一扭頭,卻看到順治不知什麼時候進到內室,正有些尷尬的看着我。

我指着那隻箱子,“都是我地?”

他揉了揉鼻子,極不自然地點了點頭。

我笑着走到他身邊,將那件衣裳在他身上比了比,“這個也是?”

他看了看我,伸手接過那件衣裳,“你不記得了?”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他將衣裳披到身上,指着肩膀處道:“想不起來了?”

“啊?”我獃獃地發出了一聲毫無意義的音節,他急道:“就是有一次,你坐在我懷中用膳,不小心在我衣裳上印了個油印子。”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又仔細瞧了瞧,果然有一片小小的油污,呃......似乎是有過那麼一回。

他獻寶似地喜道,“就是那件!”

看着他的樣子我終於忍不住笑意,“為什麼留着它?”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將頭扭向一邊,小聲道:“不知不覺......就留下了。”

“那這個呢?”我拿起那片琉璃,“我可是記得將那盞燈送給賢妃了。”

“那......那是我送你的東西,自然要由我保管。”他倒說得理直氣壯。

我點點頭,“那這個?”我又拿起那條項鏈,“這個總不是你送我的吧?”

“這個......我、我是見它挺好看的,就......”他難得地結巴。

“是么?”我挑了挑眉,“不是吧?照我看,你是喜歡上人家索菲公主了,才將人家的東西當寶貝一樣收起來。”我故意說道。

“才沒有!”他急道:“還不是你,說什麼要到英吉利國去,我不將這個‘通行證’收好,誰知道你哪天會不會一個興起就跑去了。”

我心裡滿意極了,捧着他的臉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吻,“goodboy,這是給你的獎勵。”

他點着自己的唇,“還要。”

我送他一個白眼,故意扳起臉道:“這樣地箱子你還有多少個?快點拿出來都給我瞧瞧罷。”該不會是後宮每人一個,我的編號零零一吧?

他失笑道:“只這一個就夠了。”

我笑了笑,又嘟着嘴道:“我一共才這麼點兒東西么?”

“當然不是,”他低頭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最重要的在這呢,我從不離身。”

永結同心,呵呵,我滿足地點着頭,投進他懷中。

“你地呢?”他問道。

“當然戴着呢。”我可也是一樣從不離身的。

“我不信!”

我瞪了瞪眼睛,“不信?你看......”我心裡一急,伸手就去解頸間的扣子。剛解了兩顆,就覺得不對。看着順治那一副色眯眯的樣子,我朝他溜光的腦門兒就是一掌,“色狼!”

他耍賴似的抱住我,“不管,我要檢查。”說著他嫻熟的挑開我地扣子,我輕喘着推拒着他,只是這其中頗有些半推半就地意味。他心急地抱起我,朝那張散發著馨香地龍床看了一眼,卻將我放在條案之上,將那些東西放回到箱中後,伸手那麼一划拉,桌上地香爐果盤乒乒乓乓的散了一地,他將我輕輕推倒在案上,低聲在我耳畔道:“我一直忍着不去見你。你倒自個兒送上門來,”

此時外室傳來常喜急切的聲音道:“襲人,你快出去,你要不要命了!”

我一呆,剛剛闖進來的竟是襲人么?只是襲人顯然沒聽常喜的話,因為她已經不顧一切地闖了進來。

順治在襲人出現的一剎那用衣裳裹住了我的身子。我面如火燒地瞪着襲人,襲人顯然也被我們的樣子弄得不知所措,在短暫的驚愕過後,慌忙地跪下,漲紅着臉不知該說什麼好,跟着進來的常喜看着順治鐵青的面色伸手拽了襲人一把,襲人這才似回過神來,忙不迭的跟着常喜退了下去,我與順治對視了一眼,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