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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往南方飛了整整一周終於回到山水市。

遠遠的,王曉曉就看見了遠處地平線上的龐大城市。

一座座百米高的大廈鱗次櫛比。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房子!

這麼高的樓是怎麼建出來的,住裡面的人是不是都非常有錢。

對於從來沒有見過這般高樓的人來說,第一次見到這種高樓可謂給她帶來了極其強烈的視覺衝擊和心靈衝擊。

雖然在他們那個年代已經有高樓。

可最高也就七八層,二三十米高,這還是在縣城裡最繁華的那條街的。其餘大部分還都是兩三層的小房子,甚至還不如炎國的五線小縣城。

“這......”王曉曉此刻就像土包子進村,四處張望。

陳一鳴看見了養殖場。

不過養殖場好像大了一整圈,

一圈圍牆將養殖場包裹在內。

面積比他走的時候要大了將近1/2。後方院子里可以看見一整排邪異樹形成的小樹林鬱鬱蔥蔥。就像種的一大片蘆薈。

金翅鳥落在院子里。

......

高倩正陪着兩位老人嘮嗑。

因為二老進不了城市,能夠活動的範圍只在城市外。

為了怕二老孤單,高倩也暫時辭了每天狩獵的固定日程。

她每天都陪二老聊天。

陳父陳母也時常詢問陳一鳴和陳驚的事情。

雖然相處不過一個月,高倩只知道關於兩兄弟很少的東西,但就是這些東西二老也是聽得津津有味、不厭其煩。

“好像是陳一鳴回來了。”高倩站起來看向那一抹落入院子里的金色身影。

高倩說道:“叔叔阿姨你們在這裡稍等一下,我去看看是不是陳大哥,你們別出門。”

跑到前院,高倩就看見陳一鳴正從金翅鳥背上下來。

不過在陳一鳴身旁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高倩愣了一下,然後對陳一鳴說道:“陳大哥,你爸媽被王珂接過來了,現在就在院子後面。”

陳一鳴聽完就直接往後院跑去。

轉過一個拐角,前面屋子前站着兩個他朝思暮想的人。

陳一鳴眼眶一熱,笑着跑過去抱住爸媽。

自山水市被天坑吞噬之後,陳母就一直以為陳一鳴和陳驚兄弟倆沒了......陡然間再次見到二人,可謂是大喜大悲交織在一起。

一家人闔家團圓。

看見這幸福的一幕,高倩眼底升起幾分羨慕。

就是不知道她爸媽在何處,當時他們好像是出去送貨了,但應該就是隔壁幾個鄰市中的一個。

王珂也答應幫她尋找家人,在懸賞樓里特意發布了一個尋人任務,只不過目前一直沒有結果。

......

“老二呢。”陳一鳴發現陳驚不在,他有些生氣,這麼關鍵的時刻他人居然不在。

他走的時候陳驚還在養殖場里,結果他回來後人卻不在,也不知道跑哪裡浪去了。

“陳二哥出去了。”高倩說道,她偷偷向陳一鳴擠眼神。

陳一鳴心領神會,他讓高倩他們先回去,他要和爸媽談點東西。

“你給王曉曉安排一間屋子,她一個人住,然後你教她用一些東西,她不是現代人。”陳一鳴說道。

“啊。”高倩叫了一下,然後驚異不定的望着王曉曉。

似乎很是好奇她的身份,“好的,我馬上就去安排。”

她帶着王曉曉旋即離開這裡。

等到人都走後,陳一鳴召喚出自己的召喚之書。

見陳一鳴的召喚之書顏色和自己的不一樣,陳父心底納悶,但他沒有問,只是將疑惑藏在心底。

陳一鳴使用一級權限,將每個月一百人次的轉界名額對二老使用。

轉界名額就是可以讓沒有進入鎮界碑的人進入鎮界碑,同時也可以讓其它鎮界碑的人轉入山水市鎮界碑保護範圍。

相當於拿到山水市的綠卡。

陳一鳴每個月都有一百個名額,不可累積。

“這轉界印您們二老直接接受同意就行了,費不了什麼功夫。”陳一鳴手把手的指導二老。

陳爸陳媽的召喚之書自動浮現出來,上面有一個通紅的烙印。

烙印呈現赤紅色,彷彿一道猩紅的星辰漂浮在虛空中,又好似一片浩瀚無際的血海。

兩道念頭出現在二老腦海中。

可以選擇接受和拒絕,皆在一念之間。

不過接受或者拒絕都需要再一次確認選擇,以免某些思維容易發散的人或者某些比較皮的人不小心誤選。

陳爸陳媽他們自然是相信陳一鳴的,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接受。

二老的召喚之書上浮現出兩道烙印。

最後飛出兩道紅光沒入山水市中心。

在轉界成功後,二老也感覺之前山水市邊界給他們帶來的那種阻礙感也隨之消失。

二老試探着往前走了幾步,這一次再沒有之前那般阻礙。

直接跨過城市邊界,進入城市領地之中。

陳一鳴讓二老在養殖場里逛逛,這段時間一直待在這個小屋子裡,應該也是讓二老憋得夠慌。

“陳驚去哪裡了。”陳一鳴則趁着二老去閑逛的功夫找到高倩。

高倩剛給王曉曉安排好房間,她對陳一鳴說道:“你等等。”

轉身跑回自己房間,高倩拿出一張紙交給陳一鳴,“他寫的,你自己看吧。”

“兄長勿念,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獨自前往污染之地了,原諒我獨自一人前往,因為我不想讓你成為我的保姆,我現在已經擁有幾隻絕品召喚獸了,相比於其他還在苦苦掙扎的人,你已經幫我領先了很長的距離,你可以幫我一次兩次,但不能幫我一輩子,有些事我總要學會獨自面對。放心吧,我一定以保全自身安全為主!等我帶着我的地精大軍歸來!”

“我只看見了一個幼稚的小朋友。”看完這封信,陳一鳴面無表情的說道。

然後他就要把這封信揉碎,但猶豫了一下,陳一鳴最後還是把揉成一團的紙重新攤開折好。

我愚蠢的弟弟哦,你知不知道污染之地都已經跑到森林之外了。

他本來準備回來提醒弟弟去之前要做好萬全準備的,現在好了,不用提醒了。

因為人已經提前走了。

這讓陳一鳴想起小時候的一件事。

那一次陳爸陳媽帶着兄弟二人去遊樂場玩。

陳一鳴和弟弟因為一個棉花糖發生了矛盾,然後當時才九歲的弟弟一怒之下揣着口袋裡的十塊零花錢憤而獨自坐上了獨自回家的車。

然後坐錯車了......

最後一家人在警衛署把他領回家的。

幸虧他當時羽絨服里揣着當時就讀的小學學生證。警衛署聯繫到學校,然後又通過學校聯繫到家長。

陳一鳴看向北邊的天空。

那裡的盡頭就是森林之外。

“他什麼時候留的這封信?”

“三天前。”

三天,太久了,而且從這裡到污染之地之間的距離也很遠很遠......騎着巨尾蝠龍一個月也不一定能到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