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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喜兒在這時插了一嘴:“各位主子見諒,老奴多一句。\\明兒怕是不行的。”

大家聽了來喜兒的話都看向了他,來喜兒就站在門邊,他一指外面:“看這天兒是要變了,如果真要下起了雨來,明兒不成,八成後兒也是不行的----山上一定路滑。”

大家這才轉過頭去注意外面:陽光還是一樣燦爛着。二王爺雖然心裡高興來喜兒能攔下靖安郡王的話,可是他的話也太沒有說服力了,外面天氣正好,哪有什麼要變天的樣子。

靖安郡王看了一眼外間不高興的說道:“來總管,你是哄我們呢?這好好的天氣你居然說要變天兒了!”

紅衣走到窗前向外張望了一下:“靖安王兄,是要變天兒了。您看南面的天兒,遠處都是黑鴉鴉的,想來真要下雨了。”

大將軍走到她身後看了一眼:“真的呢。下吧,這天又悶又熱,一點不爽快,一場大雨下來沖個爽利倒也痛快!”

大家都走出了廳向遠處看去,其餘的地方都是晴朗朗的,只有南面遠遠的烏黑烏黑的正向這邊卷了過來,看樣子要是下雨的話想來小不了。

來喜兒又瞧了一眼喃喃的道:“這風也小不了啊,看這樣子就是風雨之兆啊。”

二王爺沒有聽到來喜兒的話,楚一白就在他身邊當然聽到了,他看也沒有看來喜兒,只是輕聲道:“悶了這麼久了,有風雨也是必然的。”

紅衣看了看院中的花草喊小廝:“快些遮一遮吧,莫要被風雨打壞了。可憐見人的花草,可是被風雨打壞了,它們這是招誰惹誰了呢!”

楚一白聽到紅衣的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來喜兒還是老樣子眯着一雙眼睛。你也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正在想事情。

眾人看了一會兒也就回屋了。正巧宋勇請大家入席:原來已經到了午時三刻了。

酒剛過三巡。大風就起來了。眾人向外看去。正當午時外面卻已經是暗了下來。樹冠被吹得東搖西晃地。風打在門窗上發出“啪啪”地響聲。

來喜兒着人關窗。楚一白指着正對着地窗道:“這一個不用關了。\\要不屋裡也太悶了些。”

正說著。那雨就下來了。雨點如銅錢般大。不過一眨眼就成了一片水幕。再也分不清水滴來。只是白茫茫一片了。

來喜兒就讓人越過來了楚一白指地那扇窗。讓他們去關其它地。連連催着快些。紅衣只是看着那大雨沒說一句話。二王妃見了說道:“王妹在想什麼?是否是想家了?”

紅衣轉過頭來平淡地道:“沒什麼。不過是看這雨勢這麼急。不會沖壞了什麼吧?”

她不過是隨口一說,應付二王妃不懷好意的話罷了。可是二王爺地面色卻變了變,他向外面看了看,這雨勢的確是挺急。

二王爺有些忐忑,自我安慰了一下:應該不會有事的,山中已經建造多年了,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風雨,想來也不會有事的。

本來急雨是來得快去的也快。可是這雨卻一直下到了晚上,也不見有停的意思。靖安郡王只好留宿在山莊了。

楚一白倒是高興的:“有靖安王爺做陪,想來晚上不會太過寂寞。”

靖安王爺看了看一旁的大將軍:“聽楚先生的話,這兩晚過得寂寞了?是不是沒有美人相伴才如此?”

楚一白一笑:“這也是一種原因,就是沒有佳人相伴,可是卻要我相伴一個粗人也是極為難受地。”

大將軍不滿的很:“楚一白,你又說什麼呢?!我怎麼不感覺難受!”

楚一白搖了搖扇子道:“你當然是不難受的,一躺下就山響地呼聲,半里之外都能聽到。你有什麼難受的?”

眾人大笑。因為靖安王爺留下了,眾人用過晚飯後就一直在廳中奉茶,二王妃似有些倦意:“王爺,您陪眾位再坐會兒吧,臣妾實在是有些倦想回房了。”

二王爺聽了也站了起來:“王弟,王妹,楚先生,大將軍,既然如此。我也就陪王妃一起回去了。我們明日再談也是一樣。”

眾人站起送他們出去,來喜兒早已經一疊聲的吩咐着門外伺候的人送上雨具。並讓人準備好燈具一類的。楚一白笑道:“明白,王爺當然是要陪王妃,這不是要羨殺我們這幾個沒有妻室的人?真真是恩愛非常啊!”

二王爺笑道:“另外兩個人也就罷了,如果是你能怨的了誰?誰讓你不早早娶妻的?你要是娶妻滿京城的姑娘還不是隨你挑?就是想娶個公主也不過是一句話!偏你就是不娶。”

靖安王爺笑道:“他是有美人相伴,卻又無人相管正自逍遙呢,他會甘心上套?”

二王爺大笑,扶着王妃自去了。眾人迴轉了屋子,就重新敘座重新上了茶點,只是首座卻無人坐。

大將軍和靖安郡王、楚一白都再三相讓,誰也不肯坐了首座,只能讓它空着了。

茶水等重整好以後,眾人開始賞雨了。

靖安郡王看着楚一白說道:“這雨倒也來得貼切,是不是?楚先生。”

來喜兒和紅衣都看向了靖安郡王,楚一白只是一笑:“不過是老天想下雨就下雨罷了,這有什麼貼切不貼切地。”

靖安郡王端起茶來飲了一口道:“哦?真不過是天要下雨嗎?我怎麼看倒像是風雨欲來啊。”

紅衣淡淡的接道:“王兄這話在小妹聽來倒是錯了,現在這風雨都已經下來了,何來風雨欲來之說呢?”

靖安郡王看向紅衣,然後看了一眼大將軍說道:“要說起來,你們父女是要相幫我才對,必竟我可是在幫王妹啊。”

紅衣和來喜兒、大將軍、楚一白對了一下眼神,然後平淡的笑了一下:“王兄此話小妹不懂。不過王兄既然如此說了,小妹在這裡先謝過王兄了。”

說著紅衣起身對着靖安郡王行了一禮,靖安郡王忙起身還了半禮。

紅衣不等靖安郡王說話,就接着又道:“不知王兄相助小妹什麼的是什麼,還請王兄明示,來日也好備禮重重謝過王兄才是。”

靖安郡王看了看紅衣,又看了一眼楚一白道:“王妹不要如此客氣,相謝倒也不必了。只是說到相助了什麼,我這樣說好了。我知道楚先生在做什麼,我也知道王妹你在做什麼,那王妹你猜我助了你什麼呢?”

紅衣和楚一白對視一眼後,紅衣道:“王兄這話讓我更糊塗了。”

楚一白也滿面的驚奇之色:“靖安王爺這話真讓人糊塗,我不過是被大將軍硬拉着坐客而已,哪有做過什麼?”

靖安郡王笑道:“是嗎?我被你們取笑了一天了,到如今你楚一白、楚先生還不與我交個實底兒?”

楚一白還是一副冤枉至極的神色說道:“王爺此話怎講?”

靖安郡王一笑:“是嗎,看來一會兒你們要向我陪禮了。”說著他取了一個小小明黃色捲筒來,一彈就直直飛向了楚一白。

就看他現在所露的一手,也絕非紅衣遇刺當日他顯現的身手可比!要高得太多了。

至於這個明黃色的捲筒,屋裡地眾人倒都是極為熟悉的:那是皇上的密旨。

楚一白接過看了一眼後,彈給了來喜兒。來喜兒沒有看直接奉給了紅衣,紅衣看完遞給了大將軍。

密旨上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讓靖安王爺保證二王爺來大山居期間紅衣的安全,再有就是相助楚一白的行動。

大將軍看完把對聖旨雙手還給了靖安郡王后說道:“你還指望着我給你小靖安賠禮?現在你們如果不好好求我,我告訴你靖安,還有你楚一白,你們滅門之禍不遠矣!”

靖安看着大將軍笑了起來:“大將軍,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楚一白和平郡主在做的事情?滅門之禍?我嗎?不可能!莫要嚇我,我可是被嚇大的。”

大將軍搖頭:“他們在做些什麼,我來的當日就知道了!倒是你們還不跪下來求我?那可是滅門之禍啊!”

靖安郡王有些驚疑不定起來,打量了一下大將軍,看向了楚一白:“你智冠天下,可知道這老頭兒賣地什麼關子?”

靖安郡王要說害怕是不可能地,他或是楚一白要真有滅門的禍事,大將軍就不會坐得四平八穩地同他們說話了。

楚一白想了想說道:“大將軍,你不會如此守禮吧?在這裡有一位宮裡出來的大總管都沒有出聲,你還較個什麼真兒?!不管怎麼說,是不是忠君也不在於這點子事兒上吧?我想那些人,包括二王爺現今當著人是極為守禮的,不過忠君他們可是半絲也無啊。”'