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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中。

在無垠廣袤的星空後方,一片朦朦朧朧散發著不知名光芒的超巨型光球矗立在星空里。

從星空中俯瞰超巨型光球,能隱約看見山川、河流、海洋。

還有那一片片棉絮般的雲朵飄浮在中層。

光球散發的光明照亮了星空附近的區域。

星空中飄浮着星球、隕石、星洞、不知名星空植物、星空巨獸、神國......

各種各樣的東西都存在於星空里。

這是一片精彩不遜色於大世界的另一片浩瀚天地。

一艘飛舟穿梭在星空中,前方星空里一頭純白色的無翼巨獸從一顆隕石後面探出頭來。

飛舟上射出一道星光,無翼巨獸被洞穿腦袋當場斃命。飛舟向無翼巨獸屍體靠近,將屍體捕獲,動作極為熟練。

“是星空白紋獸,運氣不錯,這傢伙附近一般都會有星辰花。”飛舟上有地精舔了舔嘴唇。

飛舟的玻璃後面站着大量的地精。

不過與一般的地精不同,這些地精每一隻都極為魁梧,身高接近兩米,身上的氣息也都格外強盛,這些都是已經在大陸‘滅絕’的上古地精。

“老大,有祖地的消息了。”一名上古地精吼道。

“讓我看看。”鄧肯接過傳遞消息的石板,上面一則文字消息讓其眼睛一凝。

“時機快到了。”鄧肯沉聲說道,振臂一揮,“兄弟們,獵殺神明的機會又來了!”

飛舟里的上古地精們嚷成一團,飛艇里蔓延着濃郁的肅殺之氣。

“返程準備。”

污染之地,廢墟之城。

一架巨型的飛舟落入城中心廣場。

飛舟艙門打開。

從艙門內陸陸續續走出大量的上古地精,這些地精打量周圍這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本來在返程時還熱鬧的它們此刻變得無比安靜。

“老傢伙,你還沒死啊。”杜李特笑着說道。

看着眼前穿着拖鞋、寬鬆的沙灘褲,藍色的工裝全是油漬的杜李特,鄧肯撇了撇嘴,“我看你是廢了,你現在還能發揮多少戰鬥力?”

“比你想象的要多一點。”杜李特說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話說你找的那個人族小子靠譜么,要是他最後慫了怎麼辦。”不遠處一名身穿黑袍的地精從街道盡頭走過來。

黑袍地精背後背着兩把交叉的細劍。

“帑諦,你來了。”鄧肯說道。

黑袍地精掀起頭罩,露出一張死魚臉,滿是皺褶的臉上溝壑縱橫。

昏黃的眼珠不帶絲毫感情,沙啞的聲音從它嘴裡發出:“如果杜李特的計劃沒有成功,那我們就直接殺入神國,我不想再等了。”

......

隨着時間流逝,百城真龍戰已經進入了正賽,淘汰賽早在一個月前就結束。

每一代的百城真龍戰的年輕一輩普遍比上一代的成績更優秀。

這也是被眾人所接受的普遍認知。

更高效的培育方法,更優渥的資源,踩在前人肩上總是能攀上更高的高峰。

陳一鳴已經殺入了三十二強,在他對面坐着陳驚。

陳驚也是堪堪殺入三十二強,之前六十四強決賽時陳驚耗盡全力才戰勝對手。

這也是他能走到的極限了。

能殺入六十四強的全部都有史詩級召喚獸。

而能進入三十二強的超過一半擁有史詩二星以上的召喚獸。

這些同輩代表了聯盟二十五歲以下的最強水平。

在第一屆百城真龍戰時,只有四強賽才出現史詩之爭,但在這一屆卻僅僅在三十二強就進入了史詩之爭。

這也側面反映了聯盟這些年的進步。

“還好有你,不然這個任務我可能就失敗了,這些人也太變態了吧,如果沒有污染之地的奇遇,我甚至連史詩品質的召喚獸都沒有。”陳驚無奈道。

虧得地精老大爺還特意將一隻史詩級召喚**給他讓他進入前十。

當時就連他自己也信心滿滿,現在他卻沒這份自信了。

如果沒有開掛的大哥,他根本進不了前十,更沒有機會完成任務。

“你才接觸召喚獸幾年,別人是從小就接觸這些,要是被你輕鬆就超過了,那別人這二十幾年豈不是白努力了。”陳一鳴說道。

陳一鳴看得很明白,如果沒有金手指,自己就算是先驅者也遠遠不夠資格與這些天之驕子站在同一個平台上競技。

這些大家族的天子驕子是從很小很小就已經被規划了人生。

從小收服召喚獸,甚至不需要他們操心,他們的召喚獸自然有專門的人帶去培養獵殺魔物提升等級,然後滾雪球收服更高品質的召喚獸,他們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去走個過場收服召喚獸就可以了。

他們要做的就是學習,學習各種戰鬥技巧、背誦文章、記住繁多的魔物圖鑑,適應不同場地的戰鬥和訓練,還有如何管理家族等等等。

這就是傳說中的別人條件比你好學得還比你認真。

所以陳一鳴對他們擁有史詩級召喚獸並不意外,甚至他們裡面有誰突然拿出一隻傳說級召喚獸也不會驚訝。

羅校長能給他一隻傳說級召喚獸,別人的長輩也能給。

“我儘力拿到前十,第一我就不爭了,我懷疑我就算把陰影魔王召喚出來也不一定能拿到冠軍,反正只要前十就能見到神明本體,明天比賽結束後你把那個圓球給我。”陳一鳴對弟弟說道。

陳驚嘆了口氣,“這本來是我的任務,卻要你替我去冒險。”

陳驚心底很不是滋味。

“算了,這任務我不做了。”陳驚下定了某個決心。“我不想你去冒險!”

“少廢話,沒什麼風險的,我這段時間特意去觀察了一下,聯盟對這些神明的態度很曖昧,連盟友都算不上,如果真的惹不起,我們躲回森林裡去就可以了,他們是絕對進不了禁忌之森的。”陳一鳴說道。“也許我們都只是過客。”

......

聯盟北方一個平原,莊嚴肅穆的教會裡站着許多教徒,在他們面前有一座乳白色的雕像。

雕像身上散發著莫名的氣息。

恍惚間,一縷青色的神光從九天之上垂落籠罩整個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